第91章 第二個頭顱
薛琞動作迅速的將它塞進塑封袋中。
而作為實習法醫的孫凱,總是一直在觀察屍體。
屍體上除了傷痕和淤青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是這小夥子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被忽略了。
他拿著小電筒在屍體的身上照來照去,突然透過光他發現屍體的鼻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殘留。
孫凱拿起小鑷子屏氣凝神的伸向死者的鼻腔。
他把裏麵的東西夾出來,似乎是一個深藍色的絨毛,可是周圍也沒有什麽深藍色的東西,它到底怎麽飛進去?
“師父,你過來看一下這個東西。”
孫凱小心翼翼的把這絨毛裝進口袋裏,遞給薛琞。
女法醫接過遞來的東西,放在眼前觀察,緊接著他又來到屍體麵前,用鑷子撬開死者的口腔終於在他的牙縫中也同樣發現了這種絨毛。
那麽幾乎可以證明,死者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用一種深藍色的布,塞住了嘴巴,再掛上去後活吊死,緊接著凶手再把死者取下來擺放在床上,等著其他人發現。
不得不說,凶手真的是膽大包天。
“薛隊長,這應該是你們發現的第二具無頭屍骸的頭顱吧。”
蔣廟指著剛才被人打開的包說道。
薛琞伸出手接過人頭放在眼前,觀察這個人頭和發現的第一個並沒有什麽不同。
死者麵部皮膚十分粗糙,並且臉上布滿了皺紋,牙齒磨損嚴重,並且有幾顆牙齒有明顯的焦黃色,這個死者應該是長期吸煙,才會形成這樣的牙齒。
實際上麵部的屍斑也是呈片狀擺放,死亡時間大致判定應該要比發現的第一個頭骨要早一些。
“孫凱幫我抱著這個頭顱。”
“好。”
等孫凱把頭骨固定住之後,薛琞拿出鑷子輕輕敲開死者的口腔,果不其然,也在他的舌根底下發現了一行字:“秘密”。
可是這些東西到底指向什麽,大家現在腦海裏都一頭霧水。
“把這屍體整理好,等待回警察局,我們再詳細進行分析。”
薛琞將頭顱遞給孫凱,讓他們進行打包處理。
而現在薛翦的注意力則在一個黑色的大包上。
這個大包就是裝著頭顱的包,可是他們在包裏發現了一些女性用的口紅和眼鏡。
這個包應該是屬於死者本人,他們在裏麵翻到了死者的身份證。
死者名叫胡蓮,今年47歲,濱江市本地人。
這件案子同樣是發生在西郊,但是警方卻從來沒有找到任何明顯的線索,現在隻能開始大範圍的調查。
“隊長,我出去看一看。”
馮俊覺得留在這裏也不一定會有什麽生活,倒不如出去走訪一番。
“好,你和李建一起去吧。”
兩人很快在附近走訪起來,隻不過提到胡蓮,大家對她並沒有多少的了解,隻知道她是年輕時候守寡,後來搬到這裏一個人居住。
平時也沒有誰和她做朋友,也不清楚他是否和什麽人有過恩怨。
一番走訪下來,一無所獲。
馮俊這樣在一處小田埂上看向遠處,突然他越看越覺得那座山有些眼熟,那座山上有著長著紅色樹葉的樹,而這一棵樹他似乎是在發現荒地石塊的那一天看到過。
“李建,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
原本正在抽煙的李建抬起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從這兒往那邊走,大概兩3公裏,就是咱們發現屍骸的地方,俊子,你發現什麽了?”
馮俊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一直盯著那個地方不放。
這次案發現場隔的也太近了。
“李建,我們就警局接到辦案的第一起野狗傷人案的案發現場在哪兒嗎?”
“好像也是在西郊被發現的。”
“凶手為什麽一定要固定在西郊,他為什麽一定要傷害這些人,首先在荒地裏發現了兩具屍骸,大概身份的判定是拾荒者。
第一次被發現的野狗襲擊,導致人心肌梗塞死亡的那位老人家也是拾荒者,而這次死的孫一淼一直接受著公司的潛規則,從事著灰色交易,而胡蓮更是明白著的,他為什麽要向這些人出手?”
李建也不是傻子聽到馮俊這麽說你大概能夠猜得出幾分。
“他有點像是為社會除害,可是這跟拾荒的老人有什麽關係?”
馮俊皺著眉頭想了想。
“如果真的是隨機殺人,我也覺得不像,也許在前三位死的時候,老人隻是他隨機殺人的一部分,那後麵死的這兩位應該是他挑選過後的結果。”
李建聽完越發覺得這次的凶手太難纏,根據已有的線索,連凶手的形象描繪也沒法做到。
但他總覺有些說不通,想不明白凶手到底要做什麽?
“李建,我總覺得他還會出手,而目標就是那些做過一些違法亂紀事的人。”
但這些僅僅隻是一個猜測並沒有實際的證據,而且警方就算調查也不一定會有什麽好好的結果。
兩人一無所獲,隻能往回走,突然,馮俊看著前麵有一個長發瘦瘦高高的男人從街頭走過,他的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曲直!
馮俊立刻追上去看的一旁的李建有些莫名其妙。
“馮俊?”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人早已經消失的轉角。
馮俊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個人就是曲直。
他記得的曲直走路時的小習慣,走路時會習慣的將腳尖微微往前一探,接著在重重的落在地上走。
馮俊一路上緊追,生怕自己會跟丟,可是在走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他再也找不到曲直的蹤跡。
根據犯罪心理學上記載,殺人犯一般會回到案發現場,喜歡看著警方對屍體束手無策的樣子,那麽曲直會到現場,也許也是為了做這樣一件事,那他手裏提著的黑色口袋裏裝著的是什麽?
“該死!”
再一次讓人跑掉了,馮俊萬分沮喪。
“嗡嗡。”
手機的震動拉回了他的心神。
“隊長。”
“馮俊你剛才跑那麽急去哪兒啊?遇到什麽事兒了?”
馮俊的聲音有些幹澀,凶手就在他眼前跑掉,他怎麽能夠不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