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活得很痛苦
“王靈你不是要死嗎?那你就把我的命一起帶走!”
她一邊說著一邊掙脫開馮俊的束縛衝向小姑娘。
“你別過來!”
小姑娘大聲喊道。
“你別過來!為什麽我的所有事情你都要管!為什麽你就不能讓我自己做決定!”
王靈的質問直接讓王燕愣在當場。
“你…”
“媽,我討厭你在我的生活中無處不在,我討厭你的束縛,討厭你控製我的人生!
那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你不需要為我奉獻出你的自己,我不需要!”
“靈兒。”
王燕沒有想到自己的付出,得來的卻是女兒的埋怨。
“我知道,就是因為我的病,所以你才會和爸爸不停的吵架,我不想看到你們吵架,我不想你們因為我而吵架。”
王靈的身上滿是汽油,頭發耷拉著在臉上,眼淚混著汽油一起砸落在地麵。
“不怪你,我和你爸爸離婚,是因為他在外麵有了小三,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王燕癱坐在地上,滿臉淚水的看著自己最心疼的女兒。
可是王靈依舊搖搖頭,“你騙不了我,我的媽媽是一個喜歡留著長長的秀發,愛穿各種漂亮的裙子,經常會踩著高跟鞋帶著我去海洋館的人。
她不應該因為我而被迫剪去長發,隻能穿上一身灰撲撲的衣服永遠在忙碌。”
王靈看看自己的母親,她今年還不滿四十,可是在外人眼裏,她仿佛是年過半百的老嫗。
“我的病是我的罪孽,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因為我生病了,所以我們的家庭才會變得麵目全非,所以我的母親才會一直承受痛苦。”
“靈兒,這不關你的事!”
王燕努力的支起上半身,衝她的女兒跪下。
“我當年懷你的時候,醫生說你的可能會有先天性遺傳病,可是我不願意放棄,你是我的女兒,我期盼了很久很久很久的孩子。”
王燕似乎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她每一天都在期盼著孩子的到來,為她準備好各種各樣漂亮的衣服、嬰兒床、小玩具。
“你是天使,是上天聽到我的召喚,所以才把你送到我身邊,你是我的寶貝,我的最愛。”
王靈滿臉淚水,但手中的打火機依舊燃燒著火苗。
“不是這樣的,我生下來就有罪,媽媽你別管我,讓我在今天洗幹淨我的罪孽好不好?”
“王靈!你的名字是我查了好久好久的字典才找出來的,你寄托著我的希望,你就是我的一切,如果你真的覺得活在這世界上太累了,那媽媽陪你好不好?”
王燕手腳並用的往她身邊爬。
馮俊和薛翦不停的用眼神示意對方趕緊想辦法。
雖然薛翦已經繞到王靈身後,但是小姑娘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把打火機從她手裏奪過來。
王燕這是從地上爬起來,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發,卻不小心把泥土帶到頭上。
“媽媽現在的確沒有當初好看,我希望靈兒不要介意,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你別過來!”
王靈大聲的嘶吼著。
“我不想拖累你,你以後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好不好,你現在還年輕,你可以去找到你的幸福,也許以後你還會有健康的孩子,你忘了我好不好?”
麵對女兒的話,王燕臉上始終帶著笑容,“我無聊從我知道你的存在開始,我就把你記憶在腦海裏,從你第一次叫我媽媽開始,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女兒。
也許像你說的,未來我可能會有一個新的家庭,但是沒有你我就不會感到幸福。”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會這麽痛苦,就讓媽媽來結束你的痛苦好不好?”
王燕說著衝她伸出手。
看著母親越來越近,王靈也有些猶豫,終於她還是伸手,將打火機放進母親手裏。
薛翦已經準備好將打火機搶過來,馮俊也在時刻關注著她們母女倆的動態。
王燕拿過打火機奮力一擲,把它扔的遠遠的。
“靈兒,你在相信媽媽一次,我們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王燕撲倒在女兒麵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孩的臉。
“你才隻有15歲,你的生命不該就這樣結束,相信媽媽一次,再堅持一下好不好?媽媽會永遠陪著你,你不是媽媽的拖累,你是媽媽的幸福。”
“媽!”
母女兩人抱頭痛哭。
薛翦將落在遠處的打火機拾起,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隊長,你們找到那個小姑娘了嗎?”
錢進給他們打來電話。
“找到了,我把位置發給你,讓醫護隊的人過來看一下,順便找一身幹淨的衣服,小女孩和她母親身上有汽油。”
很快封陽山的大部分人都被送到醫院,接受救治。
梁苗也被帶回刑警隊,接受審問。
“梁苗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李建現在想著如果那群人全部點火自焚就後怕。
“嗬,警察同誌,我根本就不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麽?”
梁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好,我問你是不是你鼓動那些人自殺?”
“什麽自殺不自殺的?警察同誌 你們恐怕是找錯人了吧 。”
梁苗兩隻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 。
“事到如今你還嘴硬 ,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在封陽山的別墅裏用七步靈程蠱惑那些病人自殺 。”
孫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怒氣衝衝的盯著他 。
“警察同誌,你們的話都很莫名其妙 ,還有什麽問題就讓我的律師來和你談吧 。”
梁苗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
“馮俊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麽辦 ?”薛翦拿著剛剛鑒定科給的資料問道。
根據在現場搜集物證的警察們所匯總的消息來說別墅裏沒有發現一絲一毫關於梁苗的痕跡。
而梁苗之所以會出現在封陽山,是因為他也是徒步登山隊的一員,這件事情也在徒步登山俱樂部得到證實。
而詢問那些被救下來的人,他們也說從來沒有看見過負責領導他們的那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