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審案
原本他們就覺得這個柳大人有問題，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
洛羽冰幾人沒想到盛明逢這麽好說話，微楞之後，幾人歡喜不已。周清怡性子大大咧咧，聽到盛明逢同意，她也沒多想，開心的招呼大家趕緊吃飯。洛羽冰拿了筷子，卻沒有立刻吃東西，而是扭頭看向了盛明逢，“你為什麽這麽痛快就答應了。你早上的時候不是還……”
“大嫂，大哥答應還不好嗎？你剛才回來的時候不是還一直擔心如果大哥不同意，咱們該怎麽辦嗎？眼下好了，大哥答應了，咱們之前的那些說辭都省了。多好。”周清怡說完，繼續低頭吃飯。
冷月心細，看出了洛羽冰的擔心。雖然她一直沒說話，但是她也一直在等盛明逢開口。
“不是說，莫要胡思亂想，一切都有我嗎？”盛明逢笑著夾了一塊排骨給他，“快點吃吧。不是著急看熱鬧嗎？”
“你們真的沒事？”洛羽冰還是不放心，“你們從衙門回來，真的沒聽說上午的事情？”洛羽冰想起剛才盛明逢的反應，她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不知道上午的事情，可是，那人出事之後，茶樓裏的人第一時間報官，緊接著衙役就過來了，更何況，他們走的時候，衙役把屍體抬回去了，周英傑也去了衙門，如果之前沒聽說的話，事情發展到現在，盛明逢不應該還沒聽說。
“沒事。趕緊吃飯吧。晚了可就沒熱鬧瞧了。”
洛羽冰見他不願多說，也不好勉強。飯後，六個人一塊出門去了衙門。此時，柳大人姍姍來遲。公堂外已經圍了不少百姓，眼下正三三兩兩湊在一塊說上午的事情。
“白婆子也是可憐，寡居多年，辛辛苦苦把唯一的兒子拉扯大，這眼看著今年就要下場考舉人了。誰知道，人沒了。”
“周家家大業大，財大氣粗的。通州府離，那個敢招惹。白婆子這一次怕是隻能認栽了。”
“我聽說，白秀才一出事，高家少爺就去了茶樓，還威脅仵作，莫要多管閑事，這一個周少爺就夠讓白婆子頭疼了，高家再摻和進來，這件事情恐怕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你們看到了沒。白婆子在公堂都跪了一個多時辰了。大人這個時候才過來，要我說啊，肯定是去和周家人一塊商量怎麽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了。”
洛羽冰和盛明逢擠進來時，就聽到這句話。洛羽冰和盛明逢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不過，在官府沒有宣判之前，他們不好多說什麽。盛明逢拉著洛羽冰，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將洛羽冰護在懷裏，這才抬頭看向公堂。
公堂上跪著一個婦人，婦人頭發花白，一身衣服，補丁落補丁，早就看不出原來布料的顏色。婦人背對著他們，看不清她的神色，從他們的視線看去，婦人低著頭，背影背上落寞，安靜的，一動不動的跪在大堂之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柳大人坐到明鏡高懸牌匾下的椅子上後，婦人突然哭出聲來，一邊給柳大人磕頭，一邊喊道，“大人，我兒死的冤枉啊。”
碰的一聲，驚堂木響起。婦人收起哭訴，神情悲傷的看向柳大人。柳大人神色凝重的說，“公堂之上，徑直大喊大叫。白婆子，白思琪的案子，本官已經了解了事情始末，經過本官多年的審案經驗，以及仵作的驗屍結果，眼下可以肯定，白思琪乃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這才丟了性命的。”
柳大人一上來，也不叫證人，也不傳喚仵作，更不傳喚目擊者，僅僅憑借她的三言兩語，便想定了這個案子。圍觀的人一點都不意外，可是聽到柳大人的話，還是十分氣憤。
周清怡第一個沉不住氣，“怎麽就是意外死亡了，當初那個仵作明明說死者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周清怡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四周的人都聽到。白婆子幾乎絕望的臉上，突然有了些許希冀，快速轉身，雙眼直直的盯著周清怡，突然白婆子站起身，匆匆忙忙跑到周清怡麵前，當著眾人的麵，給周清怡跪下。
“好姑娘，你剛才說的可是實話？你真的聽到仵作這樣說了？”
周清怡嚇得連忙退後兩步，然後趕緊附身去扶白婆子，“你先起來，大嬸，你不用跪我，我但凡知道的，我都會說的。”
周清怡和冷月一塊把白婆子扶起來。這邊的動靜驚動柳大人，太子和盛明逢站在另外一邊。盛正和周清怡三人站在這邊，劉大恩不認識他們， 以為是搗亂的，趕緊給衙役使了個眼色。幾名衙役過去，準備幹他們離開。
“衙門口也是你們胡言亂語的地方？趕緊走，若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板子伺候。”衙役說著，還推了周清怡一把。周清怡護著白婆子，無暇顧及，被人得逞。
可是周清怡也不是吃虧的人，等周清怡回過神，將白婆子推倒冷月那邊之後，一把拽住衙役的手，當著眾人的麵，卸了她的胳膊。
“剛才，就是這隻胳膊推了我吧。你好大的膽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太歲頭上動土，寫你一條胳膊，都便宜你了。”周清怡鬆開衙役。衙役疼的臉色蒼白，轉身就去找柳大人告狀。
“堂下何人，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公堂之上，可是你胡亂撒野的地方，來人，將他給本官拿下。”柳大人話落，十幾名衙役快速將周清怡圍住。周清怡拔劍與衙役對峙時，盛明逢拉著洛羽冰走了出來。
“柳大人好大的官位。公堂乃審案之地，本官不知道，什麽時候公堂之上，竟然也不能讓老百姓說一句真話了。是柳大人有其他事情要忙，還是柳大人是這通州府的土皇帝，打算一言九鼎，旁人不能有任何反駁之言？”
太子就站在盛明逢散步之外。柳大人看到盛明逢的時候，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這會看到盛明逢身後之人後，臉色蒼白，手腳發顫。
“盛大人，太子殿下……”柳大人趕緊上前行禮，順便解釋，“誤會，這都是誤會。下官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是嗎？”盛明逢冷笑著走上親，“既然柳大人沒有這個意思，那就繼續吧。”
“啊……”柳大人愣了好一會，才明白盛明逢話裏的意思。於是趕緊起身，轉身時，想到什麽，又趕緊過來說，“太子，盛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