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氣死她
飯廳。
“還請太子妃不要介意,我們離王府的飯實在是比不上宮裏的,有什麽不合胃口的地方,您就直接提出來,我讓小廚房馬上重做。”韓淩熙坐在鳳夜天身邊。
“從前在王爺府裏麵吃飯的時候,王爺的廚子是最和胃口的。”盛林楓一邊淡笑一邊說著。
好家夥,這就開始了?韓淩熙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她哪裏能夠這麽耀武揚威的?
感受到韓淩熙不友善的眼神,鳳夜天也覺得自己無辜,怎麽就被人不待見了?
嘴角的笑容沒有下去,韓淩熙說道,“現在我們王府都是按照我們家人的口味準備的,不知道現在太子妃還能不能用的慣。”
臉上的笑容僵住,盛林楓咬著下唇,讓自己的表情不要看起來有什麽不對勁兒,“是嗎?”
“對呀,”韓淩熙好像是不經意的說著,“主要是因為家裏有兩個孩子,以前的廚子啊,都不太適合小朋友吃飯的口味。”
心上又被插了一刀,餘光撇著楓葉天鵝的臉,他從坐下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什麽表情。
仔細想想,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一起遲到了呢?好像久到她已經想不起來具體日子了。
努力咽下心中的酸澀,盛林楓硬擠出來一絲笑容,“看見你們一家和睦,想來皇額娘在宮裏也能夠安心了。”場麵話還是要說的。
點點頭,韓淩熙附和,“請太子妃轉告皇後娘娘,我們一家人都很好請她不用掛念。”跟我玩兒尬的是吧?我從來不害怕的。
盛林楓低著頭遲到,她突然有點兒後悔留著來了,她現在隻能看見她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樣子,也隻能聽到兩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心中的嫉妒一點一點的擴大,她心裏好難受,就像是有誰的手緊緊攥住了她得心髒一般。
韓淩熙餘光撇到盛林楓的不對勁兒,臉上的笑容更甚,這樣就受不了了嗎?她知道盛林楓最在意的是什麽,自然就要在她最在意的事情上下手。
突然站起來對著身邊的男人耳語,“跟我過來。”
雖然不知道韓淩熙又要做什麽,不過……鳳夜天還是乖乖的站起來,跟在韓淩熙身後出去了。
韓淩熙微微行禮,“太子妃恕罪,外頭有點兒事要我們處理,太子妃您先用飯,我們失陪一會兒。”
“好。”眼睛完全沒有看著韓淩熙,隻是盯著沉默不語的鳳夜天。
他這麽聰明的人,一定知道韓淩熙今天留她下來遲到是為了什麽,即便如此,他還是聽話的做了。
難道他們兩個人感情已經這麽好了嗎?
拿著筷子的手越來越緊,“啪嗒……”一聲,筷子掉在地上,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聽奴趕緊彎下身子撿起來,“來人啊,再給太子妃上一雙筷子。”
“是。”
“不用了!”盛林楓擺擺手,站起來,這裏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既然鳳夜天不在這裏了,她也沒有再繼續待著的必要了,“我已經飽了,出去走走。”
被單獨留在這裏的自己,好像一個笑話。
聽奴好像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臉上的笑容不減,即便是對著上次把自己推下去的侍女,也能以禮相待,“是,太子妃請便。”
直到飯廳裏沒有了兩個人的身影,聽奴的臉才垮下來,收起笑容,對著身邊忙活的下人吩咐到,“把太子妃用過的東西都扔了。”
“是。”
還想在臨走之前見他一麵,哪怕什麽都不說也可以,隻是單純的想要見一麵,盛林楓駕輕就熟的走到花園裏。
從前她每次來王府的時候,鳳夜天大多時候也是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可是——那個時候她總是來花園看花,鳳夜天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自己,那個時候真美好啊。
“當——”手中的扇子掉在地上,盛林楓覺得自己現在渾身發抖。
“太子妃——”一旁的翠兒自然也看到了那邊的情形,王爺和王妃正抱在一起……擁吻。
趕緊擋在太子妃麵前,生怕她受了刺激。
誰知道太子妃一把將翠兒拉開,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不遠處沉浸的兩人,淚水不由自主的掉下來,也顧不上去擦了。
他們兩個人好像已經忘了這裏是哪裏,忘我的感受著彼此,盛林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鳳夜天,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了,又好像這一刻,他的心中眼中除了韓淩熙已經容不下別人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原來已經到了這一步。
猛然轉身,連地上的扇子都來不及撿起來,盛林楓生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麽顫抖,“翠兒,告訴王府的奴仆,隻說東宮有急事,咱們先走了。”
“是。”感受到太子妃的情緒已經低到了穀底,翠兒也不敢亂說話,隻能順著盛林楓。
一邊擁吻的兩人,漸漸停下來,韓淩熙靠在鳳夜天的胸口喘著氣。
大掌在韓淩熙的背後輕輕順著,“怎麽了?”這麽問著,聲音也是溫柔的,可是眼裏的悲涼卻可見一斑。
韓淩熙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什麽時候,她也需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對付別人了?
深吸一口氣,韓淩熙聲音喃喃,“我們回去吧。”
“綠瑩就在花園那邊等著,你先回去吧,好嗎?”
韓淩熙身子一僵,這才感覺出來鳳夜天的不對勁兒,微微轉過頭,看著他,“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想要一個人想清楚。”鳳夜天說道。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韓淩熙看著楓葉天鵝的眼睛搖搖頭,“你在騙我。”這是肯定句。
鳳夜天摸了摸她揚起來的小臉,“我怎麽會騙你?”
“鳳夜天,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告訴我好不好?”韓淩熙有些急切的問道。
鳳夜天微微低頭,和她額頭抵著額頭,“淩熙,我於你算什麽呢?”
他怎麽突然這麽問?韓淩熙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