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嗎?
第575章 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嗎?
聽審席的人員之中,有一部分都是王家帶來聽審的人,帶節奏地幫著王汐講話。
紅袖因為自身遭遇,聽到這種言論,氣得渾身發抖,直撲前排坐著的王淼。
王淼身邊的保鏢立即出身阻止。
審判長敲著法槌,喝道:「肅靜!這兒是法庭,請遵守法庭的秩序,否則把你們請出去!」
小黑拉著紅袖坐下,繼續聽著翟明登陳詞,說了半天,就是因為陳畹芳沒有直接的證據指明王汐對她實施侵犯。
畢竟事情已經過了差不多三個月了,當時陳畹芳都被嚇壞了,哪裡想到留下什麼證據,回家洗澡洗了三個小時,就是要把王汐留在她身上的東西洗掉。
但那些東西就是證據。
接著,何藍請出證人,證明案發當晚,王汐灌醉了陳畹芳,帶她前往酒店開房,酒店的老闆出來作證。
翟明登笑了笑,問道:「就算被告人帶著原告人前去酒店開房,也不能說明被告人有強迫原告人發生關係。事實上,被告人是看到原告人喝醉了,送她回的酒店,難道這也犯法嗎?」
何藍說道:「據酒店的監控表明,被告人帶著原告人進入酒店,足足待了兩個小時,如果僅僅只是送她回酒店,為什麼逗留了這麼久?」
王汐笑道:「陳畹芳當時喝得太多了,吐了我一身,我在她房間洗了個澡,她一直發酒瘋,我哄了她半天才把她哄睡著。」
「撒謊!」陳畹芳激動地指著王汐,「法官大人,他在撒謊!」
王汐笑道:「你有證據證明我在撒謊嗎?」
翟明登抬頭望著審判長:「審判長,我們等到一份證據,這是一份醫院的證明,可以證明原告人曾經患有精神疾病。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原告人神智不清醒,出現了被迫害妄想症,她所說的事都是她妄想出來的。」
接著翟明登將一份醫院的精神分析交給審判長。
陳畹芳在沒經過馬小虎治療之前,她家裡確實帶她去了當地的醫院做過檢查。
「不是的,不是的,現在芳芳的病已經好了。」陳畹芳的母親在聽審席痛哭流涕。
雖然馬小虎治好了陳畹芳,但是馬小虎並沒有拿到醫生執照,他的話並不能作為權威的證明。
一下,何藍和寇豆兒這邊就陷入了被動的局勢。
最後審判長決定,先讓陳畹芳先做精神鑒定,擇日再審。
鼓起勇氣想要討回公道的陳家三口,本來信心滿滿,想不到卻遇到了這樣的結果,三人抱頭痛哭。
寇豆兒安慰道:「芳芳,沒關係的,咱們還有機會,一審不行 還有二審,大不了告到最高人民法院。」
「寇小姐,是不是有錢人犯法就不用負法律責任?」芳芳她媽抬起渾濁的淚眼,心灰意冷地問。
寇豆兒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有錢確實能在法律上面贏得更大的便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放到現實,很多時候都是一句空話。
她自己就是豪門中人,她家裡那些犯事的人,好多都是靠錢擺平的。
畢竟他們五大暗閥也不是乾乾淨淨起家的。
「你說的沒錯,有錢人確實可以為所欲為。」王汐經過陳家三口身邊的時候,放聲大笑,趾高氣昂。
馬小虎疾步上前,沖向了王汐。
王家的保鏢立即伸手阻止,被馬小虎巨力衝撞,兩個保鏢跌了出去。
王汐大驚:「馬小虎,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這兒可是法院,你想在這兒動手嗎?」
寇豆兒急忙上前拉住馬小虎:「好了小虎,冷靜一點,不要在這兒動手,否則吃虧的是咱們。」
馬小虎盛怒之下,到底還有一些理智,緩了口氣,望向王家父子,笑道:「法律制裁不了你們,放心,我有的是辦法。我會讓你王家的地產,包括你跟吳家合作的那些島嶼,讓它們在一天之內全部鬧鬼!」
王淼吃了一驚,他知道馬小虎是會隱身的,之前青花島鬧鬼,還有海星島鬧鬼,都是他的手筆,甚至裴如海就是被他活活嚇死的。
這些島嶼要是再度傳出鬧鬼的事件,他們王家的損失可想而知,甚至吳家都要蒙受巨大的衝擊。
可是法律同樣制裁不了馬小虎,因為法律不會相信有人會隱身,更不可能相信這世上有鬼。
「馬小虎,你別亂來,咱們都是生意人,和氣生財不好嗎?」王淼道。
馬小虎道:「要在之前,我們倒有可能和氣生財,可是炸車案之後,我一個兄弟死了,我不把你們王家攪個天翻地覆,我就對不起他!」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咱們走著瞧!」王淼憤憤而去,不過心頭難免忐忑。
現在王淼心中只盼,道家武者能夠早點過來,替他結果了馬小虎,免除後患。
馬小虎安慰了陳家三口一會兒,帶著眾人一起離開,門口一通記者圍了上來,他們剛剛採訪了王家父子。
王家父子自然冠冕堂皇,說自己沒犯罪,說陳畹芳精神不正常,誣告,云云。
「請問陳小姐,你是不是真的患有精神疾病?」
「陳小姐,聽說你這次狀告王家二少爺,完全是為了敲詐王家一筆錢,是不是這樣的?」
「馬總,聽說這次你是為了對付王家,才故意請陳小姐來的,那麼陳小姐的事是否屬實?」
「陳小姐真的被王汐侵犯了嗎?還是你為了對付王家故意編排出來的?」
「馬總,請問你跟陳小姐什麼關係?如果無親無故,為什麼要幫陳小姐?」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馬小虎可以肯定,這些媒體其中有些是王家收買的人,估計來帶節奏。
明明陳畹芳是受害者,現在卻被演變成為誣告,甚至惡意猜度,說陳畹芳和馬小虎勾結,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得不說,王家的公關做得不錯。
媒體把法院門口圍得水泄不通,陳畹芳看到如此情景,無數的話筒懟到她的面前,各種尖銳的問題,讓她又回想之前的創傷。
一直寄託於法律,然而法律因為證據不足,卻不能還她公道,心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