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咖啡遇開水（初遇1）

  中國的東北地區稱做東北，也被叫為東北三省，占地麵積為一百四十七萬平方公裏，是占全國國土麵積百分之十五點三，2001年GDP總量達到四點九萬億元，占全國的百分之十點一二，人口一點二億，占全國總人口的百分之九點一八。


  東北有三個省，分別是遼寧，吉林，黑龍江，廣義上還包括內蒙古東部地區，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是東北的名人，成吉思汗籍貫是呼倫貝爾，而呼倫貝爾屬於內蒙古的東部地區，正是東北人，還有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籍貫遼寧撫順，還有很多曆史上的名人就不一一多講了，大家都知道張作霖與張學良將軍，也是東北人，東北曾培育出諸多人才，也為祖國重工業發展使盡全力，但在現今來講，又有多少人知道曾經闖關東過來的人是怎樣生活的呢？


  清末民初，因為戰亂與天災，易子而食，擺在災民們麵前隻有兩條路，要麽闖關東，要麽死，為了生存，當然是選擇前者，於是就在中國曆史上發生了罕見的慘痛的人類大遷徙，闖關東，挺身闖進那片白山黑水，說到這裏就不得不再說一次，總有人說東北人暴力，野蠻，那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了解東北人的曆史。


  東北地區雖然物資豐富，所謂棒打麅子瓢舀魚，但同時不要忘記，那裏還有很多野生猛獸，人們為了生存，和豺狼虎豹搶地盤，與熊搶飯吃，甚至與其它猛獸共眠，隻是為了生存，隻為有口飯吃，這樣的話，說他們野蠻，他們不野蠻行嗎？不野蠻怎麽生存？


  記得在網上看過一段視頻，綜藝節目，裏麵有個人叫秋實，他說得很好，東北人是中國的拓荒者，是東北人把那片蠻荒之地開辟成中國最主要的糧食產區，養活了將近一半以上的中國人，中國上下有五千年的文明史，而東北的拓荒史隻有短短不到兩百年，東北人是暴力，因為他們的環境給他們造成了應有的血性，他們有著平時為民戰時為兵的膽量，都有著隨時披甲上陣抵禦外辱的情懷，那是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家園被毀被迫流離失所有多麽的痛苦，今天，東北人已經開始走出國門，開始了在世界各地的新創業之旅。


  在東北某個小村莊裏，走出一位濱海市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這位大人物，姓柳。


  柳家曾居住在這個小村莊，早年間，柳父柳母還是村上的農民時，曾救濟過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兒時因為家裏困難結果被送往少林寺，後來因為愛上了身邊的女子，便歸俗還鄉，從此與柳家親如一家人。


  男人姓趙，與妻子一生無兒無女，一直把柳風柔與哥哥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柳父柳母後來進城，放心的把兩個孩子交給趙家看管，直到最後在城裏打出一片天地站穩了腳，想要接趙家兩口一起進城而被拒絕，生活在農村一輩子，去到哪裏都不適應，於是便一直留在農村。


  柳風柔兒時與趙大伯學過少林功夫，因此也沒少惹事生非，過後每次都是大娘大伯低三下四的去給人家道歉，柳風柔知道自己做錯事，但是大伯大娘從來沒有打罵過他，還慈祥的告訴自己，打人是不對，但是不可以被人欺負，柳風柔曾因為看見幾個同學欺負人而大打出手，惹下了禍兜子，他當時主動找大伯和大娘認錯，大伯大娘笑著立起大拇指，說他是個爺們，知道認錯是好事，拔刀相助也是爺們應有的血性，趙家又怎麽會責怪他呢？

  柳風柔就像是大伯大娘親生的孩子一樣，農村人的眼裏，其實愛闖禍知道勇敢麵對並且主動認錯，還要有自己應有的血性，這樣的孩子才有出息，能幹成大事，柳風柔在給一個被自己打掉牙孩子的父母麵前認錯時說過一句話，我打他是我不對，但他還是欺負別人的話，我還把他的牙打掉。


  當時一屋子人都笑了，有個性的孩子，盡管聽起來像是嘲笑的笑聲，但柳風柔的豪言壯語還是有那麽一點振憾人心。


  柳風柔，這個名字還是大娘給起的呢，大娘有點文化，柳風柔出生的時候正是初春，那個季節清風陣陣，大娘抱著剛剛出世的柳風柔笑的合不攏嘴，站在大柳樹下，看著剛剛冒出牙的柳條隨微風輕輕晃動，便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三個字，柳風柔，從此，柳風柔的名字就這麽由來了。


  柳風柔與趙家親密無間，他把趙大伯大娘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剛剛進城的時候，柳風柔哭著喊著要回到趙家身邊，柳父柳母拗不過他，便一有時間就送他回到東北，漸漸地，柳父柳母時間越來越少，柳風柔回東北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父母沒有時間，加上自己也要學習，所以從十六歲之後就沒再回去過，時間的衝淡，柳風柔似乎也不是那麽心急著要回去看望趙家，以前每日電話變成了每月，再後來也就漸漸不打了，原本想著畢業後回去讓大伯大娘高興一番，自己很有出息，沒讓二老失望，自己考上了巴黎高商，但是剛剛一畢業，就被Amy拽出去“環遊世界”，可算熬過了學生時代，可得好好放鬆一次，這是Amy勸柳風柔的話，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讓柳風柔錯失了與趙大娘見的最後一麵。


  大哥剛剛打電話傳來噩耗，趙大娘三個月前因病逝世，趙大伯沒有通知柳家，還是柳父托人看望趙大伯時才知道這件噩耗。


  Amy坐上了回濱海的航班，她知道柳風柔沒有責怪自己，他嘴上沒說，心裏肯定也沒想，柳風柔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世事難料，有些意外難免發生，但Amy很自責，就是因為自己非要出去遊玩，才造成了柳風柔沒有見到趙大娘最後一麵，如果一開始柳風柔就去看望趙家，也許，趙大娘也就不會帶著遺憾離開了，看著柳風柔傷心的樣子，Amy同樣傷心，自責，心痛，她知道柳風柔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傷心的一麵，所以主動選擇獨自回到濱海，讓柳風柔自己踏上去東北的悲傷旅程。


  下了飛機，火車沒票，柳風柔便馬不停蹄的跑去長途客運站，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往東北。


  經過一夜的行駛，汽車終於到達市內，柳風柔飯都來不及吃，便坐上了去往村子的汽車，此時，他已經一天半沒有吃過東西了。


  順著車窗看著外麵馬路邊上一掃而過的柳樹，心裏感慨萬分，自己的生日剛過不久，沒錯，當年自己就是這個季節出生的，柳樹還在，風也還在輕輕吹拂，但是那個給自己起名的人已不再，那個人是自己一生最尊敬最愛的人，也是讓自己悔恨一生的人，大娘，為什麽不給風柔看您最後一眼？

  此時柳風柔想到一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那山，那水，那人，都曾讓自己感覺幸福開心，如今，那山還在，水也在，而那個人，已在蒼天之上望著自己。


  “大娘，對不起，我來晚了”柳風柔呆滯的目光望向窗外，對著遠處天邊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