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對我用藥了嗎
大概也隻有簡風逸才會覺得那個女人迷人。
曾經的施品婉,在學校期間便大受歡迎,似乎所有男人都會對她一見傾心,展開猛烈的追求。
雲琛的確中招了,並且,兩人在外人眼中成為了情侶。
可施品婉怎麽也沒想到,雲琛的那次中藥,徹底與她身上的藥相衝,徹底恢複了雲琛的神誌。
這才導致,之後雲琛再次中藥,對施品婉這個女人忌憚萬分,唯恐避之不及。
“若不是親身經曆,我還真難以相信,這個世界居然有如此惡心的藥。”
現在隻要想起他當初對施品婉的好感,便惡心得想吐。
簡風逸挑眉,“隻是你不知道而已,還有更離譜的藥,想不想嚐嚐?”
說到這裏……
雲琛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支撐著桌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他。
“你對她的感情很深嗎?”
簡風逸哈哈一笑,“你在質疑什麽?質疑我對她的感情?”
“不是。”雲琛盯著他的眼睛,幽幽然開口,“既然施品婉知道這種藥物的效果,你怎麽確定她不會將這種藥物用在你身上?”
簡風逸一愣。
雲琛笑意更濃,“當初,那藥物的藥性我可是清楚的,對一個不熟悉的人,毫無理由動了感情,所以,我說這藥物很可怕。”
“我與小雪的感情,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積累沉澱而成的,我們朝夕相處,我了解她的喜好,她的需要,她的一切,這就是愛。”
“而你呢?你對施品婉的喜歡是從何而來?因何而起,你可曾想過?”
簡風逸陷入了沉思,似乎……真的沒有。
他對施品婉就是一見鍾情的,難不成那個時候她已經用上了藥物?
“東西還給我。”雲琛道。
簡風逸還從迷茫中沒有回過神來,這是第一次,他對自己的喜好產生了懷疑。
他一向會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牢牢抓住,可現在,他不確定了。
難不成,這些喜歡,全都是一場幻覺?
“好。”擺擺手,簡風逸搖著輪椅轉身往外走去,隻是到了門口,他的動作一頓,微微側身扭頭看他。
“你對沈淩雪的……是愛?”
雲琛頷首,“的確。”
“你若是敢對她和我的孩子們出手,我會讓你嚐嚐,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簡風逸眉頭緊鎖,他一向喜歡從敵人的弱點下手,將對方一擊斃命。
可現在,他猶豫了。
“你等著,我先回去解決私事,東西我會讓人原封不動還給你的,但你們公司對我的打擊什麽時候停止?”
他也是這段時間才將資產轉移回國內的,國內的事業才剛剛起步,根本禁不住這樣強烈的打擊。
“隻要東西原封不動回來,公司立刻停止對你的打壓。”
現在,他在質疑自己對施品婉的感情,那麽,他拿到那些東西,與雲琛賭氣,這都是沒必要的。
他得……好好想想。
施品婉著實不想再踏入那棟大樓, 找了一家酒吧喝酒。
連著喝了幾瓶,她醉醺醺地靠在櫃台上,靠著酒瓶眼睛眯著。
不多時,有男人被她這凹凸有致的身材吸引,走上前來搭訕。
“美女,想喝點什麽?”
施品婉聽到聲音,仰起頭來,看著麵前的男人,嫣然一笑,“你想與我快活快活嗎?”
醉酒後的她,渾身上下多了幾分媚態,惑人入骨。
男人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隻需一眼,便血氣噴張,他張張嘴,磕磕絆絆半晌也吐不出一個字。
“我……”
施品婉抬起手臂,搭在男人肩膀,柔弱無骨的身子,猶如水蛇一般朝他纏繞而去。
男人雙眸赤血,顫抖著的手已經落在了施品婉的衣襟上。
“你真是個妖精……”
卻在這時,外麵人聲鼎沸,傳來一陣喧嘩聲。
男人正要回頭看去,什麽也沒看清,卻隻覺得一道疾風襲來,額頭一痛,便失去了隻覺。
子彈,正中眉心。
施品婉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在簡風逸這變態的控製欲下,她一點樂子也找不到。
槍聲響起,像是一滴油投入了沸水中,人們尖叫著逃離。
有人站在高處再次開了一槍。
“這裏的事兒,誰要是說出去,那就等著我無盡的追殺吧,你們的信息,可都在酒吧。”
眾人紛紛四散逃竄,可酒吧裏有人開槍的事,卻沒人敢說出去。
施品婉酒意朦朧,靠著吧台,很快便聽見身後的輪椅聲。
“你這麽快就找來了, 還像以前一樣啊……”
等到那輪椅聲停止,施品婉這才轉過頭去,手裏攥著酒杯,哂笑看著他。
隻是,記憶中的另一幕並未出現。
以往,簡風逸總會將她拉到腿上坐穩,帶她一同離開。
可現在,簡風逸一動不動,隻是定定看著他,神色莫辨。
施品婉歎口氣,起身搖搖晃晃朝他走去。
卻不料,簡風逸竟然搖著輪椅後退了。
她瞪大了眼睛,忽然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你……怎麽不對勁了?”
簡風逸恨不得將她掛在褲腰帶上,可現在,為什麽後退?
簡風逸隻是定定看著她,半晌,才問:“當初,我們第二次見麵,你對我用藥了嗎?”
他怎麽會有這種懷疑……
“沒有。”
施品婉搖搖頭,她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以最快速度逃離他的掌控,怎麽可能對他用那種藥物。
“真的?”
簡風逸眉頭緊鎖,“即使後麵我們接觸,你也從未對我用過那樣的藥物?”
“你懷疑我?”施品婉心中五味雜陳,她咬咬牙。
“簡風逸,你若是懷疑自己的感情,那沒必要繼續把我鎖在身邊,你根本不愛我。”
卻不料,這話再次令簡風逸陷入沉思。
簡風逸思索著她話語中的可能性,搖著輪椅轉身離開。
“我得好好想想……”
看著他的背影,施品婉愣在了原地。
原來,他的背影是這樣的啊。
他身形消瘦,常年坐在輪椅上,脊骨卻挺得筆直,似乎鋼鐵都無法壓彎。
他時常一個人出入,身邊總是跟隨許多保鏢,可……真正能與他說話的,卻似乎隻有她一人。
這個男人,多麽的孤寂,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