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都走完之後,議事堂內就算下了寥寥數幾的幾個人了。蕭晨,徐毅,李清玉,青兒和安瑞。剩下的便是大腿上血液狂流的宮師和滿臉糾結的靜寧再就是整張臉都是如霜般的靜萱和雲際邪。
“宮師,記住,你該壓製好你的性格了”靜萱麵無表情的從腰間掏出了一個藥瓶,上麵鑲嵌著鳳凰呈祥的圖案,周圍還有金色的邊幅。
宮師那複雜的眸光射向靜萱,而後在靜萱那冷戾的目光下接過了藥。靜寧此時也是走到宮師跟前拿過了藥,她打開瓶口,聞了聞,眼睛突然睜的大大的。說道:“姐姐,這藥來之不易啊。”
靜萱淺淺的笑了笑,那如曇花般的笑容攝人心魂,那冰山雪蓮太多了,而且自己留著也沒用。現在,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她所需要的正是對她絕對忠心的人。
“過來。”
靜萱不理靜寧那驚訝的麵目表情,而是繼續對著宮師說道,隻是那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冰冷,反而有了些柔和。宮師也是明白人,他方才看到靜寧那表情時就知道了這藥的尊貴。
走到靜萱跟前,靜萱示意他先坐下,而後靜萱這才起身走到宮師的跟前,說道:“閉上眼睛。”雖然很詫異,但是他想靜萱是不會害他的,於是就閉上了眼瞳。
把一雙玉手放在宮師的耳垂前邊,也不知為何,宮師居然猛然的睜開眼睛,帶著防備意識的看向靜萱。“宮主,你到底要幹嘛?”說完這句話,宮師突然從靴子裏麵抽出了一把匕首。被他這麽一愣,其他人也都是抽出了自身的寶劍站在靜萱跟前。
“宮師,你放心,姐姐她沒有惡意的”靜寧也是被這一幕顯然是嚇到了,而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麽便走到宮師麵前,顰蹙著柳眉說道。
“沒惡意?”
宮師也是想了想,也許是他反應太大了。想至此,宮師便重新坐回到位子上麵,雙手作揖的對靜萱道:“宮主,方才屬下無意冒犯宮主,請宮主恕罪。”
靜萱還是理都沒理宮師,再次的走到宮師跟前,雙手再一次的放在宮師的耳垂前邊。這次宮師倒是很乖巧的閉上了眼,靜萱的玉手在宮師的耳垂前麵停留了些許時間之後,良久,靜萱的玉手突然像抓著了個什麽東西似的朝外拉。
還不等宮師反應過來,才出現在眾人眼底的是一張極其醜惡的臉。整張臉上都看起來像是惡心至極的那種蟲子在蠕動一般,靜寧和李清玉還有青兒看完便直接就吐了,其他的男子都是眼眸裏異常驚訝的看向宮師的那張令人窒息的臉。
而就在靜萱那下垂的手中,有著一張透明的人皮麵具。看靜萱那依然如舊的臉色,似乎她對這充斥著惡心的臉一點兒也不介意。
宮師反應過來摸上自己的臉,瞳孔頓時緊縮著,眼眸裏麵泛起了血絲。他整張臉醜陋的臉因為那瞪大的眼睛而變色猙獰無比。
“你,你怎麽能?……”宮師瘋狂的扭動著身體,一雙手全部按在自己的臉上麵,口齒不清的吼著。
靜萱淡然的丟開了那張人皮麵具,麵無表情的一步步的像宮師走去,而宮師則是一步步的後退,那充斥著憂傷的眸光中盡是不可思議。
把宮師逼入牆角,靜萱的手卻輕輕的在宮師的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撫摸著。感受到臉上那冰涼的氣息,宮師不可思議的抬起頭,與靜萱那如霜般的眸子對上了。
那雙翦翦水眸裏麵,沒有一絲的厭惡,也沒有半點兒的恐懼,有的隻是清澈無比水。就如同一灣泉水般的透明見底,卻又如幽潭般的深不見底。
“我知道,這不是你真實麵貌,其實你的原貌比這好看的多”靜萱的玉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張惡心的臉,而宮師的情緒也被安撫了下來。
“你……”
“別說話,我知道。”
宮師還想說些什麽,他剛張開嘴,靜萱就用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輕輕的碰在他那蠕動的嘴唇上。而此時,一種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宮師的那顆隱藏在心底的心似乎也發生了一點兒的變化。
“寧兒,把藥拿來!”
撫摸著宮師那凹凸不平的臉蛋,靜萱淡淡的開口。靜寧看了看手中的藥瓶,而後便走到靜萱的跟前遞給了靜萱,就算靜寧很想掩飾著,但是那眼底的一絲厭惡之色卻沒逃脫掉,還是被宮師看到了。
不過這次宮師並沒有激動起來,反倒是相當的冷靜。靜萱接過藥瓶,把那冰山雪蓮磨成的粉先是在自己的手中磨了磨,而後便是慢慢的敷到宮師的臉上去。然後靜萱慢慢的摩擦著,“寧兒,拿塊幹淨的布給我。”
“啊?好的,我這就去。”
靜寧回答了靜萱之後便往外走去,再次進來時手中有一塊薄薄的白布。靜萱接過白布,小心翼翼的覆蓋在宮師那敷滿藥水的臉上。
“萱兒,這樣做有什麽用?而且宮師怎麽會是這個樣子?”也許是好奇心太重了,蕭晨也是蹙著好看的眉峰向靜萱問道,畢竟一個俊美無暇的男子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惡心作嘔,難免會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靜萱淡淡的掃視了眼蕭晨,而後看了眼正在閉目養神的雲際邪,搖了搖頭。蕭晨的心性終究是太幼稚了,這種男人,不適合自己。
見靜萱沒理自己,蕭晨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而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張鋪蓋著白布的臉上,天漸漸的黑了,接近黃昏了。
終於,靜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宮師跟前,緩緩的把那塊礙眼的白布揭開。隨著靜萱那緩緩抬高的手,眾人的呼吸都近乎漏了一拍。
緩緩的,而後靜萱猛然把白布給丟開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異常完美的臉龐,依然是窒息,不過這種窒息卻可以讓人心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