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徘徊的徐翼一聽自家太子爺的喊聲,便擅做主張的踢開房門,急速的衝向裏屋,便看見觸目驚心的一幕,李清然滿身是血的被雲際邪橫抱在身前,胸口還有一把筆直的的筆首豎插著。
雲際邪見徐翼呆愣在門口處,緊蹙著的眉心更加糾結了,不顧形象的朝徐翼吼道:“還站著幹嘛,去找柳太醫啊”這一吼近乎吼破了嗓門。
徐翼被雲際邪的驚天巨吼給吼回神了,連忙跑出去,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雲際邪把李清然小心翼翼的橫放在床前,看著李清然為自己擋那匕首,心裏是又感動又愧疚。
沒多久,出去的徐翼又折回來了,這時後麵多了一位老者,是柳太醫。雲際邪也顧不上那麽多,緊張的向柳太醫開口:“太醫,快……快醫治好她”說罷,食指指了指麵無血色的李清然。
柳太醫一見李清然麵無光澤以及全身失血就上前替她把脈,雙眼一閉,手指彈動,然後緩緩睜開:“太子,李小姐的匕首傷及心髒,必須趕快醫治,否者……”還沒等柳太醫說完,雲際邪眨眼間接過話茬:“趕快啊,不要磨嘰了。”
“是”柳太醫也回答一聲,便從醫箱裏拿出白布,然後對雲際邪說道:“太子,請出去稍等,叫位丫鬟來。”
聽見柳太醫的吩咐,雲際邪拉著徐翼就往外走,然後對徐翼說:“快去叫丫鬟來。”
“哦?好。”徐翼一溜煙就不見了。片刻間徐翼就拉著兩個張得算是秀氣的丫鬟過來,兩個丫鬟上氣不接下氣的,就被徐翼推進房裏,然後關上房門大聲吆喝:“太醫,丫鬟進去了。”
瞥見兩個氣喘籲籲的丫鬟,柳太醫等她們喘過氣就對其中一丫鬟吩咐道:“你,去打水。”一丫鬟聽見吩咐,也機靈的跑出去打水了,剩下的一個丫鬟不知所措,柳太醫看也不可幾眼便出口吩咐:“你就做我助手。”
“啊?恩。”
“……”
轉眼間三小時如梭般的過去,雲際邪在外徘徊,雙手緊握著,額頭的冷汗直流。而看著雲際邪一圈一圈走動的徐翼腳也快站麻了,雙瞳緊盯著房門,看見雲際邪著急的摸樣心裏也不好受,於是就開口勸說:“太子,李小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嘎吱”徐翼剛說完房門就開了,真不知道該說徐翼的嘴是烏鴉嘴還是什麽,先前打水的丫鬟走出來,微微側身對雲際邪行了個禮,然後說道:“李小姐在柳太醫的搶治下,暫時沒什麽大礙,不過匕首神極心髒處,要等李小姐埃過了今晚便沒事了,否者就算大羅神仙來也救治不了。”
丫鬟剛說完雲際邪就提起輕功往房內走,隻見李清然橫臥在床前,衣服已經換幹淨了,不似剛才的廖目驚心,臉龐也恢複已往的幹淨,隻不過是蒼白無色。
雲際邪對柳太醫微微一笑:“太醫,謝謝了,你也先行回去休息吧,這就我來照看。”
“太子,這話就說的客氣,當年若不是太子,老夫還不知現已身首何處,那老夫就退下了”柳太醫大汗淋漓也不忘接雲際邪的話,雲際邪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柳太醫便走了,剩下的丫鬟也緊跟著柳太醫而走,待兩人走後,徐翼把房門關上,然後守門。
房門內,雲際邪就這樣一直看著李清然憔悴的麵容,眼睛也不眨一下。
月亮也順勢爬了出來,吊在高高的星空中。半夜三更,雲際邪趴在床前已然睡著,手還是緊握著李清然纖細的玉手,李清然的麵孔爬上了一絲的光澤,放在胸前的手悄然的動了動,雲際邪感受李清然的手動了,“吧”的一聲睜開了眼,驚喜的看向李清然眯開的眼眸。
李清然有氣無力的坐起來:“咳咳,太子,刺客有沒有傷及太子?”
雲際邪見就趕忙阻止:“沒事了,沒事了。你快躺下”
“……”
“徐翼”雲際邪在書房內背對著徐翼,雙手纏繞著紗布緊握的放在後背,一襲黑色長袍,滿頭黑發乖巧的豎立起,透著門隙中的微風撩起幾根,映著燭光隱隱約約看清俊美精致的側臉。“你認為這次刺殺行為是誰主使的?”話語中聽不出半絲情分,乍聽就能發現攙和著不多卻極奇韻勻的溫怒,旁人聽起來都不攸的顫了顫。
這才是真正的太子,才是未來儲君。
從小跟隨在雲際邪身邊,對他的習性,性格都摸的清清楚楚。“太子我認為現下對太子最痛恨的死三皇子,前些日子我去查了三皇子的起居,發現三皇子與烈殤宮暗殺組織暗樓有過聯係。所以是三皇子的可能性很大”。
徐翼一改往常的陽光,和平常的神情判若兩人,一身白衣與雲際邪形成了對比,細看也煞是風姿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