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馬匹受驚
這一路上軍隊對囚車看管極嚴,又有慕觀樾在旁邊守著,實在是很難下手。
想到這裏,楚煜握緊了拳頭,心中的羞憤湧上心頭。
“慕觀樾,我看你是一丁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一陣晚風吹過,楚煜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鷙起來,“既然如此,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與其想著如何突破嚴密的看守,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殺掉匪幫,還不如把目標換成慕觀樾。
隻要沒了慕觀樾這個麻煩精,那麽其他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殺了慕觀樾一人總比殺掉一群人要來的簡單。
一旦慕觀樾沒了,楚煜趁機將匪幫的人解決掉也不會有人發現。
順便將之前貪汙賑災銀的證據全部都毀滅,死無對證,就連皇帝也無可奈何。
若是日後再追查起來,楚煜便將所有的責任推給慕觀樾。
反正慕觀樾針對楚煜也有些時候了,楚煜巴不得早點去掉這個眼中釘,日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楚煜四處張望著,思索著到底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慕觀樾暗中殺害。
寧靜的夜空中,一陣馬匹嘶鳴聲顯得格外的特別。
原來是客棧旁邊的馬廄裏發出來的聲響,馬夫正在打理奔波了一天的馬匹。
楚煜看到馬匹,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可是今日王爺乘坐的馬車上的馬匹?果然強勁有力,英武不凡啊。”楚煜故意走近套近乎。
馬夫如實相告:“是的,這正是王爺車上的馬匹。我給這些馬喂點糧草,再檢查一下車上的各部位有沒有損壞,明天還得走一天的路呢。”
楚煜極具暗示地說道:“那若是車或馬匹有什麽意外,豈不是容易發生大禍。比如馬車上的人也會跟著一起受難?”
“那是自然,要是有一個部分出了事情,那馬車連帶著人都得跟著栽倒。這一路長途漫漫,可得好生檢查著,要不然若是出了什麽意外,那可真的是可不得了。”
“如果我想要有點意外發生,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呢?”楚煜冷冷地說道。
“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這種話可不能胡亂說啊。”馬夫突然察覺到楚煜這是話裏有話。
“自然是不敢隨便亂說的。”楚煜從懷中掏出一錠大大的銀子。
銀子在夜色中閃耀著獨特的光芒,馬夫一看到銀子,眼睛都看直了。
在幽暗的夜裏,不遠處有一個士兵起夜,模糊的意識裏隱隱聽到有人在說話。
馬夫一上手就想去搶楚煜手中的銀子,不過楚煜將手一閃,讓馬夫撲了個空。
“別著急啊,隻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情,那麽這些銀子就全都是你的了。”
馬夫一把奪過銀子,徹底喪失了自己的底線,連連答應下來。
“好好,隻要有這銀子,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活了這這麽多年,還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銀子呢。”
楚煜得意地笑到,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隻要你幫我在這裏馬車上做一點手腳,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難道你想?”馬夫徹底明白了楚煜的意思,“可是動了手腳,那到時候出了事,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要的就是這種事情。如果出了事,你逃之夭夭,誰會記知道是你做的?如果你不願意的,自然是也沒事的。”說著楚煜便要從馬夫的手裏將銀子拿回來。
馬夫死死地攥著銀子,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做了決定。
“好,我答應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這麽大的銀子,我也豁出去了。”隨後馬夫突然想到了什麽,提醒道,“可是這馬車上不僅有王爺,還有公主呢……”
是的,慕願歡與慕觀樾同坐一輛馬車,如果慕觀樾出事,那慕願歡也不能安然無虞。
不過若是真的因為慕願歡而損失了這麽好的機會,楚煜實在是不甘心。
“無妨,一切計劃照舊……”楚煜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既然是兩個,我給你雙倍的銀兩。”
拿到錢的馬夫肆意地笑著,將其他事情拋之腦後。
楚煜將軍竟然想要用錢財收買馬夫置王爺和公主於死地,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士兵聽到這些,連忙跑去告訴慕觀樾。
隻是聲音太大,立刻驚動了楚煜。
“回來,你想做什麽?”楚煜立刻叫住了士兵。
“我,我要去告訴王爺。你,你要害他和公主……”士兵吞吞吐吐地說道。
楚煜囂張地大笑,“就憑你,王爺會相信你說的話,簡直是癡人說夢。”
士兵指著馬夫說道:“我明明就看見你和馬夫在哪裏說話,你還給了他銀子……”
士兵的話還沒有說完,心口便已經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楚煜狠狠地又刺了幾刀,若是不徹底滅口,恐怕日後還有麻煩。
第二日,軍隊又踏上旅途。
隻是今日的路有些難走,道路十分狹窄崎嶇,附近還有懸崖。
隨著馬車漸漸駛上山,馬車開始搖晃波動起來。
慕願歡隨著搖晃的車廂東倒西歪,身子也被撞得十分疼。
慕觀樾隻能拉著慕願歡的手安慰道,“不要怕,沒事的。行路狹窄難免顛簸,等過了這段路就會好的。這條路已經走過很多次了,不會有事的。”
慕願歡忍著痛苦和不適,勉強點了點頭,“嗯,我知道的。”
隻是接下來並沒有像慕觀樾說的那樣,車廂搖晃的情況並沒有改變,反而更加嚴重了。
“嘶……”突然傳來一陣馬匹痛苦的鳴叫聲,馬蹄聲開始雜亂起來。
不知馬匹是受了什麽驚嚇,前身高高地騰起,整個車廂也跟著被拽起來,隨後又重重地落下。
“啊……”慕願歡痛苦地捂著頭,身子隨著車廂四處顛簸,多次受痛。
慕觀樾看到異常頻出,連忙出了車廂前去查看。
隻見馬匹四處亂竄,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已經然不受控製。
而數十步外,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