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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有貓膩

  平縣。


  傅清歡和百裏長嘯兩個人經過幾天的周轉與流離,終於到了平縣。


  平縣這裏人煙較為稀少,整個一個縣城放眼望去,街集沒有,道上的人也用手指頭可以數得過來。


  前麵的屋子破落不堪,隻有兩三家人家。


  傅清歡找了一家,企圖上前詢問一下,誰知道人家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將門關的死死的,生怕有人進來。


  “嘿!這算是什麽意思?有這麽怕人嗎?”


  “咱們是外來的人,人家對咱們設防也是情理之中吧。”百裏長嘯沒覺得稀奇,上前敲門。


  結果敲了半天,還是沒人願意開門。


  隔壁的大嬸探了探頭:“行了!別敲了,不會有人給你們開門的。”


  “為什麽?這位嬸子,請問一下這裏是不是平縣,為何變得如此冷清?”傅清歡趕忙開口詢問。


  “話真多!”大嬸可沒想回應他們。


  好不容易有人願意搭話,百裏長嘯立馬獻上了自己的銀子,遞給大嬸:“大嬸,我們途徑此地,確實有些迷路了,想要在這兒歇歇腳,您看您家能不能讓我們稍作休息一下,這,是些銀子。”


  正常人看見了銀子,肯定兩眼放光,可這婦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說:“你看我這地方,有花銀子的機會嗎?拿走拿走!你們是大涼的人嗎?”


  “不是的。”


  “那你們怎麽會路過平縣這個地方?要是沒什麽要緊的事兒趕緊走就是了,最好是別在這耽擱。”


  “我們是來問些事情的,有關於心症的事。”傅清歡一著急,將實話給說了出來。


  大嬸倒是有些好奇了,反問:“心症?你怎麽知道的?該不會你也有心症吧?”


  “沒有沒有。我們隻是好奇而已。”


  婦人將兩人從上到下的瞧了一眼,竟然改口同意了。


  “進來吧。”


  “多謝。”


  二人進到了婦人家裏。婦人家中很簡陋,就是個木頭架子搭成的破屋子,要是風大點兒,估計房子都沒了。


  “嬸子,您是本地人吧?”


  “是本地人,不過我看你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大涼的人呢,你們途徑平縣是為了幹什麽?”


  “我們.……我們是外縣的郎中,聽說這裏有一種很奇怪的心症,便好奇想來看看的。嬸子,你知道這種心症嗎?”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的身上可沒有這種心症,是平縣的原住百姓才有的。具體是什麽情況,我確實是不太了解。”


  “那這裏的人,有誰了解嗎?”


  “不知道啊,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打聽打聽。”


  “謝謝。”


  “你們先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沏一壺熱茶,給你們暖暖身子。”


  百裏長嘯點頭道謝,傅清歡在一旁則是默默不語,似是為了觀察周圍的情況。


  “你怎麽不說話?”趁著婦人出去的間隙,百裏長嘯問傅清歡。


  傅清歡瞧了一眼外麵,確定安全了之後說:“很奇怪,剛才還對咱們嗤之以鼻,為什麽對咱們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和善了?”


  “這.……應該沒什麽事兒吧?”


  “這屋子裏的香味很濃重,但是我聞不出來這是什麽。看這屋子的樣子,這個人應該已經在這兒住了很久了她當真什麽都不知道?不光如此,還願意幫助咱們問問,這世間好事兒未免太多了吧?”


  傅清歡很是懷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傅清歡抓住了百裏長嘯的手,說:“一會兒你不許喝茶!咱們趕緊走就是了!”


  可百裏長嘯卻總是想要多問問。


  傅清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她拉著百裏長嘯從屋子裏走了出去,臨走之前沒跟那婦人多說一句,那婦人也沒問。


  走到外麵,包圍她們的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這麽簡單的,是一群人包圍著他們,讓他們無路可走。


  剛剛還是連個人都找不到,這陣子可算是來人了.……

  他們兩個算是走不掉了。


  隻見尹紅妝相當認真的說:“我去!”


  二人嚇得一愣,傅清歡很是不悅:“你偷聽也就罷了,不會敲門?”


  “不會!”


  尹紅妝這個人,除非她自己知道錯了,不然的話,沒人能輕易糾正她的錯誤,尤其是傅清歡。


  尹紅妝難得這麽積極:“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帶上我吧。”


  “帶你幹嘛?走到半路上吵起來?多耽誤事兒。”


  “你放心,我絕對言聽計從。你隻身前往,我實在是不太放心。”尹紅妝的偽裝終究會被傅清歡撕毀。傅清歡冷眼瞥了她一眼:“放屁,你就是在門外麵聽得一清二楚,想給自己報仇而已。”


  “你就說你帶不帶我去吧,幫手都不要嗎?”


  “湊合吧,就你吧。”


  傅清歡勉為其難的點頭,好在尹紅妝這個人呢,關鍵時刻不掉鏈子。這一路上有她相助,事半功倍。


  既然傅清歡一再的堅持,傅雲起對於此事也表示讚同。


  事不宜遲,就在今晚,傅清歡便要夜探太傅府。


  白日裏鬧得人仰馬翻,到了晚上的太傅府還依舊如靈堂般的寂靜詭異。不同的是,白日裏代表著喪事的白色都已經卸下了,院子內除了未下葬的棺材,連燒紙的火盆都撤走了。


  萬事俱備,就差下葬了。


  也不知道楊家還能鬧多久。


  楊家鬧得越久,棺槨就沒法下葬,傅清歡就有更加充裕的時間去調查此事。


  傅清歡與尹紅妝默契倍至,飛簷走壁跳上了太傅府的內圍牆觀察情況。


  有人在守夜,黑夜視線不清,約摸五六個人。


  “怎麽辦,要不直接弄死吧。”尹紅妝征求傅清歡的意見。


  傅清歡低聲回答道:“不可,必須活口,若把人弄死,屍體咱們又帶不走,翌日一早屍體被發現了之後,不就明擺著在給傅決奇提醒兒呢嗎?”


  傅清歡考慮再三後,還是選擇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毒粉。


  一陣風吹過,毒粉隨風飄入院子裏,零星的香氣在院子裏蔓延著。


  但凡有一粒飛沫進到鼻子裏,皆會暈上一個時辰左右。


  毒粉的效果格外明顯,守靈的人已經開始進入到了昏睡狀態。


  在確定一切安全後,二人以格外靈活的身法跳進了院子裏,直奔棺材。


  傅清歡噓聲道:“來,我喊一二三,使勁推!”


  “好……”


  “一二三……”


  下午的時候,傅清歡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拿著小藥錘兒在一旁認真的搗藥。


  尹紅妝走了進來,問她:“你幹嘛呢?”


  “搗藥,你有什麽事?”她微微抬眼。


  尹紅妝說:“齊王殿下的郡王爺戰天淩說是想見見你,被我給攔下了,我來問問你的意思,是見還是不見?”


  提起戰天淩,傅清歡手上的活兒停了下來:“我不見。”


  “不見?”


  “我沒有見他的必要,為何要見他?他已經是個郡王了,我搭理他幹嘛?”傅清歡冷漠的回應著。


  “你倒也真是狠心那。不過據我所知,他最近的日子過的並不好,也算是悲慘了。”


  “怎麽了?”


  “齊王那個老家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戰天淩成了他的兒子,絕對是滅頂之災。你可能不知道吧,齊王早已經對女人沒興趣了,傳聞倒是暗地裏有養成了斷袖之癖。”


  “還有這等子事兒?”傅清歡不太相信。


  “真假不知道,不過最近傳得挺廣的,說郡王爺每日被齊王強迫著與之同寢,第二日又是從同一個寢殿出來。郡王爺都快要被齊王折磨死了。”


  這消息雖然讓人為之驚歎,但傅清歡不以為然,甚至覺得甚是解氣。


  人在做,天在看,傅清歡覺得這樣的生不如死極盡恥辱才配得上戰天淩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一切。


  傅清歡嘴角勾起的笑容堪稱深邃莫測:“想要戰天淩死,還需要最後一步,在這步之前,我是不會見他的。”


  “知道了。”


  尹紅妝借著與傅清歡說話的功夫,看清楚了她的藥缸子裏倒的藥材。


  最明顯的幾種,應該是民間五毒,還有幾味輔料,看不清楚,但憑借尹紅妝的嗅覺感知,應該也是毒藥。


  藥王穀有專門的地方去放置這些東西。


  “你去藥王穀了?”尹紅妝問。


  傅清歡低著頭繼續搗藥,平靜的回答:“之前去了。”


  “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麽?要做什麽毒藥?”


  傅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倒也沒想隱瞞:“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直說了。我要調製的是壓製心症的毒藥。說是心症,又或者是玲瓏心,再或者是詛咒。這名字就算是叫出天花兒來,其實對於我來說就是未知的劇毒而已。毒物向來有壓製之術,我這用各種劇毒之物煉製的毒藥一經服用,劇毒無比。但這是我的身體能承受的劇毒。”


  “你想用劇毒來壓製心症?你是瘋了嗎?這是胡鬧。”


  “以劇毒壓製未知之毒,而我的身體又能壓製住自己所做的劇毒,這不就是個辦法嗎?”


  “你這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到了最後還是死路一條。”尹紅妝冷哼著,企圖伸手打翻傅清歡的藥壇子。


  傅清歡甩手阻止:“你躲開!”


  “你是沒事兒閑的麽?我不是跟你說過,藥我這裏還有,你不用擔心的嗎?”


  “正是因為藥的事兒,所以我才會出此下策。你當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你瞞不過我。”她低著頭,倍感低落的不敢抬頭直視尹紅妝:“我所不知道的,其實隻有百裏長嘯的行蹤而已。至於你那藥,瞞不過我。”


  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尹紅妝破了防備,眉頭緊皺,略顯慌張的看著她:“你說什麽?”


  “百裏長嘯的藥確實好用,可我要不起。”傅清歡悲傷的看著尹紅妝,聲音極輕:“你我三人毒術本就不相上下,我自然看得出那藥的來曆。無非就是取幾十種動物的心血精煉所致的藥丸,不光如此,……還有最重要的一味藥引。”


  尹紅妝心虛:“什麽。”


  傅清歡抬頭與之四目相對:“他的心頭血,對嗎?”


  在說出口的那一刻,傅清歡隻覺得痛徹心扉,簡直無以為報。


  尹紅妝沉默了。


  傅清歡不再繼續搗藥,捂著額頭,崩潰的情緒讓她無力再做任何的事,聲音微顫著:“那次他受傷的時候我便懷疑了,他身上的新傷,舊傷數不盡。有野獸攻擊的抓痕,也有刺入身體的針眼。以他的能力,在心口處放幾滴血並不是什麽難事。我的百般隱瞞,你的極力隱瞞,也剛好證實了我的猜測。我所服下的解藥,都是他用命換來的,對嗎?”


  說著說著,傅清歡最終徹底破防,她的一滴清淚劃過了容顏:“他給我的,我還不起,我又何德何能,讓他如此付出?就算心症不解,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他的做法讓我死了都還不清欠他的債。”


  全天下最好的百裏長嘯是在以命給她續命。


  尹紅妝眉頭一直微微蹙著,緊緊咬著自己微顫的嘴唇,強忍著衝入鼻腔的哭意。


  她注視著猜出真相後幾盡崩潰的傅清歡,尹紅妝忽然發現.……傅清歡也並不是個無心之人。


  她有心,也有意,隻不過是不說而已。


  尹紅妝的情緒也跟著變得低落,但她沒出手安慰傅清歡,反倒是掏出了個隨身藥瓶放在了傅清歡的麵前。


  傅清歡看著她:“這是……”


  大臣們眼睜睜的看著戰天淩被帶下去,有的覺得顯王可惜,有的覺得無感,唯一一致的是不敢為他多說一句話。


  既然事情已經了了,傅清歡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子打算著離開。


  不曾想忘了這條傷腿了,一著地劇痛無比差點摔倒,好在戰如塵一把將其扶住。


  “你幹什麽呢?小心一點啊。”


  “沒事。”


  “本王送你回去。”


  “不……不.……不用了。”傅清歡趕緊阻止,但他很是堅持的說:“本王不送你回去,就沒人送你了。”


  也是,傅雲起和傅決初兩人不會那麽早就回去,還有善後工作。


  “那行.……多謝小郡王。”


  他一把將其橫抱起來,那一瞬不忘低語:“你這傷可真值。


  這話說得很是耐人尋味啊.……傅清歡當做沒聽見。


  隨後,戰如塵騎馬將她送回了傅府。


  景華院的屋子裏,隻有尹紅妝和傅清歡兩個人。


  尹紅妝看著傅清歡腳傷如此嚴重,卻也無動於衷。


  但她比之前老實多了,經過偷盜一事之後,尹紅妝再也不敢貿然在院子裏閑逛了。


  她也知道是傅清歡求著老太太出麵才讓這件事了了。


  不過她對傅清歡還是沒有太多的善意,隻不過是不吵了。


  這次,傅清歡先開了口,:“謝謝你替我及時了結了祁北。”


  尹紅妝背對著傅清歡,端著態度不肯放下,:“隻能證明,你的針法比我準,但毒術不如我。引屍丹服下,便是死路一條,你自己沒掌握好劑量,拿了毒最小的一顆,竟讓我給你擦屁股,算了這次的事就算是還了你上次幫我的事吧。”


  “自說自話的還挺順嘴兒,擔心我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


  “擔心你,會折壽,我才不會。”


  “切。”


  傅清歡沒想讓祁北活著,最開始與祁北見麵她也並沒有給祁北下毒,臨走之前給祁北的丹藥也並非是解藥,是引屍丹。


  引屍丹是致命的毒藥,一旦服下後,身體早晚都會成為屍體,至於何時,全看用毒者的劑量大小。


  說白了,就是延期死亡。


  傅清歡算好了想讓祁北死在一切發生之後,但是劑量弄得不夠準確,尹紅妝在暗地裏替她去“補刀”.,這才使得祁北在關鍵時刻一命嗚呼,讓戰天淩在這件事上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聽到了這裏,傅清歡明白了過來.……

  楊鳳仙口中的“奸人”那不就是自己嗎?


  沒想到傅決奇下了這麽大的決心,將女兒都舍給太子了,為的就是讓太子知道自己的忠心耿耿。


  要知道,傅銀霜可是傅決奇唯一的孩子。


  “楊姑娘,你接著說之後的事情怎麽樣了。”


  “銀霜妹妹能當上太子妃,姑姑是由衷的高興。可是就在半個月前,姑姑卻態度大變,而且瘋瘋癲癲的。她跑回來對我們說,不用準備任何東西,傅銀霜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根本就不是!”楊鳳仙雖是陳述,但口氣裏依舊藏著當時事發之時的觸目驚心。


  傅清歡一時語塞,驚詫:“不……不是她的女兒?”


  “對,姑姑的樣子看著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跑回來跟我們說這件事的。我們自然是不信的,姑姑這人性子比較直爽,以為她就是和銀霜或是姑父鬧了什麽別扭說的氣話,沒相信她說的胡話。之後姑父也將她給請了回去。”


  “她說傅銀霜不是她女兒,那傅楊氏說沒說過有什麽依據呢?”


  “沒有依據,正因如此我們才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一想,一個女人怎會輕易說出這樣否定自己孩子的話呢?再後來,姑姑就這死了,說是急病,可究竟是什麽病誰也不知道,傅決奇也不讓開棺。”


  傅清歡簡單的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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