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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到底還要守空房到什麽時候?

  “傅清歡,既然你想要硬碰硬,那就硬到底。今天我還偏要告訴你們,文氏的牌位必須放在傅家的祠堂裏,就算你們不點頭,我也會這麽做。”


  “你放一次,我砸一次。”


  “你成了親是沒事兒做了嗎?哦對了,夫君都不見蹤跡了,還有什麽事兒可做呢?如果我要是你直接就死了算了。”


  好好的一頓飯被傅銀霜毀得稀巴爛。二人爭執不休。就在此時,一個俊逸的身影緩緩的踏入,漸漸走近,清朗而深沉的聲音製止住了二人的爭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側妃在啊?到底是什麽事兒讓你跟我家王妃吵成了這樣?”


  戰如塵竟然來了。


  戰如塵雖然來得晚,但來得巧。


  “剛剛有事兒在身,所以來得晚了一些,還請嶽父大人,祖母不要怪罪才好。”


  傅決初點了點頭:“無妨,無妨,快坐。”


  戰如塵瞧了傅清歡一眼,好家夥,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了。想來自己逃婚也未曾是這眼神兒啊.……

  戰如塵摸了摸她的小手兒,:“消消氣兒吧。”


  傅清歡厭倦的一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與你無關。”


  “這怎麽就與我無關了呢?我也是這家的人呢,有什麽事兒跟我商量商量也是可以的,對吧?”


  “還是小郡王有些眼界兒,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辦?”


  “要依我說啊……”戰如塵不緊不慢的動了筷子,一邊優雅的吃,一邊費力的想,這顯然是對於傅銀霜最大的無視與羞辱。


  “這事兒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不過就是個牌位而已,這有什麽的。”


  “你別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傅家的事兒用不著你來管。”傅清歡犀利的目光警告戰如塵千萬別亂說話。


  戰如塵深深的歎了聲氣:“牌位放在祠堂裏,那是放在嶽父這邊,還是放在二叔那邊?放在嶽父這邊,那不就代表了太子側妃是個孽種?可放在二叔那邊.……也坐實了私通的事實,要我說,不如不放得好,哦對了,還有一種辦法,也不錯。”


  “這個辦法是最優的辦法了,那就是把文氏的牌位直接放到了你們太子府上,這樣才好,名正言順的,對吧?”


  傅銀霜一聽這話,可謂是瞬間暴跳如雷,指著戰如塵大吼:“你敢侮辱太子?侮辱太子府?”


  “我這隻是就事論事,你倒著急起來了。也不知太子殿下有沒有這個閑心去管這事兒。反正我有這個閑心,奉陪到底。”戰如塵若是故意氣人,真能把人直接氣死。


  “你……你!”


  “你最好對我客氣些,以你的地位,沒這個資格與我在這指手畫腳的。”戰如塵抬眉冷聲道。


  傅銀霜見在這兒沒法周旋,直接頭也不回地跑走了,留下了一句:“你們都給我等著。”


  “下次再有這種事兒,直接應允了下來便是,何必死心眼兒的與她爭吵?”


  “你說的倒是輕巧?怎麽應允?應允下來不做?又是何等的麻煩?”


  “你瞧她的樣子像是能掀起什麽風浪的主兒?”


  “人家有太子撐腰。”


  “可太子不會閑著沒事兒來管這些事。”


  “好了好了,既然王爺來了,你就少說幾句,這件事就此過去,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吧。”傅決初發話了,傅清歡可沒那個心情再吃飯了,起身走開了。


  “這孩子!還是這樣沒規矩!”


  傅清歡回到了自己的景華院,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可以靜一靜了,真是難得。


  剛剛和傅銀霜吵到頭痛。


  “你怎麽了?不舒服?”戰如塵回來了之後問她。


  “你怎麽回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回來?這不是你的閨房嗎?”


  “沒事。”傅清歡也沒多說什麽,反正兩個人之間確實是有些別扭的。


  傅清歡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著有些虛弱的樣子。


  “你不舒服?哪裏不舒服?”


  “沒怎麽?”


  “沒怎麽?臉色這樣差?”


  “就是.……就是……”


  “到底怎麽了?”


  在戰如塵的一再追問之下,傅清歡還是說了出來:“信期到了,肚子不太舒服。”


  戰如塵先是一愣,然後才是點點頭反應了過來:“哦哦。”


  他又覺得不對勁兒::“成親之前不是都調過信期了嗎?怎麽成親第三天就來了?”


  傅清歡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什麽意思?”


  “沒……沒.……我的意思是……沒有別的意思。要不然這樣吧,你上床躺一下,一會兒若是有什麽事兒的話我再叫你?”


  “不用了,我沒什麽大事。”


  戰如塵看著她逞強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麽。


  “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沒有啊。”傅清歡大眼睛瞪得溜溜圓,乖巧的搖搖頭。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尷尬。


  這種事兒,他竟然還指望著自己親口問他?傅清歡就算是再不識趣也沒不識趣到那個地步。


  戰如塵在傅清歡的眼前晃悠來,晃悠去。


  “我今天是去平南王府了。”


  “哦。”


  “我不是特意去看柳如煙,是上次.……上次約好和平南王找個日子將事情都說清楚。”


  “所以,平南王就約在了我回門的這天?是嗎?”


  “是……”戰如塵目色輕眯:“我既然娶了你,絕不會負你。隻不過現在還不是和平南王劃清界限的時候。若真有那麽一天,我也不會和柳如煙糾纏不清。曾經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我沒怨你。”


  “可我卻又希望你能怨我……”戰如塵的眼中是躊躇,是憂然,也是渴求。


  傅清歡低了低頭:“要想把日子過下去,總揪著這些不放也不行啊。況且我根本就沒怪你,也沒怨你。”


  “知道了。”


  戰如塵就怕傅清歡覺得什麽都無所謂,可她現在的樣子,明顯就是什麽都無所謂,什麽都不在乎。


  戰如塵轉頭要走,傅清歡問他:“你幹嘛去?”


  “我出去透透氣。”


  “哦……”


  兩個人之間幾乎就是無法溝通。不是傅清歡揪著不放,而是她放得太開,讓戰如塵以為她是對此已經毫不在意,兩人之間更是沒有回旋周轉的餘地。


  夜裏,戰如塵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了。


  傅清歡原本都要睡了,結果硬是讓他吵了起來。


  隻聽“咣當”一聲,門開了。


  “你怎麽才回來?”


  “和你那些個兄弟們喝了些,不打緊。”


  他坐在椅子上開始脫衣服,傅清歡被他身上難聞的酒氣給熏得夠嗆。


  “要不你去西廂房住?”


  “我是你夫君,好不容易回門你讓我住?西廂房,你覺得合適嗎?”


  “那你怎麽辦?總不能咱們倆睡在一起吧?”


  “為何不行?”瞧著戰如塵的樣子,應該是不想走了。傅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兒,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那怎麽辦?要不你打地鋪吧?”


  “我不打地鋪,地鋪對腰不好。”他一口回絕。


  “那這樣好了,我睡地鋪,您我床上養您這尊貴的腰吧。”傅清歡下床主動讓位,又抱了一床被褥鋪在地上。


  原本以為隻是做做樣子,沒曾想,他竟然真的答應了:“那好吧。”


  傅清歡腸子都要悔青了,這貨還真是見好就收,乖巧的躺在了自己舒適的大床上,而自己就隻能睡地鋪.……

  “好夢啊,別做噩夢就行,我那床風水可不好。”


  “無礙無礙。”


  傅清歡是真想看看戰如塵是如何將這覺睡的心安理得的。


  後來她還真看見了,沒等自己睡著呢,人家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無奈之餘,傅清歡就隻能這麽將就一晚上了。


  夜深人靜,僵硬的地鋪似乎並沒有擾了傅清歡的睡意。


  在黑暗中,戰如塵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在地上打地鋪的傅清歡不禁搖了搖頭,彎腰將其抱上了床。


  戰如塵摸了摸她冰涼的小手,有些心疼。下床去打了盆熱水,用熱水泡濕了手帕,放在了傅清歡的肚子上,嘴裏還念叨著:“麵子重要還是身體重要?真不知道你在躲些什麽。”


  戰如塵這一整夜都是和衣而睡的,不曾有任何的逾矩行為。


  第二天,傅清歡早早的便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讓她瞠目。


  自己怎麽……怎麽就跑上了床了?


  “你怎麽……你怎麽……”傅清歡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生怕和他發生了些什麽。


  戰如塵躺在一旁,相當慵懶的說:“沒事.……你難不成還以為我會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你把我抱上來的?”


  “是啊。”


  “為什麽?不是說好了我打地鋪的麽?你幹嘛抱我上來?”


  “你不是說你信期到了麽?我怎能看你睡在地上?怎麽樣?肚子還痛不痛?”戰如塵溫熱的大手附在她的肚子上,那種暖意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還可以,我……我不疼了。”


  “那就好。別等著疼的厲害了就晚了。”


  “嗯。”


  傅清歡百般警惕的看著他,戰如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怎麽?你這麽防備我難不成是怕我冒犯了你不成?”


  “你可不好說。”


  “現在天底下的男人,就屬我最不急,你早晚都是我的,我急什麽?”


  “你說的倒好聽,誰知道你藏了什麽心思?”


  “別不識好人心了呀,像我這麽體貼的男人你去哪裏找?”


  “艾瑪,氣死我了。”傅清歡捂著肚子吃痛的喊道。


  “別裝了。昨天我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光給你捂肚子了,怎麽可能還會痛?”


  他說的倒是還挺自豪,殊不知傅清歡的小臉已經通紅。


  傅清歡說不過她,直接選擇下床轉移話題:“趕緊收拾一下,咱們倆一會兒就回去吧。”


  “嘿,你著什麽急?我還剛好要問你些事情呢。”


  “什麽事?”傅清歡回頭反問。戰如塵秀色的眸子裏裝出些懵懂無知:“我還得守多久的空房啊?”


  這話可把傅清歡給噎得夠嗆。


  “暫且咱們先不說有沒有守空房這件事,就算是有,掰開手指頭一算你才守了兩天而已,你在這發什麽牢騷?”


  “那我是不是在有生之年能改變這一現狀?”


  “看你表現吧。”


  傅清歡扭頭就走。


  二人收拾了一下,直接回府。


  可算是走完了最後的一劫,今後可以安安穩穩的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互不打擾。


  尹紅妝還是沒回來,傅清歡有些擔心。”


  “王妃娘娘,門外有人求見,據說是藥王穀的人。”


  “快讓他進來。”


  “是。”


  藥王穀霍妙,是之前尹紅妝的手下,今天前來不知道是什麽事。


  “霍妙,你知道尹紅妝去了那裏嗎?這麽多天了我也不見她人影。”


  “王妃,我有尹紅妝的消息。”


  “快快說來!”


  “尹紅妝……應該是被北寒府給扣下了。”


  “什麽?被北寒府給扣下了,她做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之前她說,她想要北寒府的獨門秘藥星靈散,一直都未曾得到過,這一次應該是是被北寒府的人給扣下了。”


  “星靈散?那是何物?”


  “據說是一種萬能的藥引。雖然沒什麽特殊的,可咱們弄不到,就隻能去北寒府去求,可北寒府一看是藥王穀的人,又怎會輕易的鬆口給尹紅妝。尹紅妝又是那種急躁的個性。凶多吉少了。”


  “那還等什麽,趕緊去北寒府要緊。”


  “走!”


  等到傅清歡等人到達北寒府的時候,已經入夜。


  北寒府又在深山之中,確實有些耽誤時間。可一想到尹紅妝被扣在了北寒府這麽多日,傅清歡這心裏就滿是憂心。


  真怕出了什麽事情.……

  但凡她能什麽事都能與自己說一說,便也不至於這個樣子。


  可尹紅妝這個人偏偏就是個死強的悶葫蘆。傅清歡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霍妙,一會兒到了北寒府,你且不要多說話,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好。”


  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天了,若是尹紅妝在北寒府還安然無恙,那就證明北寒府想要用尹紅妝要挾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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