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離奇的真相
今天發的急,兩章合並成一章發出來了。
楊鳳仙此話一出,傅清歡臉上的笑容瞬間不再。
“你……”
傅清歡變得嚴肅,楊鳳仙卻麵帶笑容:“絕世傾城的傅家大小姐,誰人會不認識呢?”
傅清歡啞口無言,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其實楊家根本就不讓我摻和傅家的事,你們傅家太亂,我們楊家也不想惹。我這麽鬧全是因為對姑姑傅楊氏的感情深厚,而且我知道傅決奇心虛,他根本就沒法製裁我。我若是真不認識你,還真不敢讓你出手調查呢。”楊鳳仙委婉的笑著說。
“傅決奇是我二叔不假,但他的為人我也清楚,你放心,這件事必會有一個結果的。”
“你是傅家人,卻對這件事如此上心,沒有與傅決奇同流合汙,所以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我都相信你。就算是沒有我的插手,你也能還姑姑一個公道。這我就放心了,畢竟姑姑是傅楊氏,不是楊氏了。”
“謝謝你如此信任我。不管結果如何,你姑姑定然不會白白枉死的。”
楊鳳仙輕鬆的聳了聳肩:“接下來就是你們傅家的事了,我就先走了。若是日後還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來楊家找我,隻要是我能幫的,一定竭盡所能。”楊鳳仙友善的朝著傅清歡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表示感謝。
“多謝你的信任,一定。”
二人之間的相處格外的和諧。
傅清歡還在發愁呢,如何對楊鳳仙解釋這一切。沒曾想事情就這樣迎刃而解了。
目送楊鳳仙離開,傅清歡的目色變得格外深沉。
她有無數種猜測藏在了心中,馬上就要到了驗證的時候。
“真是世風日下啊,沒想到信口胡謅的人還能得到認可,真是稀奇。”尹紅妝環抱於胸,冷嘲熱諷的在後麵說著。
也不知她是什麽時候竄到了這兒。
傅清歡永遠知道如何克製尹紅妝,拍拍她的肩膀說著:“瞧你說的酸唧唧的。你放心好了,不管來者是誰,你永遠都是本小姐的獨寵。”
尹紅妝滿是晦氣的將她的手甩掉……“滾開!別在這兒跟我套近乎!”
“那你別來找我啊。”
“你!”
“好了好了,別氣別氣嘛。”
尹紅妝不理她的安慰,直接甩袖離開。
時間過的真的很漫長。
在亥時來臨之前,傅清歡也不知在這漫漫長夜裏打了幾個瞌睡了。
長璃閣的茶館兒已經打烊了,一片漆黑。
按照傅清歡的話來說就是:活人的生意已經做完了,到了晚上都是死人買賣。
要說江湖啊,絕對不是傅清歡能涉足的。這一個接著一個的雇主,究竟是有什麽深仇大恨?
有仇報仇,自行解決多省錢?
但不得不說,傅清歡若提前就知道有幹這個營生的,她還費勁八力的報什麽仇,直接多攢點銀子到這兒買殺手多好.……
她呆呆的在一旁坐著,小腦袋瓜兒裏想著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終於熬到了亥時。
深更半夜,動靜越來越少,偶爾進來個人都會提起傅清歡的警惕。
這時,戰如塵從閣樓上走了下來。
“你還沒走呢?”她悄咪咪的問了一句,沒等到他的回答,茶樓的側門“吱嘎”一聲。
有人從側門進來了,隻是在黑暗之中,看不清。
他比其他人詭異,進來之後先是張望四顧的。
根據戰如塵的反應來推測,這就是殺害傅楊氏的雇主,月瑩。
披著鬥篷,個子不高,隻身一人,沒帶現銀。
傅清歡整個人突然緊繃了起來,隨著這人的走進,她躲在後麵一點點靠近。
接待的夥計例行招待:“爺,您是怎.……”
沒等說完,那人低聲答:“付賬,月瑩。”
就在“月瑩”二字說出口後,傅清歡從後跳出,在黑暗中一把將其按住:“找的就是你!”
月瑩還想掙紮,不曾想直接被戰如塵出手擒住。
“你們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一瞬間,蠟燭亮了,傅清歡粗蠻的扯下了月瑩的帽子,看見真人的那一刻。傅清歡驚訝之餘卻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是文氏。
文氏手無縛雞之力,直接被關到了一個房間裏,手腕被牢牢鎖住,無法動彈,更沒辦法逃脫。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在看到了文姨娘這張臉的那瞬間,傅清歡心中所有的疑慮仿若都得到了驗證。
文姨娘在屋子裏破口大罵,如潑婦一般。
她甚至在尋找著利器。足以砍斷手腕得以逃脫的利器。
可在這兒遇上了傅清歡,文姨娘本就沒有活路可言了,就算有,傅清歡也會悉數斬斷。
“傅清歡,這是你家的事兒,本王不參與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戰如塵深吸了一口氣,識趣的離開。
傅清歡不忘叫住他:“多謝小郡王。可我還有個請求。”
“什麽?”
“能不能給我哥傅雲起送個消息,讓他天亮來這裏把文氏押回去?”
“好。”他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管怎樣,文氏不能逃脫傅家的製裁!
之後,傅清歡屏退左右,走進屋子與文氏獨處。
看見傅清歡,文氏不忘破口大罵:“小賤人,我說你這些日子怎麽不見人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沒娘養的賤貨,就憑你也想弄我?簡直可笑。”
傅清歡居高臨下,一臉輕鬆,無所畏懼:“你自己應該心裏清楚的,在這兒遇見了我等同於真相大白,你再怎麽罵也是沒用。”
她絕美的眸光中閃爍著的是審判,是極具壓迫性的嘲諷。
文氏抱有僥幸心理,覺得傅清歡隻是在詐她而已。
她不可能什麽都知道。
“你沒有資格處置我,傅清歡,我是你父親的妾室,你這麽做是大不敬?”
“你是我父親的妾室嗎?”傅清歡提出了個致命的疑問,瞬間讓囂張的文氏膽怯起來。
傅清歡一笑漠然,十分可怕:“我還以為你是想幹什麽呢,在賬本上做了那麽多的手腳,原來是在攢錢殺人啊。”
“你怎麽知道……賬本的事……”
“我還得感謝文姨娘,您孝敬小販兒與你同流合汙的那些錢,一部分都進了我的口袋了,咱們倆這共同致富之路實在是絕妙。”傅清歡嘴角微微上揚,得意的笑出了聲。
文姨娘恍然大悟:“你算計我?你這丫頭竟然算計我?你為了算計我,買下了商鋪?”
“發財之路,本就應該各顯神通不擇手段呐。不過我這可不是算計你,你單單隻是貪賬,可沒這麽多的事兒。”
“其實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栽贓陷害尹紅妝。她其實沒撞見你和傅銀霜兩人裏應外合偷盜祖母的錢財,隻是懷疑而已。你倒是狠絕直接自己賊喊捉賊將尹紅妝拿下,你以為你是聰明,實際上……”傅清歡的眼中滿是怨恨:“你最不應該打尹紅妝的主意,你真是低估了尹紅妝在我這兒的地位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想跟老爺說,跟你無話可說。”文氏不見棺材不落淚,咬牙切齒的不服輸。
傅清歡也不是吃素的,敞開來說:“剛才是鋪墊,接下來才是正經的事兒。你偷了這麽多的錢,無非就是為了雇凶殺了傅楊氏,可重要的是,你為什麽會想殺了傅楊氏,本來就井水不犯河水啊?”
文氏別過了臉,不肯直視傅清歡偽裝出來的天真無邪。
可這樣真能逃脫開傅清歡的拷問嗎?
“這就要從你,傅銀霜,傅決奇三人說起了。因為傅楊氏阻礙了你女兒的路,所以你就殺了她,對不對!”
“你胡說八道!”
情緒瞬間緊張了起來,二人針鋒相對,傅清歡的話似銳利的匕首般致命。
傅清歡氣場強大,一把扼住了文氏的後頸:“傅銀霜其實是你和傅決奇的孩子,傅楊氏的孩子是傅盈盈!你私通傅決奇,懷上了孽種傅銀霜,你為了你們的女兒能過上嫡出大小姐的生活,將傅楊氏生下的傅盈盈給換了過來,對不對!”
“不是.……不是……你閉嘴!”文氏的眼中盡是恐懼。
她越是這樣,傅清歡越是折磨她。
“我說你怎麽一點兒都不關心傅盈盈。完全是將她當做一件工具養著,她得道你升天,她敗落你棄之。傅決奇也真是能人,讓你的孩子去北苑當嫡女,傅楊氏的嫡出女兒放在你的身邊養著,真是個絕妙的辦法。如今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傅銀霜要嫁給太子了,傅楊氏卻一點一點的發現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你們合謀找刺客殺了她,真夠狠毒的。”
文氏死不認賬,怒吼道:“我的女兒是傅盈盈,是下落不明的傅盈盈!盈盈一定是被你暗害,你現在才會弄這一出兒陷害我!”
“不用在這轉移話題,你死不承認也無妨。我自有辦法讓你承認,但是在此之前我真的很想問問你,你對得起我父親嗎?我父親這些年待你如何你自己心中清楚得很!你和傅決奇還是人嗎?”
“傅清歡,你真惡毒。竟想如此招數害我,你小小年紀便這樣惡毒,不怕遭天譴嗎?”
“你都這麽大歲數了,也沒見你遭天譴,我怕什麽?哦.……不對,天譴馬上就要來了。”傅清歡豎起素白的玉指,做出了個噤聲的姿勢。
她又對文氏說:“你不用擔心我,多擔心擔心你自己。你不是說我害你嗎?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證據確鑿,還是憑空誣陷。”
傅清歡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個用布包著的小物件,一點點的打開,一邊說著:
“這個東西是子孫鎖,你還記得吧?”
文氏瞬間瞳孔大睜,伸手企圖一把躲過,卻被傅清歡躲開。
傅清歡說:“祖母這個人從不重男輕女,相反她更喜歡女孩多一點。連自己的家傳寶貝也不吝嗇。子孫鎖就是她的寶貝之一,一上一下的小鎖頭別致好看,可以鎖住,可以分開。當年是分開的,生母一半,女兒一半。我和我娘的是鳳紋。後來的傅楊氏和女兒的應該是龍紋,你身份低微,與傅楊氏一同產女,祖母也沒吝嗇,給你和你女兒的是與龍紋相似的蟒紋。”
“這東西雖不起眼兒,卻讓我在迷茫之中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兒,證實了我所有的猜測。我手中的這個是龍紋鎖的一半,在傅楊氏棺材裏找到的,可見她有多執著。當年你們換孩子的時候把這東西換了嗎?”傅清歡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語,讓文姨娘所有的鎮定全部為之炸裂開來,徹底崩盤,再也沒有抵抗的能力。
“傅盈盈不在也沒關係。隻要你的一半子孫鎖與傅銀霜的鎖都是蟒紋,那就對上了。如果這還不能證明的話,那就得讓傅銀霜解釋解釋,為什麽要偷走傅盈盈的蟒紋鎖了,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狡辯。但這樁樁件件的事情擺在了一起,誰還會完完全全的相信你呢?”
文氏整個人萎在了角落裏,沒有半點兒的反抗意思,直勾勾的看著傅清歡:“我要見你父親。”
“你可真是不要臉,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有一線生機嗎?”
“傅清歡,你敢殺我嗎?有種你就殺了我!”文姨娘故意激她。
傅清歡自然是不敢,她頭腦清晰得很,她就此殺掉文氏,不合規矩,更是有理說不清。
傅清歡得留著她這條命才行。
“你且在這好好享受這份煎熬吧,也可以睡一會兒,畢竟一會天亮了,你更沒機會睡了。”傅清歡將想說的都說了,不想與之繼續糾纏。
臨走前,傅清歡用鐵鏈子死死的將文氏纏住,讓她根本就沒有一點能逃脫的機會。
在此之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但傅清歡已經渾身通透,盡抒胸臆,萬分坦然,卻無歡喜。
文氏雖然已經大難臨頭,可傅清歡卻憂心忡忡,眸色深沉,坐在了一旁默默不語。
“看樣子,你把你這位姨娘折磨得夠嗆啊。”
戰如塵自然的坐到了她的身邊,淺笑安然。
傅清歡問:“你怎麽不去睡?你該不會都聽到了吧?”
“本王自是沒聽到的,不過本王就算是聽到了也無妨吧,你不該對本王隱瞞。”戰如塵說得理所應當。
傅清歡欲言又止,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