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到了藥王穀後,傅清歡所了解到的和想像的並不一樣。
一等毒女綠翹,沒有任何問題,她的腰牌也都還在。
生蠱卻有問題……
生蠱是傅清歡養的,一共十一隻,卻現在隻有八隻。
很明顯,數量對上了,缺了三隻……
牽連在一起的事,又莫名其妙的斷開了,這種感覺就如同齒輪轉動卻在關鍵時候缺了一小塊兒。
若綠翹沒有問題,那元逸與安慶就很難與雲貴妃聯係在一起。
那麽問題來了,雲貴妃的生蠱又是怎麽回事?
看似有聯係,卻又沒聯係。看似平靜,卻又讓人覺得錯亂難安。
傅清歡縱然揣著萬般的疑惑,也不敢往外多透露半分。
傅清歡之所以篤定綠翹沒問題,並不是因為自己單方麵判斷。
這個綠翹,她現在是尹紅妝的一等侍女,幾乎寸步不離。
這個尹紅妝呢,是百裏長嘯的心腹,在藥王穀有著極高的地位。百裏長嘯不在,尹紅妝代管穀中事物。
雖然尹紅妝與自己向來不和,仇視百裏長嘯對自己所做種種,但傅清歡可以完完全全的相信她的忠誠。
兩人的不合程度,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連傅清歡這個少主回來了,尹紅妝都要極力挖苦。
就在傅清歡打算離開之時,尹紅妝依舊沒忘記好一頓的挖苦。
“少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藥王穀這塊兒地界兒當真是入不了傅大小姐您的眼了。”尹紅妝冷嘲熱諷。
傅清歡倒也不以為然:“都叫少主了,能不能尊重點兒?”
“傅清歡,我是真看不慣你高貴的樣子。占著少主的位置,讓我們藥王穀所有人都臣服於你嗎?別人給你當牛做馬的感覺就這麽好嗎?阿嘯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為了藥王穀付出了多少,為了你又付出多少?你是狼嗎?”
“你既然看不慣我,那就努力把我看慣啊,百裏長嘯為了藥王穀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因為他是穀主。而我……不管我願不願意當這個少主,我都是藥王穀的少主,無法改變,更沒人能改變。巫毒十二蠱,全是用我的血養的,你覺得藥王穀離得開我嗎?”
她並非覺得百裏長嘯所做一切是理所應當。
隻是傅清歡自己擁有很多,但百裏長嘯自小對自己情深義重卻又孤苦無依,他就隻有藥王穀這麽一個歸宿。
她不能搶,也根本不想搶。
“你果然還是猖狂至極,自私自利。我真替阿嘯不值!替藥王穀不值!”尹紅妝對傅清歡毫無人情味兒的回答觸怒,使出左手三根銀針朝著傅清歡飛去。
傅清歡麵對尹紅妝的毒針,似乎更加氣定神閑,素白兩指間掐著的是尹紅妝剛剛扔出的針。
傅清歡對此輕輕的歎了聲氣,苦口婆心:“尹紅妝,不是我說你。我娘在時,對你,我,百裏長嘯,也算是公平對待,細心調教,百裏氏對你的栽培也算是毫無保留了。這幾年過去了,一隻手還依舊隻能飛三針?你是真不怕丟人呐。怎麽,左邊腦袋天天想著怎麽跟我作對,右邊腦袋天天想著百裏長嘯?我看沒正事兒的是你吧?”
尹紅妝向來要強,豈能允許死對頭如此輕視?
“傅清歡你給我閉嘴!”
“聽到難聽的話就不想聽,看見討厭的人就不想理?”傅清歡措辭犀利的說:“尹紅妝,有那討厭我的功夫,不如尋思尋思功法吧,對你來說百裏長嘯失蹤是好事,因為他若回來了看見你如此不中用的鬼樣子,不知要把你貶到了哪裏。”
“你!”
“你什麽你,你說,你說也說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我要是你就趕緊閉嘴,鑽地縫兒。把藥王穀那點事兒弄得明明白白比什麽都強,告辭。”
傅清歡知道自己的話能把尹紅妝氣到什麽程度。
輕則咬嘴,重則抽臉。
外加上腳下跺壞一塊兒磚.……
其實她們之間也曾經和睦過,甚至是互相了解過。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了如今的水火不容。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從百裏長嘯繼任穀主卻依舊心係自己開始的。
傅清歡可不願多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想通了,既然雲貴妃的生蠱是藥王穀所出,不管誰是藥王穀的奸細都一樣。
就算不是綠翹,也會是別人。
一不做,二不休。
三蠱才可無限繁殖,傅清歡現在就要去雲貴妃那裏偷出其中之一,這樣一來生蠱沒有了繁殖能力,雲貴妃等人不會坐以待斃下去,甚至還會再去偷……
傅清歡此等瘋狂的行為,無人知曉。
靜穆莊嚴的皇宮內,傅清歡在深更半夜上演了一出兒“夜闖雲翠宮。”
一身黑衣引於夜色,傅清歡化作行宮刺客,膽大妄為橫闖雲翠宮。
雲翠宮一片寂靜,但傅清歡不太熟悉雲翠宮,幾次都在偌大的雲翠宮走錯了路。
她在暗中摸索著。
雲貴妃的殿門緊緊關著,裏麵傳出了讓人浮想聯翩的雲雨之聲。
曖昧汙穢的聲音充斥著傅清歡的耳朵,讓傅清歡難以聚精會神的尋找白日裏的生蠱所在之處。
該不會是皇上在臨幸雲貴妃吧?傅清歡拍了拍額頭,自歎倒黴。
整個內殿如此之大,淫亂之聲都飄到了外麵,可見之荒唐。
想要去後院,就必須繞過內殿。傅清歡謹慎小心的移動著步伐。
突然,淫聲止,內殿的門突然開了,嚇得傅清歡躲在暗處不敢動彈。
聽著從裏麵走出來的腳步聲明顯是個男人,傅清歡悄咪咪的在暗處探了一眼,那男人身形矮小且壯,根本不是皇上!
雲貴妃這是在私通!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怎麽就撞見雲貴妃這檔子事兒了呢?
真是倒黴倒黴,再倒黴!
就在傅清歡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那男人從內殿走出來後,看似身心舒展萬千,徑直走去了後麵。
傅清歡躲在草垛子裏麵,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等到男人走遠後,她才敢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