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和唐僧攤牌 （上）
唐僧苦著臉道：
“小張，不對！張老師……我以後叫你張老師可以嗎？”
“我記得那些電影裏很多人都是這麽叫的，這隻是一種尊稱和輩分無關，其中有一部電視劇裏，好像就有個被人破身的女師父和一個斷臂的男徒弟結婚了！”
“額……這個例子舉得不太妥當，他們是姑姑和侄兒……也不對，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唐僧陷入了師生倫理觀念的混亂之中。
張良笑得樂不可支說道：
“唐老板，你看電視劇的角度很奇特哈！”
“你如果喜歡稱呼老師的話，那也隨你，不過，你用自己的血肉當學費到底同不同意？”
唐僧咬牙道：
“張老師，那我就用一條胳膊換神通。”
“隻是少一條胳膊應該問題不大，那個斷臂的男徒弟，不也在世間闖出了不小的名堂嗎？我肯定會比他強！”
張良讚許道：
“唐老板，真有誌氣，是條漢子！”
接著他話鋒一轉，鄭重地說道：
“唐老板，你其實已經被我弄死過很多次了，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唐僧滿臉的黑人問號，不知所措地說道：
“小……張，額，不對，張老師！你弄死過我很多次？”
“那我現在怎麽還活著？”
“而且，為什麽我完全不記得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的血液……難道你對我施展了昏睡術，然後抽幹了我的血液把我弄死了，最後又將我複活了？”
張良眼神裏充滿著莫名意味，說道：
“唐老板，事實的真相和你想象的這個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你自己動手抽血的，一直抽血到死！”
唐僧膛目結舌，好一會兒才問道：
“我為什麽會這麽做？對了！肯定是你逼迫我的……然後，你用神通抹去了我的記憶，又將我複活了？”
“但，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能將凡人複活的神通道術或者是奇珍異寶，我在你給我的道書裏也看到過一些，需要付出的代價都非常的巨大！”
“難道我的血液真的就這麽珍貴神異……能抵得上你付出的那些代價？”
張良嘿笑道：
“事實上，複活你完全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代價，你自己就可以無限地複活和刷新，而且你在複活之後會失去那段時間的記憶。
複活和刷新這兩個詞語，你玩了那麽久的遊戲應該懂吧？”
唐僧在明確地知道自己能不斷複活，也算是間接地鬆了一口氣，他終於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道：
“張老師，這兩個詞語我當然懂，不過，我還有問題……那就是我還沒修煉之前，完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哪怕是現在我也完全反抗不了你，你為何不直接動手？”
張良還沒回答，唐僧又拍著自己光滑的腦袋說道：
“襖！我想起來了，你剛才提到過，你之前是逼迫我，讓我自己動手抽血的……這樣說來，難道你不能直接攻擊我？”
“就像我在劫難裏，不能直接對那些凡人出手一樣……”
唐僧說到這裏很興奮，認為自己猜到了真相。
張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道：
“我確實不能攻擊到你，因為每次攻擊還沒落到你身上，你就已經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給弄死了，然後就被刷新到了地麵上。”
“有人在你身上動過手腳，你身上的BUG很多。”
唐僧頓時傻眼了，他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他說道：
“張老師，能不能把我身上的BUG都說一下，我真的太好奇了。”
張良放開神識的感應範圍，省得豬八戒來了自己都不知道，這才喝了一口茶，說道：
“唐老板，其實我第一次帶你上飛船的時候就攻擊過你，但還沒等我的攻擊落到實處，你馬上就刷新到了地麵上。”
“於是，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你自願獻血，這樣一來果然就沒再觸發你那奇怪的刷新BUG，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
唐僧神色變幻不定，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確實早就看明白了，悟空他也根本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師傅。”
“嗬嗬，如果我是神仙，也不會對一個凡人有多尊敬，畢竟報恩的方式有很多，悟空隻是在履行他的承諾而已。”
“張老師，這個隊伍裏實際上都是你說了算，哪怕悟空表麵上的實力比你強，他也要聽你的。”
“更何況你們還是結拜兄弟，而我隻是一個外人罷了，或者說是你養的一個活體食材……”
“不過這些也沒什麽，就像你一直在叫我唐老板，我們之間應該算是一種另類的交易關係吧？”
張良點頭道：
“唐老板，你是一個真正的聰明人！”
“我們之間確實隻是交易關係，而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我想把這個交易關係擴大化和透明化。”
“就在兩個月前，也就是在我閉關之前，我因心境失衡突然暴走了。”
“那時，我讓你自己一次次地把自己的血液抽幹，於是你就不斷地死而複生，生而複死……直到你的血液裝滿了我的儲物戒指！”
“當然，那時候我要你的血液隻是想要種植更多的好食材，你也知道你的血液是極好的肥料。”
唐僧聽得臉色鐵青，但最終一言不發地繼續悶頭喝著茶。
張良瞟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我在閉關期間，我不小心吃到了你的血液，覺得實在是太美味了！”
張良說著將一塊沾染了唐僧血液的西蘭花樹的碎塊，丟給了唐僧。
唐僧手忙腳亂地接住，完全不帶猶豫地就直接吃了起來，而且越吃越快，停都停不下來。
張良也掏出一塊吃了起來，同時問道：
“你的血液是不是很美味？它可以變幻出你任何喝過液體的味道。”
唐僧連連點頭，很快就吃完了沾染了自己血液的西蘭花樹碎塊，期待地問道：
“張老師，還有嗎？我還要。”
張良輕笑一聲，丟給他一塊更大的碎塊道：
“唐老板，看來你很享受自己的血液哈！”
“我想和談的合作就與這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