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挑釁者的下場
噩暗驚愕的目光在劍拔弩張的兩人身上快速跳躍，他難以置信地開口：“你們是認真的？”
“我從來不開玩笑，”哈朗凶狠地回答，他大步流星行走至祭壇的一端，閃光畢露的爪子指向淩原，“這個露天洞穴很適合進行一場榮譽決鬥，而你們都將是我的見證者！”
“決鬥！決鬥！”
士兵們紛紛響應哈朗，一個個抬起雙手，熱烈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別慫，我會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優莎娜不屑地低語。
淩原剛邁出步伐，噩暗突然伸出手擋住他的去路。
“哈朗，你是二級能量使用者，而他隻是個人類，”噩暗義正言辭地瞪視著滿臉凶氣的哈朗，“所有的人類都不是能量使用者，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我不會同意。”
“公平？在這亂世，從未有公平而言！”
哈朗怒不可遏地攥緊利爪，磨牙切齒。
“你為什麽要護著一個人類？他們入侵星環之海，掠奪資源，是黑暗家族的敵人！”
“黑暗家族從未將人類視為敵人，”噩暗嚴肅地繃緊麵部肌肉，“他自稱得到首領的遺物，但必須得到貴族會的批準才能正式成為首領。所以，如果你執意要進行榮譽決鬥，請等到正式批準時，再發出挑戰。”
【這人廢話真多，無視他！】
“這位叫噩暗的先生，”淩原輕柔地推開噩暗的胳膊，“我已經接受了他的挑戰，怎麽能食言呢？”
他繞開不知所措的噩暗，緩步走到哈朗對麵。
“有膽量，我佩服你的勇氣，”哈朗狂放地大笑出聲，雙拳捶打著雄壯的胸膛，“給他一把近戰武器，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謝謝，有什麽近戰武器可以選擇？”
淩原的疑問頓時引發一陣哄堂大笑，士兵們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一個純黑色的劍柄被扔到淩原的腳邊。
“沒有刃，隻有一個柄？”淩原俯身撿起劍柄，緊鎖眉頭，“這算哪門子的近戰武器？”
“這是給能量使用者特製的武器，”哈朗從腰帶上取下一把相同的劍柄，“唯有注入能量才可以形成劍刃。對於人類而言，它隻是一把短棍。”
黑暗的煙霧狀能量剝離哈朗的身軀，注入到劍柄之中。
劍柄前端頃刻間噴湧出一把霧態狀的能量劍刃，閃耀著純黑的光芒。
“能量使用者？”
淩原驚訝地重複這個名詞，他雙手握住劍柄，舉在麵前。
【星環之海存在著操控各種各樣屬性能量的人們，神靈賦予他們忤逆常理的超能力。而我就是神靈的一員！】
伴隨著優莎娜的疾言，淩原的雙手脫離他的控製，將劍柄立起。
【我的父親賜予他的追隨者黑暗屬性的能量，我自然而然也是能量使用者。】
刹那間，黑暗的煙霧夾雜著赤焰與雷霆從淩原的十指磅礴溢出，飛旋聚合向劍柄前端。
【星環之海將能量使用者劃分為五個等級，越高越強。哈朗不過是一名二級能量使用者，我對能量的操控程度可以輕而易舉達到最頂尖的五級。】
混合三種屬性能量好似滾滾洪流從淩原全身迸發，他的眼神漸漸從懵懂變得犀利無情，墨綠色的眼瞳在不知不覺間被渲染成猩紅之色。
白色長發肆意飛揚在亂舞的能量流中，細碎的發絲觸及至黑潮，竟然也被轉變成烏黑之色。
“這……這不可能，”哈朗驚恐萬狀地全身顫抖，“人類怎麽可能成為能量使用者！？”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代價。”
優莎娜泰然自若地輕蔑言道，她的意識徹底取代淩原，掌控住這具身軀。
而淩原隻感到自己的意識被拋棄在無邊無際的虛空，他可以通過視覺觀察周圍，卻無法控製身體的任何一部分。
“何等強大的能量釋放，”噩暗不禁感慨，他快步後退，遠離四濺而出的黑潮，“足以與四級能量使用者媲美。”
“不可能！你一定是用了什麽邪術，”哈朗憤憤不平地呐喊，“休想騙我！”
他雙腿用力一蹬，駕馭黑煙，飛躍上數米高空。
“受死吧！暗影斬！”
哈朗手中的劍柄驟然間噴吐出長達十米的巨型能量刀刃，遮蓋住光芒，投影下駭人的黑暗。
【淩原，我隻教你一次如何操控能量，記住這種方式。】優莎娜在腦海中輕聲說道。
{就教一次？你未免太吝嗇了。}淩原忍不住怨言，她的聲音僅僅隻能回響在意識世界中。
【別想討教還價，我才沒有耐心教導一個小屁孩！】
優莎娜大幅度揮出手中的劍柄，攜帶著火與電的黑暗能量壓縮成一道修長的牙刃，如離弦之箭，鏟向哈朗的暗影斬。
兩者相撞，猶如重型坦克與血肉之軀對碰，毫無懸念。
哈朗的攻擊眨眼間被牙刃吞噬，蕩然無存。
黑狼人的雙眼驚恐地縮小，處於下落姿態的他已然是無處可逃的困獸，絕對無法逃脫來勢洶洶的能量牙刃。
能量牙刃切入哈朗的胸膛，釋放出灼熱的火焰與霹靂的雷霆！
一時間，熾光閃耀，電流亂舞，黑暗澎湃，一往無前！
“啊啊啊啊——”
哈朗的慘叫聲猝然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勢如破竹的能量將他砸穿洞穴，一路送到蒼藍的天空。
一記爆閃照亮白晝，留下黑煙滾滾。
渾身燒焦的人影帶著一縷殘煙，墜落向滿目瘡痍的大地。
優莎娜瀟灑地甩手，熄滅能量劍刃。
“你們還要把他撿回來嗎？”優莎娜轉身瞥向瞠目結舌的噩暗，冷若冰霜地說道，“他就算沒死，也是半個殘廢，如果是我，我才不會浪費資源去救一個狂妄自大的廢物。”
還在仰頭看著天空的噩暗呆愣一下，立馬頷首。
“你們趕緊去找到哈朗，”他對士兵們厲聲下令，“不用留下來保護我。”
士兵們立刻領命，爭先恐後地逃離此地。之前對淩原耀武揚威，不屑一顧，現在嚇得魂飛魄散，不敢看優莎娜一眼。
洞穴內隻剩下噩暗與優莎娜。
“怎麽？你不服？也想挑戰我？”優莎娜漫不經心地斜看噩暗。
“我怎敢挑戰您？您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噩暗注視著優莎娜猩紅色的眼睛，“我相信剛才綠眼睛的意識是一名人類，但您又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