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術法之九章
小青嘟噥道：“這麽大的字放在哪裏，居然還有人把它抄下來？不過，真是太好了！”
章鳳月道：“這個我問了一下，這是他們尋寶公會的習慣，說是留個記錄，可以拿回去研究，據說他們這個寶藏之所以能夠發現，就是在以前拿回去的記錄裏研究發現跡象的。而且，你們看，上麵那一段文字，碑文上用的是古文字，我拿過來的這張，是他們在抄下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現在的文字，下麵的他們也不懂，照著畫的。”
向飛他們圍過來仔細看前麵的文字，隻見寫道：
“昔在庖犠氏始畫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作八八之數以合六爻之變暨於黃帝神而化之引而伸之於是建曆紀協律呂用稽道原然後兩儀四象精微之氣可得而效焉記稱隸首作數其詳未之聞也按周公製禮而有九數九數之流則九章是矣往者暴秦焚書經術散壞自時厥後漢北平侯張蒼、大司農中丞耿壽昌皆以善算命世蒼等因舊文之遺殘各稱刪補故校其目則與古或異而所論者多近語也將所校之書置於此設八卦之陣護之八卦之陣經時曆世或致崩壞九章之術動可驚乾動坤靜可析宇解宙若置小人之手必致蒼生塗炭大道塌縮設九宮之陣以考得書者破九宮之陣者方可慎讀之”
向飛讀完，但覺震驚，“這裏放的竟然是九章算術嗎？！”
雪香等人讀完不知所雲，要說字都認識，但放在一起，含義就不是很清楚了，更何況這段話裏連標點符合都沒有，哪裏看的懂了？！
此時聽向飛看完竟然直接說出一個名字來，這個名字在這段話中也出現過，大是驚異，出了術法連古文也很懂的嗎？又不要這麽天才？不過，這天才竟然和自己是一起的，那也是好事。
冰菊率先問道：“你看懂這段話了？什麽九章算術？”
向飛見她們沒能理解，便拿了一支炭筆，邊念邊在上麵做了斷句。
“這段話是這樣念的。昔在庖犠氏始畫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作九九之數，以合六爻之變。暨於黃帝神而化之，引而伸之，於是建曆紀，協律呂，用稽道原，然後兩儀四象精微之氣可得而效焉。記稱隸首作數，其詳未之聞也。按周公製禮而有九數，九數之流，則《九章》是矣。往者暴秦焚書，經術散壞。自時厥後，漢北平侯張蒼、大司農中丞耿壽昌皆以善算命世。蒼等因舊文之遺殘，各稱刪補。故校其目則與古或異，而所論者多近語也。將所校之書，置於此。設八卦之陣護之，八卦之陣，經時曆世，或致崩壞。九章之術，動可驚乾動坤，靜可析宇解宙，若置小人之手，必致蒼生塗炭，大道塌縮，設九宮之陣，以考得書者，破九宮之陣者，方可慎讀之。”
“你看，這裏說了，這《九章》是古已有流傳，到了這個主人這裏，他根據曆史資料進行了校對刪補，仍然叫做《九章》。又在外麵設了八卦陣保護這本書，估計即使咱們進來的時候破的那個陣，和八有關，對吧？這裏又說了，這本書裏的東西，動可驚乾動坤，靜可析宇解宙，那是非常的厲害了，因為擔心這本書被小人利用，必然會導致生靈塗炭，所以又設了一個九宮陣，隻有破了九宮陣的人才可以讀，還是慎讀。這九章算術的名字，我早就聽過了，但從來沒看過，沒想到竟然就在此地。這樣算來，這裏真的是有個大寶藏了！”
雪香聽完，說道：“這麽說來，這個寶藏咱們必須得了它！”
其他人也都說，“對！得了它！”
司空雲道：“要得到寶藏，首先要破解這個九宮之陣，看看這個九宮陣怎麽說？這些符號都是刻符時的術法符號嘛，這麽一大段是什麽意思呢？”
這些人裏，文佳走後，隻有雪香一直是幫著向飛整理符號表的，因此知道向飛說過這是一種語言表示係統，這個語言就是術法的語言，這些符號有一些是聲母有一些是韻母，聲母和韻母平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符號，幾個完整的符號，可以表示比較複雜的意思。
雖然雪香這些日子有空的時候，也會讓向飛教她怎麽說這種語言，但目前掌握的還不好，隻是知道有些符號能夠組合在一起，但怎麽讀就不知道了，如果是表示的是常見的術法的模樣，那也知道，否則就不知道了。這就好比一個不懂英語的人，看到一段英語，每一個字母是知道的，組合起來就不知道了，更何況還會表達什麽意思，那就不知道了。
“不要緊，咱們有向飛在，他懂這些是什麽意思的。”雪香說道。
其他人一邊看著那一大段，一邊去揣摩裏麵是什麽意思。
向飛說道：“我翻譯給大家聽啊，如果碰到我不認得的，我就暫時跳過去。”
隻聽得上麵寫的是：
ㄓㄡㄍㄨㄥ製禮而有九術，九術ㄓㄜ術之始ㄧㄝ，ㄎㄜ為萬術萬萬術。
ㄈㄢ九術，ㄎㄜ致不ㄊㄨㄥ之物。ㄐㄧㄣ欲九術置之九ㄍㄨㄥ之ㄓㄨㄥ，使ㄗㄨㄥㄏㄥㄒㄧㄝ所應之物ㄐㄧㄝㄊㄨㄥ。將九術置於九ㄍㄨㄥㄓㄜ，ㄗㄜㄎㄜㄉㄜ寶ㄗㄤ。
（周公製禮而有九術，九術者術之始也，可為萬術萬萬術。凡九術，可致不同之物。今欲九術置之九宮之中，使縱橫斜所應之物皆同。將九術置於九宮者，則可得寶藏。）
“其中這幾個符號，他們畫錯了，跟碑上的不一樣。雪香，你等會兒從新抄一份吧，免得按照他們的符號，把基本的符號搞錯了。”
程夢溪道：“怎麽樣，能看懂嗎？”
向飛搖搖頭，道：“因為有幾個符號不認得，意思不太確定。前麵似乎在講，什麽東西的存在。後麵應該是在講要怎麽做，但是最關鍵的幾個字不認的，所以不是很確定什麽意思。等下看看其他人有什麽思路，然後再看看吧。不過，比較好的是，這裏有些符號是不認得的。”
程夢溪道：“有不認識的是好事嗎？那不是讓我們看不懂什麽意思了嗎？”
向飛道：“雖然看不懂什麽意思，也不要緊。就算是這個寶藏，被其他人得了去，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的，收獲就是這幾個不認得的符號，回去隻要咱們做一些測試，就能夠確認他們是什麽符號了，這意味著學到了新的術法。所以，這也算是好事的。”
程夢溪道：“你剛才不是說這是個大寶藏，值得咱們擁有嗎？”
向飛道：“確實是個大寶藏，也確實值得我們擁有。你看他們比我們早到很多，他們到現在應該也還沒有想到破解之法，說不定知道的還不如我們多，所以這一點上，咱們和他們差距不大。而對咱們來說，現在已經算是有收獲了。所以，也是好事不是嗎？走吧，去聽聽他們已經知道什麽了。”
他們離得近了一些，隻見先到的那些人有些人拿著已經抄好的碑文在看，有些人則站在碑前，時而沉思時而抬頭看看看看，有些一起來的人還低聲討論。
有兩個人見他們走進，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走到麵前，對著小青行了一禮說道：“之前多謝姐姐，否則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小青道：“都是姐妹，不用謝的。以後你們碰到這樣的人，可不能忍，一定要反抗的。”
其中一人說道：“多謝姐姐。我們也很生氣，可是我們隻是百色腰牌，又不認識其他人，我們也隻是聽說來，想來湊個熱鬧，哪料到會碰到這種事情。再加上，他們人又多，我們有點兒怕。那會兒要不是姐姐，我們就可能不進來了。我們本領低微，怕是來了也不會有什麽收獲的。”
另一個人說道：“看姐姐們的衣服，是不是碎古公會的啊？聽說碎古公會在招新人，我們想加入，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