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打上門來

  可曲連笙心裏卻覺得並不是那麽回事。


  憑他的眼光看,童依白不知道要比陳太太厲害多少倍,父親將她二人放在一起比較,是侮辱了童依白。


  而且,那個張天賜……


  能收服童依白,恐怕更不是個簡單人物。


  “父親……”


  曲連笙想說什麽。


  門外就嘰裏咕嚕闖進來一個人。


  “老爺,老太爺,張天賜,外頭張天賜打上門來了。”


  他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咯噔咯噔,皮鞋踩踏在大理石地麵上的聲音。


  曲連笙騰地一下站起來。


  就變了臉色。


  “你說什麽?”


  張天賜嘲諷的笑,就已經傳進了曲連笙耳朵裏。


  “他不是應該說的很清楚了嗎?”


  “我打上門來了。”


  張天賜目光一閃,一眼就看到被放在餐桌上的玉璽。


  曲連笙沒反應過來,曲英哲卻瞬間站起來,手腳飛快的把玉璽藏在了身後。


  張天賜見狀,冷笑出聲。


  “你是誰,怎麽進到我家的。”


  張天賜悠哉悠哉進門。


  嘲諷的看曲英哲。


  “怎麽剛剛討論我還討論的興致勃勃的,現在見了麵居然不認識了?”


  “不認識我也就罷了,難道耳朵都不好使了嗎?”


  曲英哲的臉瞬間造成豬肝色。


  他怒氣磅礴的瞪著張天賜。


  “你來幹什麽?”


  “我家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張天賜的目光朝曲英哲身後掃。


  “取回了我的東西,我自然會離開。”


  他的眸光冰冷如寒水。


  壓的曲連笙有些喘不過氣。


  他心亂如麻,真是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陳清泉出這個主意的時候,他就覺得不靠譜,能讓童依白那樣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承認他的身份,張天賜必然不是簡單角色。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最好光明正大。


  因為,很難摸透他的底細。


  不知道他手裏的底牌。


  可曲英哲和陳清泉都不聽,以為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


  這下可好了,被人打上門來了。


  這要是傳出去,曲家整個家族,所有人的臉都別想要了。


  “張總。”


  曲連笙想說話。


  卻被張天賜強勢打斷。


  “曲總可真是讓我長見識,那枚玉璽已經當著拍賣會現場所有的人說清楚了,就是我老婆留給我的。”


  “你懂不懂物品的歸屬權?”


  “我的就是我的,即便你搶了那也是我的。”


  曲連笙被張天賜噎得說不出話。


  曲英哲忍不住直接跳出來。


  “張天賜,你個吃軟飯的東西。”


  “就允許你靠著裙帶關係拿到玉璽,不允許我們靠自己的實力拿到嗎?”


  “這樣的寶貝,我們就算是搶了,那也是你自己沒本事保不住,你還有臉找上門來,我都挺丟人。”


  張天賜挑著眉頭悠悠笑出聲。


  沒想到曲英哲,還可真是賊喊捉賊的一把好手。


  “也對,怪我對你們太客氣。”


  張天賜話音未落,寂靜的客廳裏突然傳來啪的一道巴掌聲。


  曲英哲被一巴掌抽的,身體直接飛起來。


  在空裏轉了好幾圈,才重重的砸到地上。


  “和我講本事,那我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什麽是本事。”


  “誰的東西不好惦記,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真當我是死的嗎?”


  張天賜雙手插兜。


  一步步走到曲英哲麵前。


  看著平躺在地上,滿臉慘白,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嘴角破了口子的曲英哲,正欲再動手,曲連笙就已經急匆匆上前,擋在了曲英哲麵前。


  “張總。”


  曲連笙雖然早知道張天賜不是普通人。


  卻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厲害。


  離得那麽老遠,都能把巴掌扇到父親的臉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曲英哲。


  此時的曲英哲早已被那一巴掌抽蒙了。


  平躺在地上好半天回不過神,也有可能是傷勢過重,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曲連笙緊張的咽唾沫。


  提著嗓子,忙不迭道。


  “張總,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


  他看著張天賜陰沉如水的麵容。


  瞬間就打定主意,把所有的錯都推到陳清泉身上。


  反正主意是陳清泉出的,他也不冤。


  “張總,肯定是誤會了,是陳清泉親自把玉璽送到了我家,我和家人都以為是他和張總達成了什麽協定,張總同意讓出這個玉璽。”


  “這才接下東西的。”


  張天賜挑眉。


  目光在曲連笙身上掃了一圈。


  他倒是會說話。


  隻是這一開口就撒謊,讓張天賜很不爽。


  “你們也不必互相推諉,來這裏之前我已經見過陳清泉了,要不,曲總打電話去問問情況?”


  曲連笙臉一下就變了。


  他矢口否認。


  “張總,無論陳清泉說什麽都一定會把錯推到我們身上。”


  “他肯定會說是我們逼他的,是我們非要他把玉璽交給我們,他是迫不得已都怪我們。”


  “但是張總,你不能隻聽他的一麵之詞。”


  “他說的都是假的。”


  “他是在推卸責任。”


  曲連笙緊張的咽唾沫。


  他著急忙慌的招呼旁邊發愣的曲經緯。


  “兒子,你趕緊到我書房保險箱,去拿我們和陳清泉簽的那一份生死狀,給張總看看。”


  張天賜早已知道生死狀的存在。


  並不願意在這上頭浪費時間。


  “不必了。”


  “陳清泉究竟幹了些什麽事,又和你們家有什麽樣的解約定,我已經一清二楚了,他那一份我自然會討回來,可這並不代表你們就能逃得過我的製裁。”


  聽張天賜這樣說,曲連笙立刻慌了神。


  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張天賜。


  喘了好幾聲,才順過氣。


  “張總,這個真的不怪我們。”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曲家不過是個善意第三人,那玉璽是陳清泉交到我們手裏的,至於你和陳清泉之間有什麽矛盾,那是你們兩家的事。”


  “我們家請陳清泉可是花了真金白銀的,是他貨賣兩家,我家是無辜的,你要找麻煩,應該去找他,而不是到我家來鬧。”


  “至於陳清泉究竟是怎麽拿到玉璽的,我家可不過問,我們隻知道,若是在約定期限內,陳清泉交不出玉璽我們就拿他的命來抵,他可能為了保命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可能和我們曲家又有什麽關係呢?”


  張天賜勾唇冷笑。


  這個曲連笙,居然還挺會咬文嚼字的。


  什麽善意第三人?


  他也有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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