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折磨人的手段
可他忘了。
張天賜連那黑袍老女人的毒針都不怕,有怎麽可能怕那些勞什子的子彈。
他眉目冰冷。
渾身靈氣大盛。
射過來的子彈在擊打到靈氣護罩上的那一刻,就直接被反射了回去。
一時間,原本幹淨的院子裏,倒下的屍體無數。
張天賜冷眼看著,已經急速撞向鐵門的轎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身形一閃,就直接擋在了那轎車之前。
駕駛座上的薛家家主形容張惶,眼底閃過一絲冷厲之色。
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猛踩油門。
提高車速。
分明就是想撞死張天賜。
可就在他的車頭快要撞上張天賜的前一秒,原本好端端站在他車前的人,不然憑空消失。
薛家家主雖然內心恐懼。
卻緊咬牙關。
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
他今天一定要逃出去,若逃不出去就再難有生機。
他瘋狂的怒吼。
踩油門的動作又重了好幾分。
可就在他的車子開出薛家大門的一瞬間,張天賜的身影再次出現。
又擋在了他的車前。
這一次,張天賜沒有再像上次那樣閃避。
而是直接提掌,推到了車頭上。
原本高速疾馳的轎車在重力作用下,突然撅著屁股翻飛起來,隨著發動機的呼嘯聲,朝張天賜身後砸去。
就在平整的公路上呲出了好幾十米。
一時間碎玻璃橫飛,昂貴的汽車徹底變成了廢鐵。
張天賜人影一閃,就已經再次站在了那報廢的汽車前頭。
駕駛座裏的薛家家主,臃腫的身體被安全帶勒著,倒掛在車裏,嘴裏的血不斷往鼻子裏倒灌。
額頭也有血,不斷滴落在車頂棚。
他滿目驚駭地望著張天賜。
他以為自己可以撞死張天賜,可以逃出生天。
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張天賜次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薛家家主。
胳膊一揮,那原本已經被砸得變了形的車門,立刻整個飛出去。
他這才慢悠悠的,將駕駛座裏頭,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薛家家主拉了出來。
除了頭上的傷之外。
薛家家主的下肢也傷的不輕。
骨頭碴子戳在皮膚之外。
看起來就疼。
他滿頭大汗和著血,順著額頭往下流。
而張天賜才叫人拉出來,就已經滿臉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若不是還有話要問他。
他才不願意,讓這個混蛋髒了自己的手。
“你是怎麽找上那個老女人的?”
張天賜滿目冷肅。
他當初殺溫大少爺時,就想到了溫家人,會來找他複仇。
隻是沒想到溫家人如此無恥,放著他這個正兒八經的仇人不找,居然禍害起了他的家人。
癱軟在地上的薛家家主大喘了一口氣。
他腿上的骨頭斷了,剛才巨大的衝擊之下,他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此時渾身疼痛難忍。
別說是說一句話。
就是喘口氣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你知不知道她是溫家的人?”
“薛大老板,我勸你最好不要負隅頑抗,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說出來。”
“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薛家家主急急的喘息了兩聲。
還未開口就先咳出了一口鮮血。
他滿臉憤怒地盯著張天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到這個時候,他依然嘴硬。
引的張天賜冰冷的笑。
慢悠悠的道了一聲。
“也好。”
他手一抬,胳膊肘立刻就砸在了薛家家主的小腹上。
刹那,就讓薛家家主又一口鮮血狂噴出來。
“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總有辦法查出來的。”
“我想得到的答案,也一定會用盡各種方法,從你嘴裏摳出來。”
“你若還想繼續受這樣的皮肉之苦,我也不過就是動動手腳的功夫,不浪費時間的。”
他猶如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
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我再問你一遍,你最近是怎麽找到溫家那個老女人的?”
薛家家主被張天賜折磨得痛不欲生。
用盡了渾身力氣。
猛的轉身就要往車頭上撞。
想把自己撞死,求個痛快。
可張天賜哪裏能讓他如願,手腕翻轉之間,一股強大又迫人的氣勢就立刻壓在了薛家家主身上。
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張天賜臉上帶著極度不爽。
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
毫不留情地插到薛家家主大腿上。
“說,你是怎麽認識溫家那個老女人的?”
“你還知道她的什麽事?”
薛家家主大喘著氣,想叫叫不出來。
他太疼了。
劇烈的疼痛已經抽空了,他渾身的力氣。
如今的他身上像壓著千斤巨石,五髒六腑快要被壓得裂開了一樣。
他飽經折磨,卻依舊惡狠狠的盯著張天賜。
“張天賜。”
“你以為你殺了我,就能滅了我們薛家嗎?”
“你簡直癡人說夢。”
“我告訴你,我們薛家可不止你看到的這些人,你今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總有一天會有人替我們報仇。”
“你等著吧。”
果然。
剛剛在薛家,知道那個黑袍老女人是溫家人的時候,張天賜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溫家自詡古武世家。
應該自恃甚高才對。
即便薛家手捧重金,真的求到溫家頭上,溫家人又怎麽可能屈從呢?
以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找張天賜報仇。
何必要拉上薛家這個累贅。
如今看來事情果然不簡單。
張天賜慢悠悠笑出聲。
“你可別告訴我,溫家那個老女人是領命而來。”
薛家家主並不回答。
卻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張天賜心中了然,嘴角再次斜著勾出一抹冷笑。
將原本插在薛家家主大腿上的匕首,猛的一下抽出來,帶出了一串血花。
卻又在眨眼之間,再次插進他的肩頭。
“既然你這麽不識趣。”
“那我就和你多磨嘰一會兒。”
“不然我們倆比比,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我手裏的匕首硬。”
薛家家主叫不出來,隻滿頭大汗的悶哼。
他陰騖的眸子緊盯著張天賜。
“士可殺不可辱。”
“有種你直接殺了我。”
“這樣折磨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張天賜仰頭,哈哈大笑出聲。
心裏卻更加好奇。
能讓薛家家主,求死也不願意說出來的人,想來肯定不簡單。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