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蠢人
空氣中安靜的,隻剩下風颯颯。
可張天賜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
他好像聞到了某種特殊的氣味。
張天賜遙遙的望著那已經被推倒了一半的牆壁,不由眯起眼睛。
還沒來得及轉頭,耳邊突然傳來,哢嚓一聲。
竟是從牆後出現了十幾個人,他們的頭伸在牆外頭,個個手裏都端著機關槍,瞄準張天賜。
張天賜意外的挑眉。
臉上表情淡淡的。
沒什麽變化。
就在這時,從那早已經被推到了門的破壁殘垣裏,走出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身著一身黑西裝。
還非常愛裝逼的,帶著個墨鏡。
張天賜瞬間就笑了。
“看你這樣子,你是薛景山的兄弟?”
能把他約到這裏,那必然是和薛景山有些關係的。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那男人。
“大陰天還戴著個墨鏡,不會影響視線嗎?”
被張天賜一懟,那人立刻炸毛。
嗖的一下將自己鼻梁上架著的墨鏡摘下來。
露出滿臉憤怒的表情。
“沒錯,老子就是薛景山的弟弟。”
“你有膽子殺我大哥,就要有膽子承受老子的怒火。”
張天賜挑眉。
心中暗笑。
逞英雄不一定是壞事。
但還沒有了解對手的背景資料,就著急逞英雄,那便是愚不可及。
薛景山的弟弟也不等張天賜回應。
抬手朝藏在牆後的眾人示意。
然後再下一秒,張天賜就聽到了,整齊劃一的上保險栓的聲音。
哢嚓脆響。
他心中忍不住狐惑。
這薛景山的弟弟如此做派,看來並不是什麽聰明人,可他找來的這些人卻非常有意思。
張天賜的目光慢悠悠轉開。
在牆後頭立著的眾人臉上看了又看。
總覺得這些人站如鬆,身姿挺拔,身上還帶著隱隱的殺伐之氣。
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他笑著朝薛景山的弟弟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身後。
“你這個人雖然不怎麽樣,但找來的人卻挺好的。”
“不然我和你打個商量。”
“今天我就留你一命,這些人……”
他目光,又往牆後頭眾人身上掃了一圈。
“你把這些人的底細給我交代清楚。”
“也不要勞煩他們,髒了自己的手,背上什麽犯罪記錄。”
看張天賜這副模樣。
薛景山的弟弟幾乎原地跳腳。
“張天賜,你tmd。”
他罵罵咧咧往前衝了兩步。
“老子綁架了你那個明星二姐,你居然還敢在老子麵前扯這些有的沒的。”
“你信不信老子一聲令下,立刻讓你那個大明星姐姐沒命?”
張天賜斜斜勾著嘴角。
“信呀。”
他眼底閃過冰冷的幽光。
語氣卻更加淡然。
“我都站在這裏了,還能不信你嗎?”
“可你想在我麵前殺人,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張天賜怎麽不把他看在眼裏。
薛景山的弟弟氣的喘息了幾聲,肺都快爆炸了,臉憋的通紅。
“張天賜,你TM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
他說話,一抬手,朝身後眾人做了個開槍的指令。
那群躲在牆後頭的殺手,居然真的就對著張天賜開了槍。
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張天賜手撐著車頂,一個側翻,人就藏在了車後。
還沒站穩腳步,耳邊就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
很明顯是子彈射在了車身上。
自從知道他容易出事之後,童依白就一次性,往他的車庫裏放了好幾輛,全都是經過改裝的防彈車輛。
如今看來正好派上用場。
“手裏端著槍的各位。”
“我可奉勸你們最好不要對我出手,我不想把你們怎麽樣,甚至有心想要招攬。”
“你們若是惹急了我,那今天誰也別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張天賜看不到車那邊的情況。
自然不知道那些殺手都有什麽反應。
卻聽到了薛景山弟弟氣得呼哧帶喘的聲音。
“張天賜,你TM當我是死的嗎?”
“老子還在你麵前站著呢,你就敢拆老子的台。”
“看來你真是不想要你二姐的命了。”
張天賜挑著眉頭。
手腕翻轉間。
一道靈氣彈出指尖。
以非常快的速度,在他周身罩下了一個靈氣護罩。
這才從車後走出來。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薛景山的弟弟。
“你可比你哥蠢多了。”
“你哥就不會問這麽笨的問題。”
“遇上我連你哥都活不了命,我看你這條命,危矣!”
薛景山的弟弟不服氣。
黑著一張臉就往張天賜麵前衝。
抬手攥起拳頭想要和張天賜臉上打。
和張天賜隻是輕輕巧巧的抬了下胳膊,捏住他的拳頭,一捏。
空氣中就傳來一連串哢嚓脆響。
薛景山弟弟的手完全被廢掉了。
他疼得吱哇亂叫。
“啊!”
“啊!”
“張天賜,你這個狗雜種,你不得好死。”
他捂著自己被廢掉的手,疼的狂飆汗。
罵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髒。
張天賜邪邪的勾了勾唇,望著他疼的慘白的臉蛋,手一抬,抓住他的胳膊,慢悠悠,卻帶著浩然氣勢的一掌推過去,薛景山一條胳膊的骨頭立刻碎成了渣子。
他疼的冷汗直飆。
卻了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被張天賜放開之後,不可抑製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張天賜,你……”
他聲音惡狠狠的。
似乎還要在罵。
可張天賜卻不給他機會。
“還要再罵我嗎?”
“還要再口口聲聲說要我二姐的命嗎?”
“看來斷你一條胳膊,你也長不了記性,要把兩條胳膊兩條腿都斷了,你才能學會閉嘴。”
薛景山弟弟疼的急促呼吸。
怒瞪著張天賜。
嘴巴張了好幾次,也不敢再說出話。
張天賜卻並不準備如此放過他。
“你知道嗎?”
“在你哥之後,有一個不長眼的犯到我手裏,我砍了他兩條腿,兩條胳膊,拔了他的舌頭,割了他的耳朵,把他泡在酒裏。”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想來應該已經泡出香味兒了。”
他慢悠悠抬手。
把玩觀察著指甲。
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自從在史書上,看到這個把人製成人彘的法子之後,我就一直想親自實踐一下,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到現在也沒積累出成熟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