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絕對不可以
然後,胡亥將臉湊了過去,想著父皇不知道要跟自己說什麽。
可是還不等他想完,始皇帝的大巴掌直接就掄了過來,結結實實的扇在了他的臉蛋子上。
“啪……”
這才叫五指山下一片紅,打的胡亥嚎叫了一聲。
“混賬東西,學了這麽久,還不學好,竟然心裏就想著要報複,你這個不長進的東西。”
捂著臉,胡亥被這一巴掌打的,差不點就翻滾出去。
“父皇,你,你怎麽跟永哥一樣啊?”
幸虧,這個時候趙高從外麵跑了進來。
見到趙高,始皇帝眉頭一皺,怒道:“今天你別勸我,我非要將這個逆子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趙高看了一眼胡亥,躬身說道:“老奴不敢勸陛下,隻是……皇女嫚在宮外求見陛下。”
聽說是贏陰嫚來了,始皇帝這才平伏了下心情,說道:“好,那讓她進來吧。”
趙高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很快贏陰嫚款款的走了進來。
見到這個女兒,始皇帝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不少。
他臉上有了笑意,輕聲問道:“嫚兒,夜已經深了,剛剛回到宮中,怎麽不去休息?”
待遇不一樣,真的是不一樣啊!
這是胡亥,現在心中的呐喊。
所以說,他狠狠的將自己抱住了。
贏陰嫚看了一眼胡亥,然後又看向自己的父皇,隨即眼圈一紅,眼淚差不點掉出來。
她的聲音有點哽咽,說道:“父皇,我我……您一定要給女兒做主啊!”
見到贏陰嫚楚楚可憐的樣子,始皇帝的心,一下子都要融化了。
他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別哭,告訴父皇,是誰欺負了你,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聽到父皇說,肯給自己做主,贏陰嫚的眼底深處,立刻閃過了一抹狡黠的光芒,隻不過她繼續哽咽著,說道:“還不是那個莊子上,叫趙永的家夥。”
“他欺負女兒,我,我要他當我的仆人,我要懲罰他。”
始皇帝一愣,他倒是沒料到,女兒找自己訴苦,竟然是說,趙永欺負了她。
這倒是讓始皇帝有點措手不及,因此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是,還不等他詢問,旁邊就傳來了胡亥的嗤笑聲。
扭頭看向胡亥,始皇帝臉色陰沉下來了,問道:“你笑什麽?”
這一次的胡亥,卻還真就沒慫,他揚起了臉來,雖然有一邊很紅,不過他的樣子還是很傲然的。
“父皇,你別聽她胡說,永哥可是一點都沒虧待她。”
“隻不過是……嘻嘻,他看上人家永哥了,可是人家永哥根本就沒看上她。”
他說著,然後還哈哈的大笑,一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始皇帝,卻是沒心情去管胡亥肆意的笑聲了,他看著自己的女兒贏陰嫚,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不可以,這絕對是不可以的。”
始皇帝幾乎是呐喊出來的,整個的宮殿裏,都充斥著他的吼叫聲。
宮殿裏,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何曾見到過,始皇帝如此失態過?
“父、父皇,您,您這是怎麽了啊?”
麵對父皇,贏陰嫚可是真沒料到,父皇提及這件事,竟然是如此的激動。
說起來,趙永也不過是個頗有點家產的富家翁而已。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跟她這個天之嬌女的皇女相比,那還是相差十萬八千裏的。
按照地位而言,她想要得到他,成為自己的仆人,那應該是很輕而易舉的才是。
以自己的容貌、權勢,再加上一點點的小手段,她才不信,對方會不乖乖的成為自己的人。
到時候隻要是成了,再幫他謀一個好的官職,到時候在朝廷裏,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以後自己也就有了依靠。
可是,讓她沒料到的是,父皇竟然是反應如此之大。
怒吼一聲之後,始皇帝終於是讓自己的心情有了一點宣泄。
不是他沉不住氣,也不是他的承受能力不行。
想想看,始皇帝這位千古一帝,他的城府能夠就那麽一點點嗎?
可是,這件事的確是讓他有點無語了。
按照原來的想法,他是想將這些皇子皇女送去趙永的莊子上,好好磨練一下。
至少讓他們不能夠胡作非為,在城裏麵為禍百姓。
有孔伯,以及王翦看著,加上趙永的訓練方法,他相信能夠讓這些子女們有所長進。
可是讓他沒料到的是,現在可好,他們不去禍害百姓了,卻是來禍害他這個當爹的了。
現如今,自己最最寵愛的女兒,竟然是看上了永兒。
永兒是誰,雖說現在沒昭告天下他是自己的兒子。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好吧?
如果這要是讓天下人知道,那皇室的顏麵何存?
這不行,絕對是不行的。
平住了氣血,始皇帝的聲音變得平緩了許多,說道:“嫚兒,若是其他的事情,父皇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唯獨這件事,那是一定不可以的。”
聽到父皇的拒絕,贏陰嫚的小嘴一扁,帶著撒嬌的樣子,說道:“父皇,求求你了,人家就求你這麽一點事情而已,求求你了……”
要知道,平素如果有什麽要求,始皇帝不同意的時候,隻要她撒嬌,稍稍的一軟磨硬泡,那是無往不利的。
這是她的殺手鐧,也是她的大殺器。
可是,讓她沒料到的是,今天這一招不好使了。
“好了,住口,朕已經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始皇帝的臉色陰沉了下去,眼神也銳利了許多。
這一聲怒喝,頓時宮殿裏麵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胡亥這個時候,直接爬去了角落裏,他可是不想繼續當沙包了。
這在莊子上,被趙永日常揍。
回到皇宮裏,又被父皇打,這一天天的,日子可咋過?
這下子,贏陰嫚的眼圈紅了,眼淚在裏麵直打轉。
這還是第一次,父皇如此疾言厲色的跟自己說話。
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個普通莊子上的老百姓,父皇竟然就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