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詞
“今日是花燈節,不如就以‘花燈節’為題,詩詞裏要有‘花燈節人有緣‘這句話,而且必須藏頭或者藏尾,如何?“君安是存心想故意難為祁子湛的,誰讓他剛才這麽氣人。至於慕君雅反正剛才都已經得罪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君安看了看兩人神情,略帶看好戲的反問道:”想來這點難度,應該還難不倒七皇子和大姐姐吧?”
“當然了!這點難度肯定難不倒子湛哥哥和雅姐姐的。”沈玹的頭稍稍一抬驕橫道,“還以為你會出什麽有深度的題呢!隻不過是藏頭詩罷了。”
其實這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這題若是往情愛方麵作就是簡單。慕君雅定會向這個方向作,祁子湛也向這方麵作詩,就會顯得兒女情長且會有和慕君雅曖昧不清的感覺,總的來說祁子湛是吃虧的。所以但凡祁子湛有點腦子,他是斷然不會在此場合作有關乎情愛的詩。那這首詩可就難的多了。
少頃,慕君雅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謙虛開口道:“君雅才疏學淺,這一首藏尾詩,讓大家見笑了。”
“妝梅片片花,
金台照夜燈。
蘭殿千秋節,
須有醉歸人。
微生尚何有,
長傾雨露緣。“
雖說慕君雅往年都是靠著名家大儒,不過這些年她也是耳睹目染存了點文墨的。
祁子辰目光炯炯盯著慕君雅,讚許道:“好詩!好詩!妝梅片片花,金台照夜燈。君雅妹妹不愧是雅音詩社的子弟。”
“哼!慕君安,我雅姐姐這一首藏尾詩如何?“沈玹對著君安挑釁道。
君安接話:“大姐姐的詩自然是好的。“她猜的果然不錯,慕君雅這首詩就是一首喜歡而無緣的傷心詩。
“花飄綺席衣,
燈暗錦屏欹。
節勁古鬆貞,
人語不自聞。
有心竟無成,
緣君多思古。“祁子湛小酌了幾杯後,溫潤的聲音緩緩道。
“好一句,有心竟無成,緣君多思古。”慕啟良稱讚完還在細細品著祁子湛的詩。
祁子辰狹長的眼底露著一絲精光,笑眯眯道:“七弟,若是你不寄情於山水之間,醉心於茶飲之事,以你的才華在朝堂上必有一番作為。”
“今日君雅有幸能與七皇子殿下比詩,七皇子殿下的詩自是京中一絕。”慕君雅雖說是京中第一才女,但七皇子在詩書上的造詣可是世人皆知的,自己輸給祁子湛倒也沒什麽丟臉的,認個輸也無妨,“君雅的詩在七皇子殿下麵前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君雅自愧不如。”
祁子湛謙恭道:“四哥不必再勸臣弟了,臣弟一心沉醉與詩書,朝堂之事臣弟向來不聞不問。慕大小姐自謙了,本就是子湛輸了。”
“大姐姐的詩書當真是京城第一才女。”見祁子湛自動認輸,君安就順著這個台階一起下,“但七皇子的詩高風亮節,也是值得我等學習。”君安撅起嘴,心裏想:果然,這個冷月光還是舍不得自己心上人受委屈吧~自己輸給自己的心上人又有何妨呢?他倆倒也是郎情妾意。
君安又審視著祁子湛思索起來,心裏暗道:朝廷之事不聞不問?那之前在府中與慕啟良商議南方災情的是鬼不成?為何要隱瞞呢?看來這祁子湛的秘密不少。
“說起來今晚要在袖香樓舉辦的曲水流觴倒是有趣,不同平常在蘭亭清溪兩旁席地而坐,盛了酒的觴放在溪中,在誰的麵前打轉或停下,誰就得即興賦詩並飲酒。“慕啟良見氣氛有些冷場,轉移話題道。
慕啟良對著今年袖香樓新奇的玩法滿是期待。”而是搖房間號,被搖到者須作詩詞歌賦其中之一,對麵房間則負責出題。要是被搖到者作不出,必須給對麵房間買單,作出即再出題,直到一方作不出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