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美女信任
“哦?看來先生您是位高手啊。”拉茲姆興奮起來,手舞足蹈地說:“我鍾愛撲克牌,看到中國人,我想到了中國的梭哈,也是我最喜歡的方式,我們梭哈?”
“梭哈,沒問題。不過,我得先和幾個朋友商量一下。”
“哦,請便,不過別太久。”
我站起來,把杜蘭德、耗子、大塊頭、莫麗薩、南納、艾達拉到一邊,低聲問:“梭哈,我聽說過,也見過人玩,但是具體是怎麽玩的?”
“什麽?!”莫麗薩捂著嘴低聲驚叫起來:“原來您不會……”
“宇先生,我求您別開玩笑,這不是時候。”杜蘭德明顯也慌了。
“噓噓,其實我什麽賭博都不會,但是我運氣超好,有可能贏。”
“切!”南納朱唇一撇,翻翻眼睛。
“老大,可你不會啊。輪盤、老虎機碰運氣,可這玩意兒是需要技術的,不全靠運氣。”耗子著急:“您也不看看香港的賭片……”
“少廢話!現在來不及了。快點,你們隻要把規則給我說說就得,我的記性還好,OK?”
杜蘭德大概覺得沒了退路,就耐著性子,把梭哈的規則給我說了一通,還怕我不明白,去拿過一副牌來給講牌型、數字和花點之類。
他講完了,我點點頭:“OK,記住了,就這樣了。”
“我的上帝啊,這、這發生了什麽?還不如我自己上……”杜蘭德一頭汗。
我坐回賭桌旁,看著拉茲姆:“那麽,您要賭多少錢?”
“錢?我說了,我不要錢,你們得拿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得是珍貴的東西。”拉茲姆笑嘻嘻地看看我,眼睛又瞟向三個美女。
空氣凝固了。我們都知道這孫子想要什麽。
“對不起,阿卜杜勒先生,我不能……”我想給他說,我不能拿人當賭注。
南納突然上前一步,啪地把右手拍在桌麵上:“我壓上!”
拉茲姆騰地坐直了身子,兩眼放光,但是他又看看艾達——這個色中餓鬼,他想把兩個處女通吃,可艾達是淑女,可能不會……
沒想到,艾達也上前一步,把右手放在桌麵上,左手推推眼鏡,聲音有點發顫:“我、我們兩個。隻要您贏了,我倆跟您走。宇先生贏了,您得把東西交給我們。”
我低聲說:“感謝兩位的信任。”
“哈哈哈!”拉茲姆興奮地拍著手大笑起來:“我的真主!這可太棒了!我喜歡這賭注,太喜歡啦!那麽,我想反問您一下:您想賭多少?這是私人賭室,一個籌碼就是20萬。”
“阿卜杜勒先生,您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們的目的隻在於勝負,不在於贏錢,所以數額大小毫無意義,賭幾個億和賭幾塊錢沒什麽區別。您說那個圓盤值100萬歐元,那麽您就弄點小額籌碼,我們就賭100萬吧,如果數字太大我恐怕掌握不了。”
“OK、OK,真是個不錯的建議!我們就用一百萬歐元,在這裏一決輸贏。”他一轉頭:“喂,去叫boy來,拿200萬1萬元的籌碼,每個仍按20萬算,賭場的損失我來填補。同時,把我的那些朋友也請來,讓他們來看看我和這位中國高手的精彩賭局!”
不一會兒,從門口魚貫進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其中還有三個穿阿拉伯大袍的人,看上去都是有錢、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大概都是拉茲姆的賭友,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在賭桌兩邊遠處的座位上坐下來。
但是,同時看到,門口突然多了幾個穿著製服的賭場保安,杜蘭德的臉色頓時黑了。
兩堆籌碼擺上來,我和拉茲姆麵前一人一百萬。服務生還在我倆麵前各放了一杯果汁飲料。
我一指南納說:“一個小小的請求:我不想碰籌碼,讓我女朋友替我下注。我們兩個人運氣,也許會更好點兒。”
“沒問題。”拉茲姆一張雙手,撇著嘴:“我知道中國人在賭桌上有很多的禁忌和講究,很多讓人都無法理解。但是我會自己下注,因為我喜歡推出或扔出籌碼的感覺,聽到搬運籌碼的聲音,我覺得勝過這世上最美妙的音樂,簡直就是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享受。”
“真正的賭徒也許應該如此。”我說。
拉茲姆搓著手,似乎迫不及待了:“您準備好了嗎?宇先生?”
我說:“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拉茲姆對荷官一擺頭:“梭哈,底注1萬,按四人局發牌,開始。”
雙方先放了1萬的籌碼在桌麵的投注區——其實一個相當於20萬!
荷官拿出一封撲克牌,去掉鬼,在牌桌上一劃,弧形攤開,讓我們驗看。然後開始洗牌,各種手法飛舞。
我深吸口氣,兩眼盯著荷官的手。
洗完了,讓我們切牌,拉茲姆先切,然後是我。之後就開始發牌,拉茲姆一張,抽出一張,再給我一張,再抽出一張,再給他一張……,就是按照四個人的賭局發牌順序。
發了兩張牌,拉茲姆一張底牌一張紅心J,我一張底牌一張方片3。
拉茲姆小心翼翼地拿起兩張牌來,看看底牌,又抬眼看看我。
我的手放在離牌老遠的地方,連碰都沒碰。
他放下牌,推過籌碼:“3萬。”
出得這麽少,好像很謹慎。
我抓起牌來扣在桌上:“不跟。”
拉茲姆愣住了:“宇先生,您好像沒看底牌。”
“我不想看。”
“您不看底牌?不知道底牌是什麽就認輸?”
“我想認輸,這您也管?”
他哈哈一笑,說:“我一張2,一張J,我想知道您的是什麽,可以嗎?”
“沒問題。”我抓起兩張牌翻過來扔在桌上,是兩張3。
“哈哈哈,宇先生,您看,您其實運氣不錯,這已經是一對了,您要是看看底牌,是很有可能贏我的。”拉茲姆笑著。
“不看,我想認輸。”我也衝他咧嘴一笑。
“啊……好吧,您可真有意思,我從沒見過您這樣的賭客。那麽繼續。”
又是兩張,我一張底牌一張紅心6;他一張底牌一張Q。
拉茲姆看完底牌,一推籌碼:“5萬。”
我仍然沒看底牌:“跟。”
南納把5萬籌碼推在桌麵上。
繼續發牌,他一次5萬,我一直跟,五張發完,我四張依次是3、5、9、K,全是紅桃;他方片4、5,黑桃6,草花8。
我對南納一擺頭:“十萬。”
南納把十萬的籌碼推過去。
拉茲姆瞪著眼睛盯著我:“宇先生,您還是不看底牌嗎?”
“你想跟就跟,不跟就認輸,廢那麽多話幹什麽?”
拉茲姆笑了一下,把牌扣上了:“不跟。”
南納用扒子把籌碼都劃拉過來,隻留1萬在下注區。
可他不死心,翻過牌來,底牌是一張草花7:“我是順子,宇先生,我想知道您是不是同花。”
“不是。”我說著,抓起底牌翻過來往桌上一扔,是張草花Q:“如果您跟就贏我了。”
“喔——”兩邊一陣噓聲。
拉茲姆的臉頓時綠了,同時一臉的迷惘。
我們就這麽來來往往,彼此有輸有贏。
拉茲姆一邊賭一邊對我絮絮叨叨,各種語言、表情、動作的刺激、訛詐和虛張聲勢,我不為所動,其實他說什麽我多半聽不懂,因為裏麵很多都是牌桌上的術語。
我最慘的時候是下完注之後桌麵上還剩了4個籌碼,幾乎被清了台麵。
我偷眼看看,南納似乎沒什麽表情,她一直在替我下注,很從容不迫的樣子。
再看看身後,艾達緊張得雙手握拳抵著嘴唇,耗子、莫麗薩緊張得大氣不敢出,大塊頭滿臉是汗,座位上的杜蘭德臉也是綠的了。
好在那局我贏了,可也驚險萬分。
最主要的是,我不看底牌也照舊能贏,而且每次我都給他看底牌,有的的確是贏他了,有的則是把他嚇得不跟了,其實我的牌型沒贏他。
對他刺激最大的幾次是他覺得自己穩穩地贏了,跟到底,結果攤牌的時候卻輸了,最多的一局輸了60萬,也就是我差點被清了台麵的那局!
這事兒把拉茲姆搞糊塗了,捉摸不透,他每局都死死地盯著我的臉,大概想從我的表情上看出什麽來,可又看不到。
我看出來他越賭心裏越沒底,後來的話裏都有點發虛,每當我大膽地說“跟”和出大數額賭注的時候,他往往主動認輸;他急切想贏,可從來就沒提梭哈,顯然很謹慎小心,我知道我的辦法奏效了。
大概這賭局太精彩,那些坐著的有幾個都站起來,伸長脖子。
就這麽從晚上8點多一直到10點半,兩個多小時,好像外麵又進來了一些人圍觀,這是經過拉茲姆許可的。
10點半的時候,我又輸了一局,輸掉了15萬,桌麵又上奇跡了:我、拉茲姆麵前又各100萬的籌碼,又回到了起點,而且這是第二次回到起點了。
拉茲姆雖然贏了這局,可看著兩堆一樣的籌碼,終於繃不住了,臉上出現了焦躁的神情,不住地用紙巾擦額頭和鼻子,不斷地用手指敲擊台麵,不斷地喝飲料,明顯地開始失去耐心,我暗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