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不想當殺手
格蕾西說:“教授,我們在和美國人合作調查這件事。南納知道我們要來救你,主動要求參戰,開始瓊斯先生不同意的,南納堅持要求,才同意了。”
我心裏暗想,道格拉斯真夠膽子,要不就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敢把這麽個凶悍的妞兒放出來,想想她剛才殺人的靈活和凶殘勁兒,真讓人膽寒。
我問:“那個法哈德和布爾汗你們抓到他們了沒?”
“我們的目標是您,教授,”卡普蘭中尉說:“您說的法哈德、布爾汗的確在我們的通緝名單上,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去搜捕他們,這個島地方很大,他們的人很多,還有手提導彈和火箭筒,我們不能在那裏久呆。我們打倒了那房子裏能看到的所有人,但是沒他們兩個,可能通過別的通道溜掉了。”
我氣急地說:“可那張書頁還在布爾汗手裏。Shit……”
“什麽書頁?”卡普蘭一臉疑惑。
“哦,這個……”我才知道這大兵不知道書頁的事兒,他隻負責軍事行動救人。
格蕾西急忙說:“沒什麽,隻是一張書頁,上麵寫了點兒東西。”
卡普蘭搖搖頭,沒再問。
“那個法哈德是什麽人?”我問。
格蕾西說:“他是庫哈的創始人之一,也是最大的首領,他名義上是個大富商和慈善家。”
“原來如此。”我歎口氣。
南納舉著那支手槍對卡普蘭中尉說:“這種新型M9很好用,能送給我嗎?”
“哦不不,那可不行,薩繆爾森小姐,”卡普蘭中尉一口拒絕了:“如果我個人能做主,一定送給您,但是這不行,您用的一切武器裝備,回去必須上交的。”
“南納,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買一支送給你,”格蕾西笑著說:“前提是你不能用它來打我們的人。”
南納撇撇嘴、聳聳肩,把槍插回槍套,沒再說話。
直升機降落了,我下來一看,好像是個兵營,到處是燈光,遠處成隊的士兵來回巡邏,還有軍車在開動。
來迎接的,是道格拉斯、埃爾德和赫爾施。
“啊哈!宇先生,我們又見麵了。”道格拉斯上來和我握手,還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歡迎回來!”
“哦,”我皺了眉:“道格拉斯先生,您好像沒遵守約定……”
“哈哈,是啊,我失信了。不過,這有理由。”道格拉斯申辯說:“一是以色列人先去找您,二是為了您的生命安全,三是我們的確還十分需要您。”
“你們美國人做事,總能找出來一堆理由,雖然很多時候那些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
“唔……嘿嘿,您說得很對。”道格拉斯一笑:“您看上去還不錯。還好嗎?”
“哦,我……還好……”我應付著:“這是哪裏?”
“一個特種部隊的秘密基地,教授。您放心,這裏絕對安全。”
“宇先生,我得向您道歉,讓您受驚了。”赫爾施上來和我握手,不停地賠不是:“是我們的失誤,真的很抱歉。”
“是的是的,的確應該向宇先生道歉。”道格拉斯也說。
“不用道歉,兩位先生,”我皺著眉說:“現在我感覺我就象你們橄欖球比賽中的那個球,被人拚了命地搶來搶去,甚至打得頭破血流。”
“哈哈!宇先生,您的比喻可真棒!”道格拉斯笑著說:“說明您很珍貴。”
“哦不,您誤會了,”我搖著頭:“不是因為我多麽珍貴,而是帶著我可以去觸地得分。”
“啊……哈哈哈!”道格拉斯大笑起來:“您可真幽默,不愧是教授!我喜歡有幽默感的人,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
我和道格拉斯並肩往一排建築物方向走,低聲問:“瓊斯先生,你們花了那麽大代價把南納·薩繆爾森弄到手,她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對吧?”
“當然,非常重要。”
“那麽您該讓一大堆人把她保護起來,或者是看管起來。可現在您竟然讓她去打仗,給她頭盔軍服、長槍短槍、軍刀手雷,武裝到牙齒……”
“本來我們想法和您一樣,教授,”道格拉斯說:“但是,我們的辦公地點也被不明身份的人員襲擊了,十幾個人深夜突襲,他們的目標顯然是南納。”
“什麽人?阿拉伯……”
“哦不不,好像不全是,有阿拉伯人,也有其他身份不明的人,我們暫時還沒搞清楚,會搞清楚的。”
“這和您放出南納來有什麽關係?”我覺得這事兒真的是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保護她的兩個特工都被打死了,南納撿了一支手槍,輕鬆地幹掉了三個襲擊者,她竟然沒逃跑。我突然感覺應該相信她,同時也明白,給她一支槍,比派一支10人的特護隊還保險。”
“您真就這麽相信她?”
“當然,她已經和我們達成了合作協議,何況,她母親還在我們手裏。”
“也許……”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麽合作。”
我懶洋洋地說:“說實話,我現在沒想怎麽合作的問題,我隻想洗個澡,然後來頓飽飯,好好睡一覺。”
“那太容易了。我建議您先去填飽肚子。”
被讓到一棟火柴盒的兩層小樓裏,裏麵來來往往的全是兵,後來來到一間挺大的屋子,裏麵都是桌凳,原來是軍隊的餐廳。
“教授,這裏很棒的,您請便。吃完後會有人帶您去休息,我們都安排好了。”赫爾施說。
之後,他和道格拉斯一邊說著什麽一邊走出去。
看看牆上的電子鍾,都淩晨12點40分了,餐廳裏隻有四五個大兵在用餐,估計是剛換崗下來的士兵。
有個兵過來,遞給我個盤子,指指櫥窗那裏,我走過去,櫥窗裏把盤子拿進去很快遞出來,有牛肉、魚、雞、香腸、煎蛋、一點蔬菜、一杯飲料,一份米飯。
我端著出來,找個空桌子坐下了,餓壞了,拿起來就吃。
正吃著,一個大兵過來,把四小瓶啤酒放在我麵前:“教授,您可以來一杯。”
“哦謝謝。”
“不客氣。聽說你們中國人很能喝啤酒,如果不夠可以去那邊拿。”大兵說著,走開了。
我抓起一瓶,用拇指一頂,打開蓋子,仰脖子喝下半瓶,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哦喲,用拇指開瓶蓋,好多男兵都做不到呢。”一個女聲響起來。
我抬頭一看,是格蕾西和南納兩大美女,每人手裏也端著個裝著食物的盤子,還穿著作戰服的褲子,可上身隻有一件緊身的黑色背心,都肌膚如雪,圓肩細腰,雙峰高挺,看得我鼻血差點流下來。
“啊,格蕾西,薩繆爾森小姐,兩位美女,請坐。”我急忙說:“你們可真……瀟灑。”
我想說“性感”來著,可沒好意思出口。
“謝謝教授。”兩個人並肩坐在我對麵,開始吃飯。
我又拿起兩瓶啤酒,用拇指打開蓋子,放在兩人麵前:“你們也請來一杯。”
“哈!這真不錯,謝謝。”格蕾西抓起來就喝。
可南納搖搖頭,繼續吃飯。
我問:“薩繆爾森小姐,您……”
“您叫她格蕾西,可以叫我南納。”
“好吧,南納,你不來一杯?”
“不,謝謝。”
“南納,你該喝一杯,這也是享受生活,否則多遺憾。”格蕾西說。
“不。”南納又搖了一下頭。
“喂喂,南納,你能不能多說點兒?”格蕾西不滿地說:“你太不愛說話了,我說十句你都說不上一句,這樣不好,人總得多交流才能相互了解,看來得給你配個話癆的室友才行。”
“你就夠話癆。”
“切!你總得說說理由嘛。”
“我父親說過,做我們這行的,感情和不良嗜好會要了我們的命,都要拋棄。我因為母親已經違反了前一條,差點送了命,所以後麵的還是別沾了。”
南納終於說了這麽幾句,在她算是長篇大論了。
“就你們行當來說,也許你父親說得對,我也是為了兄弟的感情弄到現在這樣兒,也差點送了命。不過,”我說:“說不良嗜好害人這個我同意,但我不認為有感情、有愛是一種錯誤,就是你們的經典《箴言》也說‘愛能遮掩一切過錯’,所以它是好東西。即使為此送命,也不遺憾。”
“嗯嗯,我讚同宇教授的看法。”格蕾西說。
“當然,不良嗜好還是別沾為好,至少不利於身體健康。”我說。
南納一翻眼睛:“即使不沾,我以後也不會做殺手了。”
“怎麽?”我很奇怪。
“從被CIA和摩薩德抓住那一刻起,我的殺手生涯已經結束了。”
“哦,也許……那也很好。”我點點頭:“不過我覺得格蕾西說得對,你應該多說說話,多和大家交流交流。”
“南納,你做特戰隊員也很棒,非常棒!”格蕾西說:“你受的訓練比我們還正規,你都可以當教官了。”
“謝謝。”南納看看我,舉起手裏的叉子一晃:“你怎麽不打死他們?”
“打死誰?”
“那些綁架你的人。”
“打死?他們人多槍多,我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