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有失有得
生活又回到原有的軌道,安首可除了在學校上課就是做兼職,當然還有想念百裏星辰。
安首可走到宿舍樓下,看見了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內的人,頓住腳步,心煩道,“薛東,你怎麽又來了?”
從大一軍訓的時候開始,就被薛東不停的糾纏,想到這人過往的所作所為心裏湧上強烈的厭惡,安首可發誓,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兩個人是一個班級的,在軍訓的時候認識,有一次吃飯在同一家餐館竟然偶遇,那時候兩個人並不熟悉,薛東上來打招呼,還坐安首可麵前要求一起吃飯,安首可微笑著沒有拒絕。
其實安首可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在高中,所有接觸過安首可的人都是稍稍接觸就已經退開,因為安首可給他們的印象很高冷,拒人千裏的高冷推開了想要碰觸的人,於是原本不愛笑的安首可就更加沉默。
後來高中畢業,看著同學紀念冊上同學們給的評價,安首可才知道原來她一直維持著高冷的形象讓人不敢親近。
其實安首可自己知道,她不僅不高冷,其實還很脆弱,隻不過她自卑、膽怯,不敢主動接觸任何人,就連接觸百裏星辰,也因為百裏星辰最先主動,其實安首可渴望朋友。
到了大學以後,安首可想要改變形象,所以努力對每個人微笑,太久沒有這種表情,做起來都陌生了許多,可是發現大學比起高中太複雜,安首可沒堅持多久就放棄了。
吃過飯之後,晚上不知道薛東從哪裏找來安首可的QQ,上來就是表白,讓安首可覺得很無厘頭,當然,這麽膚淺的表白,安首可自然不會相信,因為孤單太久,對所有人難免都會存在幾分懷疑。
軍訓還在進行,有一天早上剛到操場,軍訓教官還沒有到,幾個女生在大笑著聊天,安首可努力想融入她們,就湊過去問,“你們在笑什麽,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幾個女生止不住笑聲,其中一個看看安首可,笑著重複,“我們在笑薛東,這男人太不要臉了,哈哈哈!他昨天軍訓的時候跟一個女生表白,晚上兩個人就住到賓館去了,哈哈哈!太好笑了!”
想到那人前幾天還在和自己表白,安首可一陣作嘔,擔心別人看出異樣,忍住作嘔的感覺勉強笑笑。
後來軍訓結束,學校各大社團招人,拚命拉新生進各種社團的群,然後安首可經常能在各種群裏看見壯觀的景象,薛東一會兒在這個群向一個女生表白,又在另一個群向另一個女生表白,安首可也是被表白的對象之一。
風言風語滿天飛,安首可覺得很難堪,尤其是每每經過薛東身邊還有濃重的煙味,安首可更加受不了,平時都避開薛東,繞道走。
後來薛東逃課太嚴重,在學校安首可基本就見不到他,不知道他現在站在宿舍樓下做什麽,反正安首可知道,隻要遇到薛東,準沒好事。
“首可寶貝,我來看你啊!”薛東抬起手,食指中指間還夾著沒抽完的煙,抬起之後狠狠抽了一口,對著安首可嬉皮笑臉。
“誰是你寶貝,不要亂叫,煩不煩!”安首繞開薛東準備繼續走,可是卻被薛東攔住,“你就是我寶貝啊,我怎麽能不叫呢!寶貝這麽著急是要去哪兒去?”
“你能不能不要煩我,我還要趕著做兼職,你女朋友那麽多幹嘛一定要糾纏著我不放?”安首看左右走不過去,憤怒。
“做什麽兼職,你要是當了我女朋友,我天天帶你去逛街,你想吃什麽都買給你,哪兒還用做兼職。”
安首可怒火攻心,隻覺得和眼前的人說話就是對牛彈琴,感情竟然是用金錢衡量的嗎?安首可心裏憋著一口氣喘不出來,深呼吸之後冷漠著聲音,“對不起,你給的我不稀罕。”
“好好好,你去做兼職吧,大晚上外麵那麽亂我看你有什麽能耐脫身。”薛東往地上呸了一口,再點了一根煙轉身離開。
晚上下班安首可並不擔心,自從上次出了事,葉十一就不再放心安首可一個人外出,尤其安首可現在已經不用上晚自習,晚上做兼職都會做到晚上十點半,所以下班的時間都是葉十一去接安首可或者和蕭以然一起去接。
雖然安首可不止一次拒絕,也不止一次說過晚上回來的時候學生還有很多,她一個人回學校很安全。
其實十點半的街道上是不是還有很多人大家都明白,現在又是晚上十點半,葉十一還沒有過來,安首可想著可能是有事情耽擱了,決定一個人回學校。
其實安首可還算幸運的,學校女生們瘋傳的劫色的搶包的流氓她都沒遇到,雖然沒遇到,但是不代表安首可不害怕,提著心一路走到學校大門口,正要鬆口氣,麻煩找上門來了。
安首可就要進大門,大門邊一個黑影竄了出來,不等安首可出聲就捂住的嘴巴,粗魯的把安首可往大門邊樹林旁的籬笆那裏帶去,借著遠處路燈傳來微弱的光安首可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薛東。
用力扒拉開薛東捂著她嘴巴的手,安首可質問,“薛東,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你說呢?”薛東怪怪的一笑,吹了一口氣在安首可的臉上,安首可轉過臉躲開,薛東大怒,“你這是做什麽?你敢嫌棄我?”
安首可沉默著不做聲,臉也不曾轉過來,吝嗇給薛東一眼,薛東更怒,兩隻手捏住安首可的頭,強迫安首可轉回臉,然後低下頭就要強吻,安首可心一跳,抬起頭掐住薛東的手臂,趁薛東吃疼力道有些鬆時偏過臉躲開,可是避開了嘴巴,卻被薛東親到了耳根上。
薛東也不介意,繼續固定著安首可的頭,讓安首可掙紮不得,吻從耳根向下,移到安首可的脖子上,呼吸粗重一下下噴在安首可的脖子上,不管安首可怎麽掙紮都是徒勞。
四處一片安靜,安首可也不敢叫,因為害怕叫出聲不但沒有人過來幫她,還會讓薛東做其他的瘋事。
一個人影靠過來,安首可已經無力去分辨是誰,就像抓住救命稻草,大聲呼救,來人在距離兩個人三步的地方停住腳步,看著安首可掙紮呼救不為所動,倒是薛東察覺了之後從安首可脖子中抬起頭看著來人,“南湘?你怎麽來了?”
南湘?來人是南湘嗎?安首可燃起希望,“南湘,是南湘嗎?救我!”
來人的確是南湘,像是沒有聽見安首可的呼救一樣,提著手提包優雅的站著,看著薛東酸酸的說,“我在那邊幫你引開門口的保安,你這就迫不及待享受起來了?”風涼話說完,又轉身優雅的離開。
看著南湘的身影融入黑夜中再也看不清,安首可心頭一陣絕望,失望卻更甚絕望,南湘是她的朋友啊!為什麽看見她落難卻不管她?而且剛剛看他們的樣子,引開保安?難道兩個人串通好的嗎?
“是不是很失望?很痛苦?你是不是在想南湘為什麽對你不管不顧,當然,你們隻是‘朋友’而已,而我卻是她的男人!暑假的時候,我們兩個可是度過了浪漫的兩個月呢!”
“暑假?兩個月?”安首可呢喃,仿佛聽不懂薛東在說什麽。
“哦?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南湘是不是告訴你她爸爸住院了?這樣你就信了?真是傻孩子!”
薛東假惺惺的歎息,“別傷心,哥哥會好好‘安慰’你!”說完又把頭埋進安首可的脖子。
大起大落,安首可心中悲痛交加,隻知道承受被昔日的朋友背叛的痛苦,完全注意不到薛東在做什麽,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反正附近沒有人,保安又不在,薛東也不怕安首可哭,而且安首可這個任人擺布的樣子更方便他動作,薛東放開手腳,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安首可胸前的扣子被解到第三顆的時候,薛東頭被重物擊中,“哪個不要命的打擾了老子的好事?”薛東揉著腦袋轉回頭,還沒看清,又被從腰部踹了一腳。
“你欺負了老子的人,還敢說老子打擾了你的好事?我看你小子是不要命了是吧?”葉十一把手中的包往地下一扔,對著薛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攻的出其不意,還好葉十一練過,這一架打的也是得心應手。
等薛東被葉十一用裙子上裝飾的腰帶綁住手腳之後,還覺得不解氣,扶著安首可又過去狠狠踹了薛東兩腳,“你個禽獸,看我今天不整死你。”說完示意安首可也踹幾腳報仇,發現安首可沒有意向後打了個電話給110。
這種社會上的人渣敗類葉十一怎麽可能願意輕易放過,擔心警察來之前薛東會跑,葉十一和安首可就站在原地等著,可是看著薛東越看越氣,忍不住走去踹了踹,踩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