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美麗的“邂逅”
飯店中。
四個人,開了一個大大包廂,點了一桌子飯餐。
趙青雲提議道:“反正三天後,才比賽,今天下午,我們就好好慶祝一下,不醉不歸!怎麽樣?”
聞言,風淩雪果斷拒絕了,“不行,我們可是職業選手,靠腦子和身體吃飯,大量飲酒,是會讓腦子變笨,身體變得呆滯不堪的。”
趙青雲無語了,“風哥,你不會喝酒,就說不會喝酒,扯這些高大上的東西,幹啥?你果然是變了!之前你都是直來直去的!從不扯這些虛的!”
一聽此話,風淩雪不樂意了,“嗬嗬!我不會喝酒?開什麽玩笑?”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自己當年失戀,把酒當水喝,每天溺在酒水裏打滾。
我會不能喝?
趙青雲見風哥著了自己的道,畫風一轉,笑嗬嗬道:“既然風哥你那麽能喝,那我們少喝幾杯,又能怎麽樣呢?”
蘇玉婷此刻也是很開心的,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感受到人在時的快樂了。
她被雪藏一年,除了騷擾,便隻剩下無盡的孤獨。
而此刻,她卻看到了希望。
“我也想喝!”蘇玉婷自從上次被無良上司灌酒,宿醉後,便再沒碰過酒水。
但今天真的好開心呀!
蘇玉婷又道:“少喝一點就是了!”
風淩雪看著她久旱逢甘霖的閃閃星河眼睛,輕一點頭,“好吧!我也喝一點點!”
聲落,他身邊的小矮子漂亮妹妹——風洛洛,輕輕扯動哥哥的衣角,小嘴巴翕動說道:“哥哥,哥哥,我也想喝!”
聞言,風淩雪塞給她一大瓶冰的果粒橙,“小孩子家家的,喝這個更好!”
旋即,風洛洛衝他投來鄙夷的目光。
風淩雪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隨即給她滿上一杯二鍋頭,風洛洛見狀,滿意一笑,貪心的喝了一口。
噗!
她噴到了哥哥鞋上,並立馬將手中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毒酒!這是毒酒!這酒有毒!”
她小狗般哈著小紅舌頭。
三人在一旁,哈哈大笑。
可不知不覺間,三個人,也喝多了。
但越上頭,越不知停下。
喝得更瘋了。
於是,風淩雪也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頓時打著酒嗝,紅通著臉頰,醉意中,一臉懵逼:“什麽情況?這都多少年了,我竟然還能喝醉?”
頓時笑了起來,又喝光一杯。
白酒攙著紅酒,瞎雞兒亂喝,目光中,朦朦朧朧,竟然逐漸出現逝去的唐豆豆身影。
她身軀自帶燈光。
恬靜、美麗,溫暖,逗人。
一顰一笑,攪動著盎然的春意。
風淩雪不禁眼眶濕潤,遂想起來,自己穿越了,來的是靈魂,放棄的,是一切。
唯獨沒放棄回憶。
“我都多少年,沒能在夢中遇見你了!”他喃喃著,又大飲一杯。
心中的複雜眼淚,化作臉上的爽朗大笑。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反正三天後才比賽,今天回去倒頭睡,睡到明天中午,再起來訓練,也不遲。
這時,蘇玉婷也已喝得水眸迷離,大醉不堪。
渾身懶洋洋的,靠在熱乎乎的風淩雪身上,迷離的夾著菜,往嘴裏送。
中途,風淩雪還接了一個電話,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鍾了。
他已經忘了對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
是誰打來的電話。
隻是,不久後,便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憤怒的破罵風淩雪兩句,並指著他鼻子罵:“我嫩你爹!”
風淩雪當即就不樂意了,“我是你爹還差不多!嗬嗬!我爹都死了多少年了!裝你大爺呢!”
聞言,那男人氣笑了,摔了杯子,帶著風洛洛,揚長而去。
這時,風淩雪才勉強看清,那個人的臉龐,似乎真的是自己逝去多年的親爹。
隻是,這個老不死的,複活後,為啥還是這般的討人厭煩呢?
說好的,地獄有油鍋呢?
轉眼間,風淩雪又看到了懷中的唐豆豆。
她身形嬌小,臉頰粉粉嫩嫩,依偎在自己懷中,一雙小手,輕輕勾動著紅酒杯,臉頰上,熏著一層醉意的紅。
吐出的酒氣,飽含醇香。
風淩雪的內心,此刻無比的平靜,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泡沫,夢幻般的虛假。
但稚嫩的身軀,依舊控製不住的流下心痛的淚滴。
“你怎麽哭了?多好的日子呀!”唐豆豆小小的尾指,蔥白的去勾他臉上淚珠,泡進酒水裏,一飲而盡。
但風淩雪還在無聲的流著淚。
唐豆豆隻好將自己的杯子滿上,將冰冰的紅酒,喂進他嘴巴裏。
“乖,不哭!”
酒後,二人依偎著,離開酒店,忘記了結賬。
趙青雲則抱著桌腿,呢喃中大聲喊著:“美人,不要離開朕!”
“愛妃!你為何要行刺朕?”
“我要狠狠懲罰你,愛妃!”
……
……
十字路口,風淩雪迷迷糊糊,卻是一眼就辨認了方向:“那邊,走那邊,我記得很清楚,咱們的家,在那個方向!”
蘇玉婷搖了搖頭,“不對,你走反了,你家才在那邊!我家應該往這邊走!”
“嗯?你啥時候搬得家?”風淩雪歪斜著身子,努力扶住女孩,同時也防止自己跌倒。
“我可沒那麽多錢搬家!租的房子!”
“哦~”風淩雪恍然,“走,我送你!”
“走,我給你當導遊!”
十分鍾後。
二人來到一個小區,坐電梯,上了樓。
他沒看樓層。
因為是她按的。
叮!
門開了。
女孩掏鑰匙。
門沒關,二人就脫了鞋襪,穿著小小的拖鞋,摔倒在沙發上。
“嘔~”女孩吐了一地毯。
毛茸茸的地毯。
旋即,她便被風淩雪緊緊抱住在沙發上,四丫八叉,“我不許你再離開我了。”
下一秒,他深深吻下。
蘇玉婷立刻圓瞪著迷人的大眼睛,酒氣散了一半。
懷中,男人的身子,貼起來,熱乎乎的。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下一秒,想要推開他,但力氣又不夠,隻好悲催起臉龐。
內心則如小麋鹿亂撞。
她的一隻左邊眼睛,透過男人臉頰,能看到劇烈顛簸的明黃色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