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四處觀察
這樣一來，留在這裏楚涵雅就有可能讓他們回去，回了楚家之後也不用怕楚涵韻找他們麻煩。
楚涵雅見幾人的神色，心中了然：“你們走吧，照著原路返回應該沒什麽危險。”
幾人都是紛紛點頭。
楚涵雅打發了幾人離開，目光看向楚涵韻幾人離開的方向，此時她們沒有回來，也沒聽見什麽動靜。
楚涵雅等了一會兒：“不等了，入林開路。”
這地方空地上有兩條路，另一邊就是溪流對麵的林子，楚涵雅剛才四處看的時候觀察過了，林子那邊的黑霧很薄。
真的要走，就往更加黑霧少的地方走，溪流並不寬也不深，趟水就能過去。
雲川點頭。
黑霧籠罩之下，雲川眉眼間並無流露煩躁，這讓楚涵雅心中安定了不少，她笑了笑：“你就不跟我討論一下，不走林子？萬一那邊有危險呢？”
雲川勾唇：“我相信你的判斷，何況剛才我也四處看過了，周圍黑霧都很濃重，隻有林子那邊比較稀薄，視野會好很多，若是在那片林子中碰見豺狼，屬下能第一時間察覺。”
楚涵雅挑了挑眉：“想到一起去了，果然咱們才是一夥的。”
雲川：“……”雖然聽起來這話沒什麽問題，但是怎麽就這麽奇怪，就像是要去打家劫舍一般。
楚涵雅已經將裙擺都綁起，這種時候自然需要騰出雙手，水中看似清澈，但是沒有任何的魚，清澈的過分了。
很難說這水會不會有問題，這種時候用手提著裙擺，在意形象，萬一水中有什麽食人魚之類的東西，忽然衝出來，到時候就措手不及了。
溪水冰涼，冬日裏帶著刺骨的冷意。楚涵雅想的沒錯，這溪水果然有問題，一到湖中央，有水草卷了過來。
一開始悄無聲息，但楚涵雅時刻注意水麵，喊道：“川兒，別往水草多的地方走，這水草有問題。”
雲川在前麵開路，楚涵雅就在後方注意周圍水草的動向。
聽見這話，雲川頓時注意兩側的水麵：“好。”
原本五六分鍾的路程，愣是繞路饒了很遠，足足走了將近一刻鍾。
結果剛要上岸，距離對岸隻有十多步的路程之後，楚涵雅察覺那些水草的忽然不知從哪裏蔓延過來。
楚涵雅沒察覺到，這溪流種水草實在太多了，根本看不過來。
剛才在岸邊的時候隻能看清楚這溪流中很清澈，誰知會有這麽水草。
呼啦！
忽然一陣水花從水中出現。
雲川反應迅速，手起刀落，佩劍一百八十度的輪轉，寒光一閃：“小心！”
一條青黑色的水草斷成兩節。
楚涵雅剛聽見水聲出現，反應時間不到一秒，此時剛過去兩秒，仍就有些驚魂未定。
但水麵已經恢複平靜，似乎剛才那一瞬隻是幻覺，水麵似乎什麽都沒出現過，隻有一些水草漂浮，似無根一般。
楚涵雅睜大了眸子：“這是蟲子，不是水草？”
此時，雲川劍上還有一截“水草”的屍體，那根本不是水草。
雲川臉色凝重：“看不出是什麽蟲子，跟那些水草很相似。”
確實，隻有靠近了看才能分辨出這是蟲子，足有雲川的手臂這麽長，通體青黑色，仔細看還有些相蛇，但是有蟲子的特征，兩側多足，如蜈蚣，但是腳比蜈蚣小很多，乍一看還是像水草。
雲川說道：“先上岸，水裏待不得了。”
楚涵雅點頭：“剛才多謝你了。”
雲川微微一愣，沒想到楚涵雅會道謝，但也隻是一瞬，加快的行進的速度。
幾步的路，很快就上岸。
一簇一簇的草叢密密麻麻的環繞在周圍，很難想象在冬日還有草會長得這麽好，就像是在大棚中反季節生長。
包括那些樹。
楚涵雅心底有些想法，說道：“這個地方蟲子這麽多，各式各樣都不同，以後要是有機會開發了得好好研究一下。”
雲川頓了頓，仔細回想了一下確認楚涵雅說的是研究一下，一時間沒想好該說什麽，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楚涵雅朝著雲川狡黠的眨了眨眼：“怎麽？”
雲川看著楚涵雅那雙清澈的雙眸，清了清嗓子看向周圍：“還是先找到武器材料再說。”
楚涵雅順著雲川的目光看，結果發現那個地方什麽都沒有：“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材料這裏有沒有，還是先活命要緊，這地方很危險。”
雲川下意識的重複：“是很危險。”
楚涵雅聽他聲音中明顯帶著責備的意思，微微側眸：“怎麽了？”
雲川想了想，並未猶豫，很直接說道：“既然危險，你還想什麽……研究？”
雲川不止一次的想過，眼前的楚涵雅到底是不是曾經那個楚涵雅，實際上性格上的變化可以解釋為楚涵雅經曆過生死歸來，確實心態會有變化，可是這影響不了一個人選擇。
還有一些細微的動作。
更多的是選擇，以前的三小姐碰見這種情況，隻會想著怎麽活命，而不是想著……研究這些東西。
但雲川還有些私心，他希望楚涵雅能一直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想法不知是什麽時候出現過，但很快被他打消了。
他覺得這很荒唐，現在的三小姐若是不是三小姐，以前那個三小姐又在什麽地方？
又會不會回來？
他不敢去想。
楚涵雅在雲川麵前晃了晃手臂：“怎麽了，發生麽呆？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也不用這樣一直盯著。”
雲川一時間沒發現自己愣神了，回神的時候，見楚涵雅放大的臉，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屬於楚涵雅身上那股藥草的氣息。
兩人很少正對麵的距離這麽近，雲川一時間僵在原地，呼吸似乎都停頓了，陡然收緊了手指。
楚涵雅還沒察覺到這距離有些近，她隻是擔心雲川是不是吸入這黑霧太多導致中毒了。
良久，雲川移開目光：“我沒事。”
楚涵雅意識到這個距離有些不對勁，連帶著雲川的聲音都有些變味，她後退了一步：“哦，那就好，再往前走……不知會碰到什麽蟲子，我覺得那些豺狼不是最重要的，恐怕這個地方危險的還是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