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心二用
楚涵雅點頭:“你也發現了,這個地方,恐怕是陣法,第一趟走完之後就開始循環,像是控製那一段時間點中了,走第二趟的時候,所有的變化都會被抹去,然後重頭開始。”
楚涵雅眸中映出那條漫無邊際路,腳底有藤蔓環繞,兩側灌木叢生,她想過會不會有別的路,但是實在看不出來哪裏還有路。
雲川暗自沉吟了良久,一直在戒備狀態中,這種一心二用很耗費心神,加上時間久了,臉上有些疲憊。
楚涵雅看著四周,不斷的將周圍的環境記下來,即便記憶力提升了,平時看一本書可以做到過目不忘,但是這裏的環境太複雜,而她知識儲備中的植物在這裏很少出現。
這個地方有很多她不認識的植物,在曾經的世界中也不曾出現過,有類似食人花的喇叭花,她走過的時候,險些被紮到小腿,好在雲川將根砍斷。
還有一些長得如同芭蕉樹葉子大小的含羞草,灌木也是格外高大。
楚涵雅舔了舔有些幹的唇瓣:“再走一遍,我記一下路線,繼續停在這裏也是什麽都做不了。”
雲川沒說話,但是已經抬起劍,將兩側的灌木劈開,走了兩次,他已經重複劈開這裏都灌木,但是每次都會重新長出來。
兩人繼續往前走。
楚涵儀那邊,已經深入了一處洞穴,在瀑布的邊上,這邊的地貌很詭異,從外麵看,似乎隻是一處被黑霧籠罩的森林,可是在這裏卻還有瀑布,洞穴,甚至有山。
楚涵儀很小心的將驅蟲藥拿出來,這是楚醫生配的,效果很好。
劃拉!
忽然,左側的草叢中有東西跳出來,一道紫色的影子,在黑霧中悄聲無息的潛伏,聲音出現的時候,距離楚涵儀已經很近了。
而楚涵儀似乎有所預料,微微側身,將驅蟲藥朝著聲音來源灑出。
雪白都粉末落在襲擊者的身上,那是一隻紫色的蠍子,不過比咬林書權那隻更大,打了足足兩倍有餘。
蠍子在驅蟲藥的作用下,似乎被灼傷了,發出慘烈的叫聲,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像是機械故障發出的噪音,帶著嘎吱嘎吱的老式火車的聲音。
楚涵雅這邊,隻聽見某個地方傳來這樣的聲音,但是距離很遠。
楚涵雅微微側著頭,看向雲川:“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她現在走了第三趟,已經知道這循環大概的距離是多少。
就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分明知道身在局中,卻沒有破局的辦法。
雲川垂眸,側耳仔細聽,說道:“是東邊。”
楚涵雅剛才沒分辨出方向:“我信你,既然聲音是從那個地方傳來的,那就換個方向,不走大路了。”
他們原先所在的地方,有一條最好走路,兩遍則是根本沒路,都是灌木。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試試自己開路。
雲川點頭,握劍的手捏的很緊,額頭有一層細密的汗。
第三趟的路到盡頭,重新歸零,楚涵雅見周圍熟悉的環境,清楚這是重置了。
楚涵雅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一起開路。”
雲川剛要動身在前麵開路,沒想到楚涵雅會這麽說。
楚涵雅笑了笑:“怎麽?以為我會讓你一個人開路?”
雲川薄唇輕抿:“很危險,還是我一個人開路。”
楚涵雅半眯著眸,盯著雲川看了一會兒,更加嚴肅了,倒像是生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覺得你應該改變一下思維,而不是繼續一馬當先的去處理什麽危險,我總要獨當一麵的,不能總靠你過活。”
她看過曆史上最慘的那位傀儡女帝,頭頂隻掛著一個女帝的名號,會布雲施雨,可惜也隻是對百姓的小恩小惠,因為她活的太安逸了,那個世道確實很安逸,她便生活的更加安逸,自養成的性子,後來也無法改變,導致了成了傀儡。
楚涵雅曾經生活在一個很安逸的世道,但她來這裏之後,了解了世界上的局麵,知道她並不是生活在一個安逸的世界。
如今頭頂女帝的名頭,甚至不知道想暗算她的人有多少。
她不能活的太安逸,什麽都讓手底下的人去做,當然,也不想雲川有危險。
黑霧之下,楚涵雅的神色堅定,即便身上染上了一些泥土,頭發也有些亂了,可是雲川卻覺得這樣的楚涵雅極為耀眼。
楚涵雅見雲川盯著自己發愣,說道:“你不需要次次為我涉險,不需要什麽未知的危險都衝在前麵,活的太安逸了不好,如今是個吃人的世道。”
頓了頓,楚涵雅繼續開口道:“剛才的聲音你也聽見了,恐怕是有其他人進來了,並且已經走到我們前麵去了,不知道是誰。”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確實能聽出來那聲音是在他們前麵的。
不過畢竟他們在同一條路一直循環了這麽久,有人走在他們前麵,其實也算是正常。
楚涵雅自我安慰的這樣想了想,很快就否認了,這種時候能走到她們前麵去都,恐怕很隻有楚涵儀跟楚涵韻這兩人的其中之一。
雲川垂眸,若有所思:“應該是二小姐。”
楚涵雅微微挑眉:“你怎麽看出來的?”
雲川回想的之前登船前的情況:“她帶了一張類似牛皮紙的東西,登船前被人撞到地上了,她很緊張,我留意了一下,現在想,那會不會是地圖?”
楚涵雅雙唇微張,有些愕然:“她……有可能了地圖?”
兩人相顧沉默。
過了一會兒,楚涵雅吸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楚文妤……咳咳,我母君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她怎麽會有地圖,應該不是。”
雲川神色凝重:“楚家還有一些早已經閉關的老家夥他們中或許有人知道,其中不乏楚涵儀的支持者。”
楚涵雅對楚家的局勢了解的還是不夠透徹,詫異的揚起眉:“什麽意思?閉關的老家夥?我怎麽從未聽你說過?母君……她也沒告訴過我。”
楚涵雅覺得三觀有些被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