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談不上對錯

  段允兒剛出國時還規規矩矩,但是對段家不滿的她後來開始過糜爛的生活,朋友關係混亂天天混跡夜場,她有過N任男友,和她有關係的男人更加多不勝數。


  為何一直沒有暴露出來,為何一直沒有人敢說,那得多虧了她認了一個有本事的幹爹,在那邊罩著她,再大的事都替她擺平了。


  如今她回國來的目的,也很明確,那就是找到沈家的人,然後成功進入白家,從而蠶食白家。


  雨很大,白墨北的車子開得很慢,大量的積水讓車子幾次都熄火了,田七怎麽勸他都不肯回來,繞了好長的路,終於是到了季清淺所住的地方。


  白墨北出發前做了功課的,孫家老爺子接到他的電話,就答應讓他過去,所以他的車子到時,很順暢地通行了。


  這個時候,已經距離他出發過來這邊兩個多小時,原本車程隻要四十分鍾。


  白墨北的車子開到了房子的不遠處便停了下來,車燈雖然大亮著,但是暴雨天氣天色很暗,能見度非常的低。


  他最初是坐在車裏看著房子裏的燈光,他原本急切的心情噶然而止,硬生生停下了想要狂奔的腳步。


  他沒有馬上上去。


  過了好一會,白墨北將手中的煙給掐滅他才打開車門走進了雨中。


  想起那一晚,她一個人在風雨中行走,該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所以他也要自己站在雨中感受一下。


  雨很大,一下子就把他的衣服給打濕了,從原來溫熱的液體在流轉到慢慢變成冰冷。


  她那麽瘦,那麽纖細,在這樣的狂風暴雨中一直冷得瑟瑟發抖,但是沒有人聽到她的哭聲,一直到她暈過去。


  那個時候他還安然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生悶氣。


  而她,卻懸於危險之中。


  這是白墨北人生中做得最失敗的一件事。


  最生氣的時候所下的決定,往往是錯誤的,比如趕走了她。


  田七的車被攔在外麵,他急得團團轉,最終他嚐試著打通了儲藍天的電話。


  “清清,是田七找你,說是因為徐麗麗的事!”


  季清淺接過電話。


  “清小姐,徐麗麗好像被盯上了,徐寧派了好波人跟著她,我估計她有什麽計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徐寧大概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別要給發現了。


  “我讓段南給我的資料,你找個合適的時間給徐麗麗就行,另外,做戲要做全了,這樣她才能全身而退,事成之後按我們約定的,給她一筆錢,把她送回到她的家人身邊,我不想牽連無辜!”


  “我知道了清小姐!”田七是個聰明人,不會一開始就提白墨北。


  “清小姐,白總一直在找你,你怎麽不見他?”這才問出關鍵。


  “田七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掛了!”


  “清小姐,今晚林城是紅色預警,白總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這裏,他就在你門外,要不要見他,你自己決定!”說罷,是田七先掛了電話。


  季清淺拿著手機,耳朵裏還在回響著田七剛才的話。


  此時,一陣巨大的響雷砸在大地上,雜夾著閃電,明晃晃的。


  “打完了?徐麗麗就是季遠那個小情人嗎?”儲藍天走進來看見季清淺在發呆。


  “清清,你在想什麽,我叫你你怎麽不應我?”推了推她。


  “你說什麽?”


  “沒有什麽,早點休息吧這麽大的雨,我幫你把窗戶關好一些!”儲藍天走過去,拉了拉窗戶又理了理窗簾。


  這時,樓下的路燈旁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看著這邊。


  “這個死田七,打電話來就是不安好心,什麽徐麗麗分明就是借口,清清,你知道他在樓下對不對,我告訴你別下去,他淋死算了,讓他也嚐嚐你那天晚上受的苦!”


  徐競文從酒吧出來,身後跟著幾個保鏢。


  “小六,找一個好手盯著她,別被她發現了!”


  “是,徐老大!”


  徐競文如今把賭場經營得是有聲有色,雖然是梁家昔日的地盤,但是有明天集團罩著毫無壓力感地就接了過來。


  整個場子兩天內就把所有的人換掉了,然後整個格局也改了改,重新開張的時候請了一群脫衣舞去熱場,誰的賭注超過五百萬,舞娘可以陪這個人渡過三天三夜的郵輪之旅。


  這些姑娘個個魔鬼身材,熱情奔放,所以引得這些人瘋狂而至,有一大批人帶走了自己心怡的姑娘。


  這一天下來的營業額,分分鍾秒殺梁家當時半個月。


  徐競文的路開到半路,接到了哈利的電話,著急萬分。


  “阿文,賭場來了很多警察,說是我們這裏非法販賣違禁品!”


  “他們沒搜到什麽吧?”


  “沒有,我們這裏都很規矩,做正當生意!”警察此時就站在他的旁邊。


  “先招呼著,我馬上到!”徐競文是律師,所以他在暗處,這個場子的法人更改成了哈利的。


  他則成為了法律顧問,有任何事都由他出麵處理,一明一暗這樣配合著天衣無縫。


  徐競文到時警察已經走了,被帶走了幾個人,從他們身上搜到了少量的違禁品。


  “阿文,怎麽辦?”


  “慌什麽,最多罰點錢就沒事了,我先去警察局看看,你在這裏看著!”


  徐競文就知道不可能這麽順風順水地營業,可他並不害怕,這麽幹的人除了梁家他想不出別人來。


  這裏是公共場所,有個別人躲在休息室裏吸食這些東西,很難發現。


  所以,徐競文以代表律師的身份去了警察局後,開出了罰單就回來了,那些人則被拘留了一晚,因為發現的數量很少,構成不了犯罪。


  隻是被嚴厲教育了。


  但是這幾人一離開警察局就被抓走了。


  “說,誰他媽讓你們來的?”哈利除了是一個好牌手,同時也是一個格鬥高手。


  重重一拳揍在那小黃毛的肚子上,他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痛得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雨勢更猛了。


  “藍藍,別這樣說,兩個人的事,沒有以牙還牙這樣的說法,他當時是生氣而我也的確欺騙了他!”季清淺一直是一個知道自己要什麽的人。


  所以,兩個人之間發生問題,她也不替自己找借口。


  “那你要原諒他?”


  “談不上對錯,何來的原諒!”


  隻不過是立場不同,但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兩個人,季清淺隻怪生不逢時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他。


  “算了,你早點睡吧,我也不說了,有事你喊我,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出去啊,你病還好好,你要是被雨淋到準會出事!”儲藍天知道季清淺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她的脾性也很倔,而且這是兩個人的事,她也不瞎摻和了。


  儲藍天氣衝衝地出了房間,季清淺一個人在房間裏愣了好一會,到了沈蓉的房間替她蓋被子。


  出來的時候,聽到嘩啦地一聲。


  像是什麽東西砸下來的聲音,就算是大雨中也聽得非常地清楚。


  季清淺回房間走到窗戶邊看了看,樓下的樹被風刮斷了樹枝,好大的風刮著,大根的樹枝掉下來,砸到了車上。


  下麵的車還閃著燈,她想應該是白墨北的車,可是他人呢?

  難道被樹枝砸到了?


  季清淺想到這,馬上就出了房間匆匆地下了樓,抄起雨傘就衝出了門。


  儲藍天聽到腳步聲爬起來時,隻看到季清淺一頭紮進了雨了。


  “清清,你瘋了嗎,這麽大雨,你不要命了?”儲藍天跺了跺腳,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季清淺順著昏暗的路燈衝進雨裏,樹枝就倒在門口,她費勁地撐著傘奔了出去,慢慢地繞過樹枝,剛出來就看到了一個身影。


  白墨北要是再往前一些,這樹枝肯定會壓到他了。


  季清淺內心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她撐著傘站定,風雨打在她的身上,長裙濕了一大半,剛才跑得太快,鞋子跑掉了一隻,她的眼睛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白墨北看著她奔出來,內心是很歡喜的,但同時,又有些疼。


  因為她這麽傻。


  “你瘋了,這麽大的雨,你在這幹嘛?”季清淺吼了一聲,林城最近幾天都是雨,新聞報導已經死了幾個人的,被樹壓死的,被水淹的,還有塌方的。


  白墨北沒吭聲,他從來都知道季清淺對自己的感情,從來都沒有減少過,她的真是他最珍惜的,他隻怪自己當時失去了理智。


  季清淺氣極,走上前去將雨傘遮到了他的身上。


  雨傘比較小,兩個人根本遮不住的。


  白墨北後退了兩步,把雨傘讓給了她。


  “怎麽不說話?”季清淺看著他的舉動,內心曾經有過那麽一絲委屈,是來自殷婉的,但是如今都煙消雲散了。


  白墨北抿著唇,雨豆大般,打在身上有些發麻,她一頭長發披散著,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一些,有些暗可他仍然能感受到她的著急。


  “不說就滾!”季清淺生氣地轉身。


  白墨北在這一瞬間抓住了她的手。


  “對不起,淺淺!”


  季清淺一滯,先是感覺到他的手很涼,同時又發現了那厚重的紗布。


  他的手一定傷得不輕吧。


  她的小手把握著他,然後帶他回到了房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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