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人海茫茫
後來，連夜花了很大的價錢找了很多人，終於見到了梁震天，梁明遠六神無主，但梁震天卻似乎淡定得多，隻交待讓他找白家，才可能救得了他。
季清淺停下腳步。
“梁明遠我是個記仇的人，所以別指望我能幫上你什麽，不想挨揍就趕緊給我滾蛋！”季清淺摸了摸耳朵，想起當初他多麽無恥，就讓她作嘔。
梁明遠沒敢再上前，季清淺對他的反感遠比他想象中要深。
“季小姐，我想見白少，你能不能幫幫我！”即使是這樣梁明遠也隻能厚顏無恥，因為他終於明白，如果梁震天不在了，他也玩完了，他不能夠讓梁震天出來。
否則，他就會變成一條蟲，他曾經那麽不可一世，有多少人等著想找他報仇？
他不敢想，梁明遠似乎一夜之間就醍醐灌頂了。
但是，太遲了。
保鏢攔下梁明遠不許他靠近，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季清淺進了超市，他一直沒走，但是等了許久也再沒有看到季清淺出來，應該是從別的門走了吧。
季清淺回到家時，白墨北回來了。
“怎麽了？臉色有些不好，發生什麽事不開心？”
“被你看出來了？”季清淺深深地輸了一口氣。
“聽說你遇到梁明遠了？”白墨北放下手中的文件，他都聽保鏢說了。
“他找你不成，就來騷擾我，我可不管他那些個事，我又不是上帝，不必對誰都慈悲為懷！”
“徐競文就這樣把梁家給搞跨，他還真夠狠的！”
“他們不過是狼狽為奸，如今窩裏反！”季清淺將一袋子食材放到了桌麵上。
“嗯！”
“不過，如果徐競文真的把梁氏給吞了，那麽他的實力就會一日千裏，對你不利你真的就不打算插手梁家的事？”季清淺回來的時候想了一路，雖然她很想知道明天集團，季遠說徐競文答應去聯係，那麽如果徐競文真吃下了梁氏，那麽，勢必對白家造成影響。
這是養虎為患，應該杜絕。
“你希望我出麵？”白墨北拉著季清淺坐下來，低聲問道。
“不是，我隻不過是把形勢說出來，要怎麽辦你自己決定吧！”季清淺不是一個愛操心的人，何況白家的事她不像暴露自己，否則殷婉隻會更恨她。
“你在擔心我？”白墨北沒正形地湊近她。
“唉呀，我跟你說正事！”
“我說的也是正事！”
“別鬧，你斟酌一下吧，這件事很重要！”季清淺拿掉他放在腰間的事，繼續開口。
“是，別擔心我，你還好嗎肚子有沒有痛？”白墨北一回來已經把薑汁紅糖水給煮上了。
“沒事，好多了，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回來陪你不好嗎？”
“墨北，沈家的事如何了，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找？”
“你很希望我找到？”白墨北摟著她不放，佯裝不悅。
“我隻是不想你再和你媽媽起衝突，墨北，你媽媽老了，卻還在為你的事操心，你也要體諒她嘛，所以該做的事別敷衍！”
“好，我知道，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做飯！”白墨北站起來，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季清淺還有什麽話但是沒說出口。
殷婉還沒有出院，還要在醫院裏，好好地養著，許是照料周到加上用藥，目前血壓已經平穩，基本沒有太大的波動。
隻是，白墨北剛剛淘好米，手機便響個不停。
隻見他接了個電話，然後匆匆出門。
“清清，我媽在醫院不舒服，我出去一下！”
“夫人怎麽了，嚴重不嚴重？”季清淺也被嚇得緊張起來。
“不知道，要到醫院才清楚！”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季清淺拎起手袋。
“不用了，你在家休息，乖乖等我回來，哪都不要去！”白墨北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便匆匆出了門。
季清淺看著這空落的空間，她似乎還可以聽到他遠去的腳步聲。
她一直橫在他與殷婉之間，可當有事發生時，她在想，他會站在誰的那一邊？
季清淺突然有些恐懼，又有些缺乏信心。
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問題，她回到了廚房還是決定替殷婉熬點粥，一會送過去。
白墨北匆匆到了醫院，卻發現殷婉與段允兒在談笑風聲，哪像是有問題的人。
“媽，這就是你說的不舒服？”
“怎麽說話的，看到你老娘沒死，你不高興是吧？”
“媽，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你什麽時候這麽無聊了？”白墨北風塵仆仆的樣子，急得不行。
“我不這樣說，你會過來嗎，你八成早就回家了吧，你答應過我的事是不是打算反悔？”殷婉等了幾天也沒有聽到白墨北關於沈家新的進展。
她認為自己被敷衍了。
而且這麽兩天都是段允兒在陪她，還向她打聽了許多關於白墨北的事，殷婉是人精當然知道段允兒的心裏想什麽可她卻並不戳破，她自有她的打算。
白墨北眼神沉靜，不慌不忙地坐下，不一會三七風急忙趕到，滿頭大汗的樣子。
“三七，你這幾天不見人，死哪去了！”殷婉見到三七就責問。
“夫人，我在忙著沈家的事呀，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眉頭了，本來想先確認過再跟您說，可是我才到半路白少就急急讓我趕過來！”三七看向白墨北。
“看我做什麽？”
“夫人，這是最新的線索！”
殷婉接過資料，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墨北。
段允兒一直插不上課，她在替殷婉削水果，不過她對沈家的事卻異常的關心，一直豎起耳朵聽著。
“允兒，你看你也出來一天了，我讓人先送你回去，白媽媽有些事要和你墨哥哥商量！”殷婉支開段允兒。
“好，白媽媽您別太操心，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陪您！”段允兒也很聽話地起身，她一直知道殷婉喜歡乖巧的女生。
“墨哥哥，我先走了，有什麽事你多讓著點白媽媽！”段允兒看著白墨北低聲地說道，然後離開。
殷婉觀鼻觀心，完全坐實了自己對段允兒的猜測，那自然最好不過。
白墨北沒有太大的感覺，隻是是點了點頭。
段允兒走出病房將門拉上的時候動作有些慢。
“三七，這次又有什麽好消息？”
“夫人，這一批名單都是我們搜集的近這十幾年失蹤的女童資料，她們有的被收養，有的被販賣，有的已經不在了，要逐一排查後再縮範圍，相信不日就可以水落石出。”三七擦了擦汗。
“我要詳細看看，把可疑的先挑出來！”厚厚的一疊資料，殷婉打開來。
白墨北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坐在一邊。
段允兒將門拉上，神色平靜地離開醫院。
“已經確認過名單的真實性了嗎？”白墨北看殷婉這麽積極，對著三七開口。
“白少，這是我們的人花了幾年時間搜集的，準確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媽，這事您就別管了，交給三七處理，您再看您也認不出是哪個都這麽久的事了，僅憑一麵之緣可能嗎？”
“你不記得，我記得啊，當時的沈清這麽可愛，我怎麽會認不出她？”殷婉沒好氣地開口。
白墨北抿唇，斑駁的記憶中曾經有過那麽一抹身影，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如日光照進黑暗中一般，隻是時間匆匆白墨北真的記不太清了。
“媽，我已經安排下去，先排除那些不在的，再從收養販賣的找起，這些都很複雜，要確認還得逐一進行DNA，這些孩子散落在不同地方，哪這麽簡單！”白墨北隻是不想殷婉失望。
“我不管我就是要看，你不想看你就走，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你！”殷婉擺擺手，自己低著頭開始認真地看起了那一疊厚厚的資料。
白墨北無奈。
“三七你給我出來！”白墨北走到病房外向三七交待了一些事。
段允兒一個人離開醫院後，打了一個電話。
“我之前讓你調查的資料，怎麽樣了？”
“人海茫茫找一個人，哪這麽容易？”對方回答。
“要多少錢我都肯給！”段允兒臉色一沉，完全不像剛才那個婉約的樣子，戾氣十足。
“不是錢的問題，不過，我倒有一個辦法，就看你肯不肯試了！”
“什麽？”段允兒似乎很感興趣般。
徐競文坐會所出來，特地開車繞到了醫院，這個時候剛好是梁素下班的時間。
她今天替別人頂班所以走得比較晚。
“素姨？”
“唉呀，是競文呀，你怎麽在這？”梁素除了上班，就是在醫院裏轉悠，和她一起上班的同事大部分退休了，上班的沒幾個了，所以她經常能遇到舊同事嘮嗑。
她總是旁敲側擊，打聽當年的事，不過很多人都是閉口不談。
當年另外一個當事人宋凝，梁素一直沒有找到，隻聽說她被關進了白家的精神病院，但是，她還沒有找到機會進去，管理太森嚴了。
她知道季清淺的母親就在那裏麵，但是她還沒想到好辦法，所以不敢貿然去找季清淺。
“素姨，我來接你去我家吃飯的，我媽說一直約你你都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