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想嫁人

  季清淺的臉色微變。


  殷婉明明說他出差了,怎麽這個時候回來,她抬起頭時,殷婉也在伸頭張望,似乎有些吃驚的樣子。


  白墨北進了大廳,遠遠地就看到餐廳裏那個身影。


  “兒子,你不是去安城了,怎麽會回來?”


  “媽,因為臨時有事,所以,不去了!”白墨北倒很乖巧地配合著自己的老娘。


  季清淺背對著白墨北坐著,想起昨晚還抽了他一巴,她有些無措。


  “婉姨,我臨時有事,想先走了!”


  “清清,你急什麽呀,如果不想見到這臭小子,我馬上讓他走!”


  “沒,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那就行了,難得兒子有空回來陪我吃飯,清清,你就坐下來,一起吃,你辛苦了一下午也餓了吧!”殷婉是老薑,這麽一說季清淺倒覺得自己太作作了。


  白墨北落落大方地坐下來神色如常。


  “兒子,清清忙了一下午的,你有口福了!”殷婉替白墨北夾了一塊牛肉。


  季清淺看著這母子兩,突然有些羨慕,她是有多久沒有和媽媽這樣坐下來吃飯了。


  內心有股情緒哽在咽喉。


  “清清,你也吃,這麽瘦,結婚了可不好生養孩子!”殷婉也同樣夾了一塊牛肉到季清淺的碗裏。


  季清淺有些感動,眼前有一些東西模糊了雙眼,她極力地眨著眼睛。


  “婉姨,我看看灶上的湯!”季清淺站了起來,進了廚房。


  她努力地控製著這樣的情緒,媽媽的病若不能好,她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所謂的天倫,媽媽也無法再有。


  她此時內心又矛盾起來,原本堅定的心似乎又開始動搖了。


  她沒有讓媽媽接受治愈的機會,錯了嗎?

  端著湯出來時,殷婉與白墨北正在說著話,看她的心情的確很好。


  白墨北掃了一眼季清淺,剛才就覺察到了她情緒不對,如今看到了眼睛微紅。


  她哭過。


  斂下目光,繼續淡定地吃著飯菜。


  她的手藝真是越發精進,吃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清清,季遠要給你介紹什麽人家,如果他介紹的你不喜歡,婉姨倒有人選!”


  “婉姨,我不想嫁人,我想等我存夠了錢帶著我媽回鄉下老家買個小院子,種菜養雞!”她不願意讓自己的生活變成將就,所以寧願不要。


  “父母總要離開子女的,到那之後,你一個人生活會很孤單,所以還是要結婚的!”


  白墨北吃著飯,但耳朵卻很認真地聽著她的回答,他聽得出她的話是真的,但他卻有幾分不悅的情緒。


  “媽,這是季家的事,你這麽操心作什麽?”白墨北打斷自己的母親。


  “清清,段裴怎麽樣你覺得,或者他還有個弟弟段南,這兩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殷婉不理會白墨北,她這是故意在提醒著眼前的兩個人。


  “婉姨,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呆會我再進來收拾!”季清淺隻是微笑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


  她禮貌地拒絕了殷婉的建議,她誰都不喜歡,除了他。


  愛而不得,那就不要去愛。


  殷婉是聰明人也並不惱季清淺,麵是笑眯眯地繼續吃飽。


  “兒子,你的把戲也該玩夠了,我不想玩了,我累了!”


  “媽,你不是玩得挺開心!”白墨北說罷,放下了筷子。


  “哼,你連你老娘都開始利用了,不肖子!”殷婉故作生氣地瞪了兒子一眼。


  白墨北出了客廳往花園走去,便看到季清淺坐在不遠的秋千上,長發被風吹起來飛飛揚揚的,一身白裙卻異常脫俗。


  他走過去,季清淺察覺到有人靠近時,他已經到了她的身邊,重重地一推那秋千,蕩得老遠,季清淺沒有防備嚇得驚叫出聲。


  “神經,白墨北你想謀殺嗎?”


  “打我一巴,難道不該還?”


  秋千蕩停時,白墨北已經離開,她看到他的車子從花園外開過。


  正好他別過頭,與她的目光對視,她似乎可以看到他的嘴角,有薄薄的笑意。


  得意!


  她剛才卻被嚇得半死,這個死男人,壞透了。


  回到客廳時,傭人已經收拾好了,不必她動手。


  殷婉拉著季清淺散步去,整個過程軟磨硬泡著,最終季清淺拗不過她,答應留下來,但強調隻住一晚。


  殷婉許是晚餐吃太多,一直嚷著肚子不舒服,最後季清淺隻好又給她做了一份酸梅湯,消署消食。


  喝完了,殷婉才回房休息,季清淺覺得她像一個大孩子一樣。


  回房間時,已經十點,打電話和儲藍天報備說不回家了,儲藍天剛開始不樂意,但一聽到她在白家,居然讓她有多久住多久。


  還沒說完,便聽到有電話進來,她看了一眼是徐競文。


  “清清,替你找到了國外最權威的腦科醫生,伯母有救了!”徐競文那頭似乎心情極好。


  “真的可以?”


  “當然,這是世界有名的醫生研製的藥品,馬上就要批量了,你可以放心,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還沒想好的!”


  “清清,你在家嗎?我想和你當麵談談,如果可以得抓緊時間用藥,這樣對伯母也好!”徐競文知道沈蓉是季清淺的心頭大事,若能治好她,季清淺對自己一定會徹底改觀的,到時,她再想從他身邊離開,可就難了。


  雖然這樣做有點卑鄙,可他並不介意什麽道德綁架,隻要她不離開他就好,方法並不重要。


  “徐大哥,我現在外麵,明天再說吧,行嗎?”


  “清清,這麽晚你在哪裏?”徐競文知道季清淺比較宅。


  “我出來見一位長輩,明天再說!”說罷就掛掉了電話。


  徐競文內心卻一片疑惑。


  他並不知道季清淺還有什麽長輩在安城。


  她到底去了哪裏?

  再打時,季清淺沒接,後來就關機了,這才徐競文更為懷疑。


  忙碌了大半天,洗完澡就犯困了,她不一會就睡著了。


  白墨北應酬完已經淩晨,田七直接將他送回了白家大宅。


  “少爺,夫人說明早讓您一起早餐,清小姐親自下廚!”傭人見白墨北回來,上前替他接過外套。


  “嗯!”居然沒走,季清淺你倒是有膽子,還敢留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推開門時,便看到小小的一團縮在床上,她喜歡側著睡,這是強烈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白墨北喝了些酒,但沒醉。


  他坐在她的床邊看了許久,然後傾身便開始吻她,季清淺睡得迷糊中感覺到一股溫熱逼向自己。


  她有些難受地低吟一聲,白墨北趁機攻占領地。


  大手解開她的睡衣滑了進去,一絲冰涼的感覺觸到了她的肌膚季清淺被驚醒。


  睜開眼睛便感覺自己被人吻住,她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開始強烈的反抗,白墨北見她醒來,又吻了一會才鬆開她。


  “噓!”見她要叫,白墨北做了個手勢。


  “白墨北,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三更半夜你進我的房間非禮我!”季清淺拉了拉被子將自己坦露的皮膚遮住,壓低聲音低咒起來。


  白墨北抿著嘴,刀削一般俊逸的五官略有幾分迷離注視著季清淺,並沒有開口。


  季清淺被他看得不自在,幹脆拉過被子將自己的頭給蓋住。


  白墨北看著她幼稚的樣子,低笑了一聲,大手一用力就將她的被子從下往上掀開。


  “你瘋了,你別過來!”季清淺嚇得縮在床頭。


  她抵觸他的觸碰,不管之前有過如何的親密,如今既然決定離開,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要保持一致。


  她不允許自己墮落。


  隻是白墨北不給她思考的機會,直接像豹子捕獵一般,優雅的身體邁開便捕了上前去,一口便將獵物咬住,不拆骨入肚絕不放手。


  季清淺直接將被他放倒在床上,聞著他身上的酒味,季清淺還以為他醉了,再用力也無法將他推開。


  他的吻帶著淡淡的酒氣,很輕柔綿長,似乎故意在誘惑她一般,甩開那被子後,她被解開的睡衣也藏不住。


  壁燈散著淺紫的光透出一種極致的情調之感,她瑩光的膚下在燈光下更添嫵媚。


  “白墨北,你這樣隻會讓我恨你!”


  “隨你高興!”他這才說出今晚的第一句話。


  白墨北將自己身上的障礙解開。


  “白墨北你怎麽能這樣對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嗎?你就是個惡魔!”


  “那你也隻能與魔共舞!”壓住她,捧起她的臉,無視她的抗拒,隻想盡情地擁有她。


  季清淺的眼淚因為他這種肆意的舉動而流出來,她就好像案板上的肉。


  她痛恨為什麽自己費盡心思的逃離,最後卻離他越來越近,她真不該留下來。


  她忘記了這也是他家,想進來隨時可以。


  白墨北吻著她,一直到發現了臉上的濕意。


  “季清淺哭是因為你難過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安分地呆在我的身邊,別忘記了我們還有協議!”


  季清淺哭出了聲音,努力地壓抑著,但是仍然忍不住。


  她此時,終於清醒,他的好與她內心對他的感覺不同,他對她不過是玩弄,而她卻不爭氣地動了真心。


  “白墨北你不配!”


  “你不要,又怎麽知道我配不配?”


  “我要不起!”


  “我說過,給你的,你必須要!”


  “我要的,你給不起,你給的,我不想要!”季清淺要慌亂中抓到了一邊台麵的花瓶。


  “咣當”一聲,花瓶應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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