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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又幹你何事

  “白墨北我們不是一類人!”季清淺覺得她一直不在豪門這圈子,她就是個癟三不小心闖進去而已,但總會找到出路回到原來的世界的。


  白墨北似乎可以理解季清淺的內心,她將他與季家歸為一類,所以他們是敵人。


  “不如打個賭?”


  “什麽?”季清淺轉頭正眼看向白墨北,此時的他一身家居服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親和,但仍然掩飾不住他的光芒。


  “賭人性的醜陋!”


  “怎麽賭?”


  第二天傍晚,季清淺鬼使神差地接下了白墨北的賭約,拎著五百萬與梁家人約好,交了錢就了了沈蓉的事。


  同行的還有儲藍天。


  梁家人派出的是梁明遠做為代表,地點就是某會所的包間,季清淺抽出協議讓梁明遠簽字後,就兩清。


  誰知,梁明遠看到錢就翻了臉,包間瞬間多出許多人。


  “沒想到吧,這是梁家的產業今天我要錢色雙收,三番兩次你讓我不痛快,我饒過你豈不是讓人笑話!”


  “想幹什麽,強搶民女?”儲藍天掏出手機就想打電話,誰知手機被搶走。


  “本來我隻想對付你一個人,沒想到你就搭一個,買一送一真值!”梁明遠示意幾個馬仔把季清淺季儲藍天給綁起來。


  “真沒想到堂堂梁家,居然這麽齷蹉,有種你殺了我!”季清淺趁亂砸碎了一個啤酒瓶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賤命一條,但不能搭上儲藍天!


  “清清,你瘋了,會出人命的!”儲藍天看著那鋒利的玻璃紮破了季清淺的脖子,血流下來。


  梁明遠也被嚇了一跳,早就領教過季清淺的強硬,但沒想到她這麽瘋狂。


  “梁明遠兔子急了還咬人,你把我朋友放了,我跟你走!”季清淺大吼。


  脖子上刺痛傳來,她強忍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清清,你個傻瓜我不走,死也要死一塊!”儲藍天拚命搖頭。


  “快啊!”見梁明遠不吭氣,季清淺再次吼道。


  “放人,賤人你出去敢亂說,我割了你的舌頭!”說罷揮了揮手,示意馬仔把儲藍天給押出去。


  儲藍天奔出會所,便有一輛車停在她的麵前。


  季清淺看儲藍天出去後,鬆了一口氣,而梁明遠趁機打掉了她手中的破酒瓶,反手便甩了一巴在她的臉上。


  “不是挺硬氣,怎麽不開口了?”


  “來,本少給哥幾個來個現場直播,完事了也賞給你們賞賞!”梁明遠摩拳擦掌的樣子,別提多無恥。


  但,當他正想動季清淺的時候,包間門打開一馬仔匆匆進來。


  “少爺,不好了場子來了警察,查到了不少糖衣丸子,董事長已經知道了!”


  “什麽,哪來的警察敢查我的場子!”梁明遠剛解的褲頭馬上提了起來。


  “快走吧少爺不然麻煩大了!”


  “那五百萬別落了,季清淺今天算你走運!”梁明遠這會子急急忙忙地出了包間離開了。


  季清淺癱在地上,自己的手緊緊護在懷裏,她打開拉鏈,手機豁然開著錄音。


  儲藍天回到包間,看到季清淺沒事,鬆了一口氣,拉著她出了會所鑽進了旁邊等候的豪車。


  “白少,快去醫院,清清受傷了!”


  季清淺沒想這車子是白墨北的,轉身便想下車。


  “清清,你倔也得分時候,你以為剛才梁明遠離開是偶然啊,要不是白少安排的警察會去查梁家的場子嗎?”儲藍天將季清淺拽回車上,略有怒意。


  季清淺咬著下唇,坐回車子裏,沒再作聲。


  白墨北的目光落在她白色的襯衣上,那斑斑的血跡相當刺眼,對無賴用這樣的方法簡直可笑。


  “我讓段裴在酒店等,直接過去吧!”


  “清清,這回你真得謝謝白少!”儲藍天歎了口氣,白墨北當真細心,隻是她的死黨太過倔強。


  季清淺仍然沉默。


  她的確要感謝他,而她差點因為自以為是連累了自己的好朋友,她不僅僅欠了他,欠了儲藍天,欠了媽媽,她的確無法再心安理得。


  到酒店後,段裴就快速地替季清淺處理傷口,還拿出了自家珍藏的藥膏給她說是擦後絕不留疤。


  “清清,晚上別回季家,我怕梁明遠會去找你,而我也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儲藍天說這話時,看向了白墨北。


  白墨北默不作聲地坐在不遠去,眼睛專注地盯著電腦。


  “我們出去再說!”季清淺點點頭站起來,牽到脖子上那傷口痛得她直抽氣。


  “去哪裏?清清,你還想出去你不怕死啊,你就留在這休息吧,我想白少一定不介意的!”儲藍天還真是不客氣,直接就替白墨北下決定了。


  白墨北這時抬起頭來,神色難以捉摸。


  “不用了!”季清淺心情不太好,更不想看到白墨北。


  “白少都同意了,清清,抱歉啊我決定到段裴家躲兩天,不能照顧你了,白少麻煩你幫我照顧清清!”說罷,便和段裴離開了。


  季清淺想也沒想,便跟著也出了門。


  “站住!”白墨北終於吭氣了,合上電腦慢慢地走到季清淺身邊。


  季清淺的脖子傷痕累累那天拉傷的還未好,如今又添新傷,整個包得厚厚的,整個人更加弱不禁風。


  “你贏了,樂壞了吧,我就不在這掃興了!”季清淺在說這話時,有些憂傷,她吃了三年牢飯仍然至今才醒悟,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有錢有勢的人來定的。


  她認為的那一些,也不過是自以為是。


  “踏出這個門,你還能去哪?”白墨北走到門邊,將那門把給握住。


  對,還可以去哪,似乎除了季家她無處可去,媽媽在精神病院,而她?


  “那又幹你何事?”季清淺慘淡一笑。


  沒有了媽媽的地方都不能稱之為家,媽媽帶著她四處流浪最終在林城定居,她知道自己與媽媽活著都是因為爸爸,但她因為一次高燒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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