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被發現了
曹莽一臉無辜,“為夫當然不簡單,能娶到公主能簡單得了嗎?不過,為夫不明白,為何要去外域確認為夫身份?”
“你真不明白?”鳳鳴鳳眸微眯。
曹莽搖頭,“不明白。”
“當真?”
“當真。”
“好!”鳳鳴一拍桌案道,“等到真相大白那日希望駙馬不要讓本公主失望。”
曹莽莫名打了個飽嗝,那種吞下大餅和肉時幹巴巴的感覺驟然襲來,堵得他胸口發脹。
“為夫乃山匪出身,夫人無需懷疑。”
鳳鳴幹笑兩聲,“事實勝於雄辯,再有兩日自見分曉。”
“不管夫人怎樣想為夫,為夫對夫人赤誠之心天地可鑒……”
曹莽說著猛地抱住鳳鳴,滿是胡茬的下頜輕輕蹭著鳳鳴粉腮,被鳳鳴一巴掌推開。
“聽色心說,你是乖乖隨母後離開的?”
曹莽承認道,“為夫是不想夫人為難。”
鳳鳴暗忖,若曹莽不肯隨母後走,以母後的脾氣定會動手,到時候無論哪一方受傷自己都不會好受,如此想來莽夫考慮的也有道理。
“算你識趣……”
曹莽笑著抱緊鳳鳴,悄聲道,“多日未見夫人,為夫想得很。”
說著,曹莽打橫抱起鳳鳴就要往床上放。
鳳鳴情急下雙臂纏住曹莽脖頸,立目威脅,“你敢!”
“你我是夫妻,有何不敢?”
曹莽在鳳鳴麵前看似溫順,但在這方麵卻向來強勢,尤其得手後更加肆無忌憚,鳳鳴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劫,咬牙道。
“此乃佛門清淨之地,你且收斂著些。”
鳳鳴不信佛,曹莽更不信,但念在鳳鳴不失敬畏上,曹莽隻好忍了,抱著鳳鳴倒在床上,蓋好被子用手腳將鳳鳴圈牢。
抱一抱也可慰相思,曹莽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曹莽的懷抱溫暖堅實,是這幾日的孤枕入眠比不了的,聽著曹莽均勻的呼吸聲,鳳鳴也隨之闔上眼沉沉睡去。
鳳翎燈下獨坐,記起白日裏鳳鳴說的‘自己的夫君自己不疼誰疼’,深表懷疑,莫不是鳳鳴故作與駙馬恩愛,其實是暗中指責自己對鳳岐山太過絕情?
夜深人靜,不如去瞧瞧鳳鳴和駙馬背地裏如何相處,若鳳鳴真的在意駙馬便罷,若不是,確定駙馬並非大領主便先弄死。
打定主意,鳳翎輕手輕腳出門,摸索到鳳鳴和曹莽的房間,推了推門已經上閂,幸好有扇窗為了通風沒有關嚴,便翻窗而入。
月光下,鳳翎看到床上相擁入眠的二人,曹莽藥勁未散,毫無知覺有人闖入房內,甚至嘴角還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鳳鳴則窩在曹莽懷裏睡得打起了小呼嚕。
所以,如果曹莽是大領主她的女兒怎麽辦?一輩子東躲西藏,還是成為害龍國處境危險的罪魁禍首……
不行,就憑鳳岐山胸無大誌,定無法保護懷璧其罪的鳳鳴,她必須將曹莽牢牢掌握在手中,起碼能護住鳳鳴周全。
可是,這個混蛋女兒一點都不向著她這個當娘的,反倒和鳳岐山那個薄情寡義的家夥親得很,為了不孝女冒此天下之大不韋真的值得嗎?
就在鳳翎天人交戰之際,曹莽懷裏的鳳鳴驀地睜開眼,與鳳翎來了個直接對視。
“母後,你怎麽……”鳳鳴頗有些尷尬。
鳳翎偷偷溜進來被抓了個正著,別扭得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咳,本尊是來看看公主有沒有偷偷給駙馬解藥。”
鳳鳴知道鳳翎這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嗤笑道,“母後給駙馬下的藥,鳳鳴哪裏會有解藥,倒是母後潛進來意欲何為?”
鳳翎找不出理由來回答鳳鳴,急中生智轉移話題但,“公主沒有武功,怎會發現本尊?”
“吱吱吱……”鳳鳴懷裏應景地冒出個小腦袋瓜,鳳翎借著月光打量,又是那隻可惡的小猴子。
察覺到鳳翎眼神不善,奪奪討巧地跳入鳳翎懷裏,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地,毛絨絨的小爪子輕輕碰了碰鳳翎的臉。
正要給奪奪記上一筆賬的鳳翎被奪奪突然的舉動鬧得愣住,低頭看著討好她的奪奪,一肚子的氣瞬間化為柔情。
就沒有人能抵擋得住小動物的可愛,鳳鳴瞧著鳳翎態度變得柔和,暗自偷笑。
“想來母後應是孤枕難眠,否則也不能偷偷來瞧鳳鳴,不如讓奪奪代替鳳鳴陪著母後吧。”
鳳翎被鳳鳴說得臉色不虞,有心丟下奪奪不理,可懷裏柔軟的小東西是那樣的乖順,比氣人的鳳鳴強多了。
奪奪適應力極強,尤其發覺鳳翎並不排斥它,還偷偷摸它,更加粘膩起來,跳到鳳翎肩頭和鳳翎臉貼臉。
這下,鳳翎說什麽也舍不下奪奪了,一言不發地帶著奪奪躍出窗外。
鳳鳴解決掉對曹莽總是暗藏殺機的鳳翎,安心地倒回曹莽臂彎裏睡著。
鳳翎剛躍出窗外,便撞見守在窗邊許久的色心。
“你在這裏做甚?”鳳翎拉長了臉問色心。
之前鳳翎與鳳鳴的對話被色心一句不落的全部聽了去,掃了眼蹲坐在鳳翎肩頭的奪奪,道。
“貧僧有事要問主上。”
對於色心,鳳翎沒有一點好臉色,“何事?”
“為什麽?”色心多年積怨爆發出來,質問鳳翎,“主上便是對一隻猴子都能做到心慈手軟,為何對色心卻是下手狠辣從不留情?”
“哦,是為了這個……”鳳翎輕蔑一笑,“你娘親為人惡毒,所以,你便當是為了你娘贖罪吧。”
“你認識我娘?”色心眉心緊鎖,“我娘如今身在何處?”
鳳翎恨聲道,“已經死了,否則,本尊又豈會來為難你一個孩子,報不了仇,當然就隻能算到她兒子頭上。”
原來自己的娘不是不要自己,而是死了,色心早已勘破生死,不會因母子陰陽兩隔而難過,卻因自己不是被父母拋棄而打開了心結,長念一聲佛號道。
“多謝主上!不知主上可否告知貧僧的父親為何人?”
鳳翎沒想到色心對自己沒有半句怨言,反而道起謝來,又聽他問到父親,料定他未必是真的豁達,隻是為了緩和氣氛套她的話,冷嗤道。
“告訴你也無妨,你的父親尚在人世,同樣是本尊的仇家,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有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