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呸!狗男人
司徒玄嚶嚶嚶,都欺負他,說好了小媳婦住柴房的,怎麽就變成是他了?
“這位公子看起來非富即貴,讓他住柴房太委屈了吧?”
小媳婦湊到鳳鳴旁邊小聲嘀咕。
“男人若不懂得憐香惜玉,豬狗不如,那柴房正適合他睡。”
主動提出讓司徒玄睡柴房的鳳治抹了抹額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幸虧自己如豬狗……等等,怎麽好像也不對?
鳳昀聞言頷首,還是妹妹有見識,男人不懂讓著女人絕對是人品有問題,就比如司徒玄這廝,不過,好像駙馬至始至終都沒吭聲……
鳳治和鳳昀同時把目光對準了立於鳳鳴身側的曹莽。
忽然收到倆個大舅哥頗具深意的眼神,曹莽挑眉。
“夫人說的是,不過男人嘛,總不能天下芳澤雨露均沾,譬如為夫,當然是唯夫人馬首是瞻,夫人說憐得便憐得。”
“馬屁精!”鳳昀鄙夷。
鳳治倒覺得這妹夫還可以,至少能說出這話說明心裏還是有鳳鳴的。
繼續做工具人的色心見三人間暗流湧動,不禁暗忖,有皇子做舅哥實在不易,曹莽如此龍精虎猛連舅哥都敢懟,威武!就是不知道能看他嘚瑟到幾時。
小媳婦見幾人鬥嘴鬥得熱鬧,拿出毛嗑和鳳鳴邊嗑邊看熱鬧,等到散場後,悄聲問鳳鳴。
“你那相公對你真好,就是不知為何,影影綽綽的看著臉上好像有東西。”
鳳鳴和小媳婦說悄悄話,“我那相公人不錯,就是長得太寒顫,我怕他出門嚇到人,便命他戴上麵具。”
曹莽耳尖,聽到默念,為夫不醜,為夫俊著呢,夫人快給為夫正名!
“你相公這麽聽話?”小媳婦十分羨慕,“我家那位就不行,什麽都得聽他的,就比如今日婆婆要回娘家,我相公非要去送,這一去一回,我就得自個在家裏過一夜,我說了晚上害怕,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鳳鳴聞言道,“孝道是應該的,你相公送老娘回娘家沒錯,但也得找個人給你作陪才是。”
小媳婦道,“他哪裏敢找人作陪……”
聽小媳婦欲言又止,鳳鳴似有所感,伸手向曹莽,曹莽立即酥糖,話梅,馬蹄糕……拿出一大堆零食來。
鳳鳴拉著小媳婦坐到堂屋燈下桌邊,邊吃邊道,“你說說,為啥你相公不敢找人給你作陪。”
哎呀,這麽多好吃的!小媳婦拿起個酥糖吃了又香又甜,嘴巴根本合不攏,鳳鳴問什麽答什麽。
“你不是我們莊子上的人不知道,就李大福家的媳婦李趙氏,因為李大福出門便拽了李貴家媳婦作陪,結果半夜李大福跑回來衝進屋,就說李趙氏偷人,活活把李貴家媳婦打死了。”
“你說什麽?”鳳鳴以為是李趙氏不貞在先,才有了之後汙蔑的事,卻原來李趙氏竟是被冤枉的。
小媳婦不知鳳鳴心思,繼續道,“那李貴也是個狠人,自己家媳婦被人打死,得了李大福五十兩賠償,花三十兩又娶了個鄰村的大姑娘,自己白賺了二十兩,我呸!狗男人……”
小媳婦忿忿罵了一頓XXOO,鳳鳴還是第一次聽人用如此粗鄙的話罵街,還挺新鮮的。
“那李大福收買了李貴,把李貴媳婦的臉拿刀劃花了,換上男人衣衫,咬死就說是李趙氏偷人。
李趙氏有口難辯,被逐出李莊。
誰知,昨日忽然有仙人駕鶴前來接他去見媳婦,這李大福帶上孩子說是要一起飛升成仙……
所以說,這世上別說什麽公道,屁!
若是我男人敢說找個人來陪我,我先弄死他。”
鳳鳴奇怪道,“李大福與李貴密謀本是人不知鬼不覺,你是如何知曉的?”
小媳婦撇撇嘴,“都是一個莊子裏住著,誰不知道誰呀,再說,當日發生那些事,李大福的倆個孩子都在旁邊看著呢,拿幾塊糖哄哄什麽都說了。”
說罷,小媳婦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話梅,嗯……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
怪不得當時李趙氏看到那倆個孩子會是推開的反應,如果是自己,恐怕也親熱不起來禽獸的孩子。
“就算是汙蔑也得有名有姓才行,這與李趙氏私通之人姓甚名誰?”
“哼,不是現成的麽,有個收山貨的姓司徒,一年半載才來一趟,用了他的姓,虛虛實實的也無從追究。”
“可李大福為何要如此做?”鳳鳴到現在也沒明白李大福如此做的動機。
“還能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銀子唄。”
“為了銀子?”鳳鳴越聽越糊塗。
小媳婦歎了口氣,“其實我們莊子上的這些人也都沒鬧明白李大福為何如此做,所以報官後官家來了,就等著聽結果。
可等來等去,卻等來李大福無罪被放了回來。
你說他一個莊稼漢,哪裏有這本事?”
小媳婦像是在給鳳鳴出腦筋急轉彎,鳳鳴搖頭。
“你這人,嘖……真是富貴人家,連這都不懂。”
居然被村婦鄙視了,鳳鳴虛心求教,小媳婦兩手一攤道。
“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李大福的本事當然就是銀子咯。”
“居然敢貪贓枉法,草菅人命!”鳳鳴拍案而起,“豈有此理!”
“好好的激動什麽?這不都是司空見慣的事嘛,反正又沒落到咱們頭上,且無需理會。”
鳳鳴,竟無言以對。
小媳婦拉著鳳鳴重新坐下,繼續吧啦吧啦。
“咱們算算這筆賬哈,給李貴五十兩,裝殮喪葬另算,買通官府就算最低價一百兩,加起來至少一百七八十兩,就這,家裏還不像是花空掉的樣。
你說他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家裏也沒什麽根基,哪裏來的那麽多銀子,還不是陷害他媳婦得的。”
“可,誰這麽無聊,給銀子讓李大福害自己媳婦?”
小媳婦撓頭,“不知道,可能是腦袋有坑吧。”
“這些都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也就十天左右的事情。”
十天,那時她和曹莽怎麽樣呢?鳳鳴回憶,好像已經定下了婚事,原來背後之人那麽早便謀劃了這一切。
鳳治和鳳昀在房梁上聽著,鳳昀低低的聲音道,“還是女人好辦事,若沒帶上皇妹,這些話還真不容易問出來。”
鳳治睨著鳳昀道,“你放著司徒玄那廝不好好看著,跑來聽這些做甚?”
鳳昀胸有成竹,“放心吧,我把他敲暈了才過來的。”
鳳治,……
司徒玄,就,腦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