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明,冷月三人跟著李宛兒一起上路朝著‘南邊’方向走了去。漸漸的離‘洛城’越來越遠。
一路上,冷月和李宛兒打打鬧鬧的,沒有消停過一會。幾人在傍晚的時候已經臨近下一座城了,幾人也都餓的夠嗆了現在,都拖著疲倦的身體無力的向前走著。
遠處飛奔來了四匹鐵騎,馬上之人全部都是黑巾遮臉。但是那一身衣服冷月是深深的記在了心裏。來的幾人不用想也知道了是‘月宵宮’的人。冷月和一飛三人停下的腳步,隻有李宛兒一個人還朝前走著,連上還帶著點點笑容。那四人中領頭者先是看到了冷月幾人,緊接著,就看到了李宛兒,都很驚訝,‘他們怎麽會在一起?這下任務就不好辦了啊。先不管她了,完成任務最重要。’
李宛兒,本來想揮揮手,和他們打個招呼,誰知道他們從自己的身邊飛奔了過去,衝著冷月幾人飛奔了過去。李宛兒那個氣啊。眼看著要發火了,可是這時,冷月已經抽出了長劍,擋在了一飛和烏鴉的麵前。劍身上,銀色的內氣,不斷的彌漫著。
在那鐵起將要到達的時候,冷月一道龐大的劍氣,如閃電般的飛出。看的一邊的李宛兒瞪大了眼睛。上次再‘迷茫林’見麵的時候冷月還沒有劍氣,可是現在的冷月不但擁有了劍氣,而且從發射劍氣,和控製內氣的程度上看,都已經可以躍居到二流劍客的程度了。就算是現在的自己,也隻能勉強的和他打個平手。
那劍氣看的飛到了騎馬人的麵前了,可是對方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裏。隻是一揮手中的劍,就將冷月的劍氣擊打了開來。冷月也沒有太多的吃驚,畢竟自己那一劍也隻是試探性的一劍,現在的自己,可不在是幾天前那麽的脆弱了。看著越來越近的‘月宵宮’的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戰鬥。而身旁的一飛和烏鴉也都是凝重的麵對著眼前的這幾位不速之客。
烏鴉最先動手了,身體高速的飛奔著,消失在了原地,究竟去了哪裏,冷月他們也不知道。就在這時,‘月宵宮’四人的馬匹所有的馬蹄都飛濺起了一溜鮮血,然後,所有的馬統統的甩到了,而馬背上的人,還不是很清楚是什麽狀況,眼看著馬兒都要摔倒,幾人一個縱身,從馬背上飛了起來。這時,不知從哪裏飛出了一片密集的冰錐,‘嗖嗖’穿過了其中三人的身體,將他們殺死,隻有那個領頭的,命好些,冰錐隻是刺中了他的左肩,可是那刺骨的寒氣依舊讓他有些受不了,身體在空中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一屢鮮血。就是這短短的一個刹那,對方隻剩下一個人了,看的一邊的冷月一片的茫然。當然,冷月不知道,不代表李宛兒不知道,她清楚的看到一飛一抬右手,一指,那幾隻冰錐就神奇的出現在了空中,那是什麽樣的怪招,自己從未聽過那樣的招式。
一飛現在渾身顫抖著,剛才放出的冰柱,好像吸幹了他身體裏所有的力量,自己現在還站的起來,就已經不錯了。
站在前邊的冷月也發現了一飛的不正常,回過身,對著一飛說:“你怎麽了?沒事吧?”一飛點點頭,應了一聲“沒事”。這時,烏鴉的身子也跟著出現在了一飛的身邊。雙手扶住了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前邊倒在地上的四人其中已經有三個人死掉了,現在隻有那唯一的一個還活著,但是,他能活下來,肯定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剛才,冷月也看到了那殺傷力極大的冰錐。心裏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麽人在幫我們呢?’
幾人的想法都有些不同,這時,那‘月宵宮’的人顫抖著身體站了起來,左肩不斷的流著鮮血,右手的寶劍依舊緊緊的握著。臉上還帶著一絲自嘲的笑容:“哈哈,看來我們是小看了你們啊?不過,看來不們那個最厲害的現在也是到了底線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接下來怎麽辦。”說著,那人將右肩的傷口用腰布一包,然後抬起手中的寶劍,劍尖直指向冷月,“小子,我今天要定人了,看你能耐我何?”說著,寶劍一揮,一道巨大的黃色劍氣,飛向冷月。
冷月你不含糊,長劍一扭,一道旋轉的劍氣再次的飛了出來。同時說道:“那就看看現在的你還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那導旋轉的劍氣一那道黃色的劍氣相撞,雖然有些小,但是依靠著旋轉的力量,硬生生的將它撕裂了開來,劍氣相撞,發出“膨”的一聲大響,激起了四周一片的灰塵。冷月閃身向前衝了過去。那人再在原地像是在等待著什麽一樣。就在這時,冷月穿過了煙塵,長劍直指對方的咽喉。“叮”的一聲,長劍刺中了那人的寶劍,那人一彈,彈開了冷月的長劍,趁著冷月被彈開的一瞬間,他單劍快速的揮舞著,同時內氣散發,在寶劍的揮動下,如同一隻美麗的黃***。他大喝道:“讓你見識見識我‘劍蝶’的威力。”說著向冷月襲擊而來。
冷月長劍轉動,“嗖”的一道旋轉的銀色劍氣如同小型的暴風般飛向著那隻‘大蝴蝶’衝了過去。可是,那‘劍蝶’隻是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速度加快,再次的向前衝了來。
那人被冷月的一擊感到很驚訝,以冷月那深色的劍氣,竟然可以短暫的阻擋自己的‘劍蝶’。他真的是吃了一驚,於是將自己所剩的所有的內氣全部的使出,使其提升‘劍蝶’攻擊的速度。
冷月也是看到了自己的旋轉的劍氣竟然出乎自己的意料竟然可以短暫的阻止那隻‘大蝴蝶’的進攻速度,自己突然靈機一動想了一招,他哈哈的大笑著說道:“那我也要讓你看看我的絕招啊。哈哈‘劍旋群’”說著冷月不斷的揮動著寶劍,就看到許多的旋轉的劍氣飛出,如同一個暴風群一般,與那隻‘大蝴蝶’相撞在了一起。
“嘭”一聲巨響,激起地上無數的灰塵,如同大霧一般彌漫著,遮住了內氣相撞爆炸的中心。
冷月在煙塵的外邊,看不到煙塵中發生的一切,此刻他隻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現在這麽的虛弱與疲倦。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樣。漸漸的連大腦也不聽使喚了,然後“嘭”的一聲,摔到在了地麵上。
煙塵彌漫中,從裏邊慢慢的站起了一個身影,待到煙塵消散完了以後,裏邊露出了‘月宵宮’那人的身影。此刻,他嘴角掛著鮮血,渾身的衣服不再像原先那樣清新幹淨,滿是塵土和破口子。手中的寶劍從原來那不斷散發著內氣的黃色光華,變得現在暗淡無光。
他一步一步的向著倒下的冷月走了過去,手中的寶劍也慢慢地舉了起來。“我到要看看你還怎麽去救你的夥伴。哈哈哈哈”他在那裏狂妄的笑著。
冷月勉強的抬起了臉,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那人,嘴角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然後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那人得意的看著已經昏倒的冷月,可就在這個時候,脖子上已近架起了一把冰冷的短刀。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我的朋友不是那麽好動的。”說著,那短刀又用了些許的力道。一道血痕沿著刀口,慢慢的流了下來。
這拿著短刀的人正是烏鴉,他看著冷月和一飛為自己而不顧生命的戰鬥著。本來就不會表達內心的烏鴉,此刻越說越是激動,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力道在一點一點的加重。漸漸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可是烏鴉依舊沒有發現,隻在那裏關注著冷月和一飛的狀況。不大一會,那人終於是忍受不住痛苦,發出了疼痛的**。這時烏鴉才發現這人流了那麽的血,手一個顫抖,將短刀丟在了地麵上,看著自己那沾滿了對方鮮血的雙手,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就看到那人“噗通”倒在了地麵上。烏鴉走過去,看著他的臉,伸手試探著摸向那人頸部脈搏,可是沒有一點反應,烏鴉更是害怕起來,一時之間腦袋中一片的空白隻有看到那人的鮮血流滿了自己的雙手。
“你怕什麽啊?不就是殺個人嗎,至於這樣嗎?和我哥一點都不像。”這時,身後傳來了李宛兒的聲音。烏鴉這才從恐懼中掙紮的醒了過來。李宛兒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烏鴉的身後,然後說:“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和你的兄弟。好啦,人都死了,你還在這看什麽啊?還不快去看看你的好兄弟啊?”
一語中的,烏鴉連忙爬起了身子,跑到了冷月的身邊,看著他那一起一伏的胸膛,還有那略帶香甜的呼聲,這才放下了心。然後又走到一飛的身邊,將他背著了自己的後背。向著冷月走去。一邊的李宛兒看著烏鴉這個傻大個扛起了兩個人真是要鬱悶的想死‘為什麽啊,他和哥哥張的那麽像,可是兩個人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差距啊?’
“我們現在去那裏啊?”烏鴉看著李宛兒等著她得決定。
李宛兒無奈的看著麵前的烏鴉,背上背著一飛,懷裏抱著冷月,像一座山一樣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無奈的說:“哎,穿過前麵的那個小山丘,我們就到‘鳳凰城’了。走吧。”說著,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天色以黑,月亮趕走了忙碌了一天的太陽,占據著整個天空。兩人終於是到了‘鳳凰城’。找一家客棧安頓了下來,另外也給一飛和冷月開了兩間房子,將兩個昏睡著的家夥放了進去。夜半時分,冷月突然的驚醒。看到自己又是平安無事的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情景,自己的功夫還是不行啊,還要繼續的努力啊。想到這裏,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長劍,走出了房間。
飛奔出了城外,冷月在那山丘上瘋狂的舞動著長劍,好像要把自己全身的力氣用盡,慢慢的手中的長劍越來越沉重,累了,坐在一邊的地上休息。腦袋裏慢慢的清醒了過來,回憶著這些日子自己在與遇到的各種戰鬥。靜靜的閉上自己的安靜的想著自從自己擁有內氣以後的每一場戰鬥。
天亮了。李宛兒早早的就起床了。挨著他們幾人的房間不斷的敲著門。“喂,起床啦,我要趕路啦。快點啊。在不起床,我就進來啦。”烏鴉和一飛一聽,馬上穿起了衣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打開了門。隻有冷月還在房間裏懶懶的說道:“我再睡會,不要打擾我啊,我好困啊。”
“啪”的一聲,房間的門被用力的推開了。李宛兒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烏鴉和一飛兩人笑嗬嗬的跟在李宛兒的身後,朝著屋子裏看。
“哎呀,吵死啦,我不是說了嗎,我在睡一會。”說著冷月翻個身子繼續睡。
李宛兒一看這隻死豬,居然不拿自己的話當話,走到冷月的床前,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
“啊,流氓,睡覺不穿衣服。”一聲尖叫,從李宛兒的口中爆破了出來,震的整個客棧都聽的到。
熟睡的冷月忽然感覺後背一涼,然後一聲‘虎叫’自己馬上清醒了過來趕忙用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一晚上練劍,身上全是汗水,冷月回來的又晚,把身上被汗水淋濕的衣服全部脫掉了想好好的睡一覺,可是誰知道會有這麽一出啊。“喂,你又不是沒看過,別叫啦,跟鬼嚎似的。”冷月捂著耳朵打斷了李宛兒的尖叫。
本來上次在‘迷茫林’中李宛兒什麽都沒看到,隻是逗著冷月玩罷了,現在倒好,全身上下看了個遍,而且還是這麽近的距離,(雖然隻是個後背)任她在怎麽‘彪悍’,可終究還是個女孩子。此刻滿臉的通紅,什麽話也沒有說,轉身走出了屋外。
“哈哈哈哈”等到李宛兒走了以後,一直憋著不敢笑的一飛和烏鴉終於是放開了嗓子開始大笑了起來。“太有意思了,哈哈”一飛一邊笑著,一邊拍著烏鴉的肩膀。
冷月看著李宛兒走了,自己本來是想好好補一下昨晚失去的睡眠的,可是這下好了,那裏還想再睡啊。穿起了衣服。洗了把臉,和一飛烏鴉一同走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