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雲之都最南方的一座叫‘南邊’的小城裏。在城南方向,有一座山叫做‘七鬥峰的最高處,那裏坐落著一座瑰麗的殿堂。殿中正殿上,此刻在那高高的鳳椅上端坐著一位高貴的女人,被麵前的珠簾隔開,看不清她張的什麽樣子。
在大殿下站立著一人,此人正是在洛城外和冷月三人交手的單軍。此刻麵容嚴肅,微微低著頭。
寶座上傳來一個優雅的聲音,聲音優美卻帶著威嚴“單軍,你怎麽如此狼狽的回來了?哀家要的人你怎麽沒有帶回來啊?”
“秉主上,屬下無能,不敵對方。還請主上降罪。”單軍滿是慚愧回答著。
“哼,一點用都沒有。那他們人現在在什麽地方?”女人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怒氣。
大殿上的單軍冷汗一直從額頭滴到了地麵,聲音有些顫抖的說:“秉主上,他們現在在‘洛城’。”
“‘洛城’。”那女人微微有些驚訝,她本來以為他們隻會逃的更遠,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現在卻是送上了門。“嗬嗬,那他們是來找哀家的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有什麽本事可以到這裏來。哀家到是要看看他們是些什麽樣的人。”語氣一頓,那女子有說道:“傳令下去,繼續抓捕哀家要的人,其他人,到是可以先暫時不要殺掉。”
洛城小山莊外的竹林裏,冷月閉著眼睛,不斷的回想著那天與單軍交戰時自己所發出的那道可以旋轉的劍氣。究竟是怎麽回事呢?冷月不斷的揮舞著手裏的長劍,希望可以再次揮出和上次一樣的內氣,可是整整一上午,也沒有成功。冷月知道以後要到‘月弦宮’,在哪裏他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敵人,可是他知道,他們三人中,一飛不會武功,而烏鴉身手雖然不錯,可是現在還沒有內氣,這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真正可以戰鬥的隻有自己。所以他要不斷的努力,讓自己變的更強。
一邊,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李宛兒,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冷月在那裏不斷的努力,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力量可以讓麵前的這個男人去這麽的拚命的練習。
終於,冷月實在是到了身體的極限了。他坐在了一邊的石頭上歇息。李宛兒這時走了過來伸手向冷月遞了一塊毛巾,說到道:“呦,看不出來啊,還蠻勤快的啊,練習這麽久。”
一邊擦汗的冷月一聽,頓時洋洋得意的說:“那是必須的啊。”
李宛兒看著他那樣,鄙視的說:“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真不要臉啊。”
冷月一聽這話可就不讓了,瞅著麵前的李宛兒說:“是啊,我們那有你強啊。您是誰啊,悍女,彪悍的婦女啊。”冷月特別在“彪悍”
和“婦女”兩個詞上加上了重音。
李宛兒可也不是那麽好惹的,立刻回擊道:“是啊,你多好啊,人就像…”說著李宛兒四處的大量,終於看到了冷月的長劍說:“就和你的劍一樣,‘賤人’啊。哼。不隻是劍(賤)而是一把玄鐵古劍,要多賤(劍)有多劍。李宛兒一副損不死你的樣子看著冷月。眼神咄咄逼人。
冷月可真是不一般啊,在這樣以可以殺死一頭牛的眼神下依舊那麽的從容說:“是啊,我們還不不如您啊,您是什麽啊,悍女中的戰鬥雞,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歐耶。哈哈”說著冷月還伸出兩個指頭不停的在李宛兒的麵前晃悠。
李宛兒終於是忍不住了,大吼道:“啊…我要殺了你。”說的是咬牙切齒。
冷月一看這架勢,自己要是還不跑,那肯定是死翹翹了。兩腿一邁,拎著長劍,撒丫子就跑。
“有種你別跑啊,老娘不把你撕了才怪了。”李宛兒真是氣的三魂都跳了起來。
冷月還在那裏一邊跑,一邊喊著:“啊,救命啊,悍女殺人啦。”更是氣的李宛兒要吐血。
中午時分,正房的大堂上。滿桌子全是山珍海味。李宛兒就坐在桌前,偌大的餐桌就她一人。冷月隻能在一邊幹巴巴的看著,口水都快流成黃河了。可是李宛兒就是不吃,一邊聞聞飯菜的香味,一邊用手把香味朝著冷月所在的地方扇去,嘴裏還不停的說:“啊,真香啊。”
冷月是在是受不住美食的誘惑,終於申上了頭,對著李宛兒說:“美女啊,您那就不要和我這個小人一般見識了。看這麽多的菜,你一個身材這麽好的淑女裝麽吃的進去啊,來我幫您消化消化。”說著,他自己就坐了下來。
李宛兒看著冷月坐了下來,也沒說什麽,隻是笑笑的說:“可以啊。”冷月一聽忙是拿起一邊的筷子夾著菜就往嘴裏塞。就在他將自己嘴巴塞的滿滿的時候,李宛兒一句話就差點噎死他。李宛兒說:“吃屎可以啊,隻不過這一口菜就要十幾兩金子,不知道你付得起嗎?”
冷月用力將塞在喉嚨裏的菜咽了下去,然後沒有理會李宛兒,繼續往嘴裏塞著菜。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了嗎?”李宛兒看這冷月沒有說話,氣呼呼的衝著冷月嚷嚷著。冷月依舊繼續塞著。在塞完了最後一口菜得時候,他響響的打了個飽嗝,說:“恩,真香啊。”然後回頭看著一邊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李宛兒說:“我沒錢,那怎麽辦啊?哈哈哈”
“啊,臭男人,我殺了你啊。”李宛兒大吼一聲,聲音震徹了整個小山莊,一直傳到了還在昏睡的一飛和烏鴉的耳朵裏。兩人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心裏同時冒出了同一個問題“哇,這是什麽山啊,還有母老虎啊。”
烏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個陌生的小房子。剛才的叫聲依稀的還回蕩在耳邊,那個女聲又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烏鴉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裏聽到過。旁邊的一飛也是被那一聲吵了起來。他醒來的第一感覺同烏鴉一樣,‘這個聲音是誰的?怎麽會這麽的熟悉’。兩人伸了個懶腰,向著發聲的地方走去,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兩人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彼此一飛驚奇的說:“哦,你在這裏啊烏鴉。”烏鴉點點頭,兩人相視的笑了笑。一同並肩向著那聲音的源頭走了過去。可是找了老半天,也還是沒有找到。就在兩人決定放棄的時候,忽然眼前閃過一個人影,朝著遠處跑去。緊接著另一道身影更快的衝了上去,伸手扯住了前麵那人的耳朵。一飛和烏鴉這才看清了兩人。前,麵那個被扯住耳朵的人正是冷月,而後麵那個是個女子,身材纖細,麵容清秀,長發散落肩頭,看著有些麵熟,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突然靈光一現,想了起來,這女子不正是在‘迷茫林’中的那個‘悍女’嗎?一飛和烏鴉兩人倒吸了口涼氣,心想‘我的媽呀,怎麽會又碰到她了呢?
想是那麽的想,可是兩人在見到那女子的時候嘴裏還是不經意的同時喊了出來“悍女”。因為激動,聲音有些大了。
李宛兒一聽,有人叫她‘悍女’抬頭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眼睛睜的大大的,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把那兩個叫她‘悍女’的人直接用眼睛殺掉。
一飛和烏鴉看到李宛兒的眼神渾身打了個冷戰,趕忙捂住了嘴巴。
李宛兒沒有理會他們,對著冷月大聲的吼著:“你在惹我看看,我不掩了你。”
冷月被揪著耳朵,呲牙咧嘴的,很是痛苦。聽了她這話,更是害怕的連連點頭。
李宛兒“哼”了一聲說:“這還差不多。”然後放開了揪著冷月耳朵的手,轉過身子,麵朝著已經有些發呆的一飛和烏鴉說:“你們剛才在叫誰是‘悍女’啊?”
這本來還算是甜美的聲音此刻在一飛和烏鴉的耳朵了卻是如同惡魔在召喚著自己的靈魂。烏鴉在那裏呆呆的一個勁的要著腦袋。一飛倒是精明的很,這時拍著李宛兒的馬屁說:“那有什麽‘悍女’啊?我隻看到了眼前這個身材不錯的美女嗎,烏鴉你說是不是啊?”說完一飛轉頭看著烏鴉,烏鴉一聽,連忙將搖著像撥浪鼓的頭換成了小雞琢米般的點頭。
李宛兒很是滿意的說:“這還差不多。”然而上手的力道卻是加重了許多,冷月疼的‘嗷嗷’的叫,“哎呀,你輕點啊,輕點。”
李宛兒卻沒有減輕的意思說:“你說吧,我的菜你怎麽辦吧?”
冷月苦著臉說:“大姐啊,你就饒了我吧,你看看我這窮鬼樣,那裏有那麽的的金子給你啊?再說,不就是兩道菜嗎?你要那麽多錢,你這不是訛人嗎?”
“你什麽意思啊?你是說我在訛你了?”李宛兒說著,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上了許多,冷月的慘叫更是痛苦了許多。
一邊的一飛和烏鴉聽的是雲裏霧裏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一飛小心的問李宛兒:“美女啊,他到底怎麽得罪你了啊?”
“哼”李宛兒冷哼一聲,然後眼睛瞪得大大的惡狠狠的說:“他吃了我上百兩金子的菜,然後,沒錢還,還想跑。”李宛兒越說越是氣憤,緊接著,冷月就慘了,耳朵又被對方狠狠的擰了好幾下。隻能可憐的看著一飛了,等他就自己。
一飛一聽冷月吃了人家上百兩的菜,頓時傻了。然後又看到冷月在那可憐的看著自己,他憤怒的衝著冷月吼著:“你真牛逼啊,吃那麽貴的,你的嘴就不怕被雷劈了啊?我現在身上加起來也沒有一百兩金子,你自己看吧。看你怎麽去‘南邊’吧”他看到冷月還是用那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自己就更是無奈了又說道:“你別用那眼神看我啊,我也沒辦法啊。”
就在這時,李宛兒說:“我也要去‘南邊’,你們當我的隨從,我們的債一筆購銷。”
冷月一聽,一句話沒忍住“你這樣的還要隨從啊?不得被你打死啊?”
“恩”?李宛兒本來放開了的手,現在又揪住了他的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能把他吃了。
冷月趕忙忍著痛,閉上了嘴巴。
一飛一聽,嚇了一大跳:“那怎麽行啊?那我們還不得沒到那裏就全軍覆沒啊?”
李宛兒一聽,一股殺氣散發了出來。“那你們就還錢。”聲音冰冷。
聽的一飛直發悚。連忙說道:“那好吧,冷月當你的隨從這總可以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說著,揪住了冷月的衣領說:“我們明天就走,你去準備下。”然後回過身子,對著一飛和烏鴉說:“你們兩個都是我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也要當我的隨從。叫李宛兒,從今以後,你們就叫我宛主人,知道嗎?”
一飛和烏鴉聽的一愣一愣的。李宛兒指著烏鴉問:“你叫什麽啊?”
烏鴉倒是乖看著李宛兒那可怕的樣子馬上說:“我叫烏鴉。”
李宛兒聽著皺了皺眉然後又指向一飛,還沒等她說話,一飛就說了。“我叫林一飛。”
“哼。”然後一甩袖子走了。
冷月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嘴裏低聲的咒罵著,一飛和烏鴉走了過來,一飛感歎著說:“真衰怎麽,又碰到這個‘悍女’了啊”。
“哎,命苦啊,我的耳朵。一飛你看看我的耳朵現在還好吧?”冷月吧腦袋伸在了一飛的臉前。
“死開。”一飛說著一把推開了他的腦袋,“自己吃好東西也不叫我們。”
冷月無辜的一伸手,“哪能怪我啊,你們都在睡覺啊,我怎麽辦啊?”
一飛白了他一眼,“那我們現在餓了怎麽辦啊?”
“餓了啊,那我這有吃的,看在你們是我隨從的份上,你們就吃吧。”這時,李宛兒像餓幽靈一般的出現了。
冷月三人嚇了一個跳腳,冷月忍不住脫口說:“哎呀,我的媽呀,你是鬼啊?”
“你們不去啊?”說完李宛兒就走了。
冷月幾人趕忙追了上去,冷月說:“誰說我們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