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兩支短針滑過了衛中的耳邊,麵前的一支短針穿過了衛中的左臂,帶起了一串血花,衛中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地上,心中滿是驚訝、駭然。他的劍波竟然沒有毀掉向著麵門飛來的兩支短針,隻是將它飛行的軌跡打亂了。而身後的三支短針自己連續的劈砍了三道劍波,竟然隻打落了兩支短針,打偏了另一支短針。可自己還是被那最後的一支短針傷了左臂。
衛中,沒有什麽心思想太多的,因為身後還有一個對手,他不可能放在那裏不管。猛一轉身,麵前出現了一張臉,那臉上有的是淺淺的笑,同時衛中感覺自己的腹部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刺痛的升上的每一個細胞,一直延續到大腦。
衛中強忍著那疼痛,右手一抬,寶劍順勢劃向對方。那人腳步一錯,身體跟著向後移了過去,可以依舊沒有逃過衛中的劍,寶劍在他的胸前劃破了他的衣服,滲透了他的皮膚,鮮血從那淺淺的傷口中慢慢的流了出來。兩人都暫時的聽了下來,粗重的喘息從兩人的口中發出。
衛中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人,額前的那屢銀發簪風中飄動,遮蓋住了他的視線。對麵的人伸手摸了摸胸前的血。猛然感覺身前的風沒有那麽的猛烈,一絲的破空之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裏。趕忙側身一個翻滾,離開了原來的位置。一聲沉悶的響聲,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煙飛四起。緊接著,他便感覺到有一把冰冷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個黑影擋住了他麵前的陽光,抬頭一看,衛中正手持著他的寶劍立於他的麵前,而那寶劍的劍尖所指的對象正是他自己。
銅鑼再次敲響,一邊的判官高喝到:“此局,衛中勝,林子良敗。”台下隨著判官的一句話,頓時響起了一片的喝彩聲。衛中與判官交接了對戰令牌後轉身一個跳躍,縱身飛落下了擂台。然後轉身消失在了人海中。
“我們也該走了。”冷月站了起來淡淡的說。
“那接下來我們看誰的戰鬥啊?”烏鴉問著接下來的事。
“不,我們會客棧,再看下去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冷月淡淡的說著。
“你不是要盡這裏所有的戰鬥嗎?現在怎麽想回客棧了啊?”一飛笑嗬嗬的問著。
“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現在的我想要的是變得更強。在下一次得‘皇戰’中得到尊者。”冷月看著一飛。
幾人回到了客棧都沒有說什麽話然後轉身進了各自的房間。傍晚時分,冷月三人在大堂吃飯。
“大夫怎麽不出來啊,他不舒服啊。”烏鴉沒有看到張國華。
“誰知道啊,他那一副死樣。叫他他也不出來。”冷月現在還記得當他開門叫張國華的時候被他那要死的咳嗽嚇了個半死。
“你怎麽說話啊?人家好歹也是救了你一命的恩人啊。”一飛衝著冷月不憤的說。
“好了好了,我錯了。他這菜怎麽還沒有上來啊?喂小二,我們的菜快點好嗎?”冷月等的有點不耐煩了衝著店小二喊道。
不就菜一道接一道的上來了,一飛和烏鴉拿起了筷子準備動手,這時冷月對身邊上完菜的小二說道:“給我在拿一壇兩斤的酒。”
“好的,您稍等。”小二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喂,你還要喝酒啊?”一飛瞪著冷月。
“切,你不想喝嗎?還裝的那麽像。”冷月直接無視一飛。
店小二將一壇酒端了過來,然後分別到在了幾人的碗中,“來吧,我們今天晚上好好的快活一下啊,哈哈。”說著冷月舉起了酒杯,三人互相碰杯,一飲而盡。三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菜,聊著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口無遮攔,不知疲倦。終於在許久以後,三人都醉了,連大堂的人都走光了,冷月起身晃晃悠悠,甚至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走到了烏鴉的房間裏然後倒在地上就睡了過去。
烏鴉和一飛兩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客棧,來到了外邊的草地上“噗通”兩人搭配在了草地上,仰著麵看著天,天空一片深藍色,隻有那半彎的月亮散發著淡淡的光華。兩人就那麽靜靜的躺著看著天空。
“一飛,你為什麽要跟著月來到這裏啊?”烏鴉含糊不清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啊,當時隻是想著,看看那個老頭說的地方是什麽樣子的,嗬嗬。”一飛也是醉醺醺的。
“那現在呢,你看到了它是什麽樣子了嗎?”烏鴉說。
“恩,看到了。”一飛說。
“那是什麽樣子啊?”烏鴉說。
“是你和月的樣子啊。”一飛笑著,看著烏鴉。“這也是我世界裏的樣子。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的母親就去世了,父親一直對我都是特別的嚴厲,想我成為一代的尊者,可是我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武技,一直以來都讓我的父親失望。直到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年紀有50多歲了,一直聽我說我的不快樂。還和我說著江湖的一些事,說那裏有著一個人的‘天’,說在哪裏的人都是自由自在的。現在,我終於來了,還遇到了你。哈哈。你說我是不是很幸福啊。”一飛說著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可是緊接著,聲音跟著低沉了下來。“上次你們都受傷了,可是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好害怕,有一天你們都離開了我,那時候,我該怎麽辦,你說怎麽辦?”一飛大聲的喊著。
烏鴉被著一喊稍稍的有些清醒了,可是依然是半醉半醒。他隻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是多麽的脆弱。他伸出手,一把摟住了麵前的一飛喃喃的說:“我不會死的,不會讓你那樣痛苦的活著的。”這時傳來了一飛的呼聲。烏鴉輕輕的把他放在了地麵,看著他那安靜的睡臉,仿佛自己和他又會到了新月客棧那那個晚上。
月還是那麽的美麗,在那黑暗的夜空中,總是留給人最美的希望,起碼現在有希望就可以了。可是人們總是沒有留心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隻是在不斷的回憶著將現在拋棄了的,可是在很久以前還是現在的東西,那些東西人們總是認為是最美的。可現實就是現實,誰都不會改變,也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因為他是我們自己創造的。
烏鴉看著一飛那安靜的臉龐自己的心也是從剛才一飛的話語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也安靜的躺在了一飛的身邊,也向一飛那樣安靜的睡了過去。
夏日的夜晚是那麽的清爽,也是那麽的吵鬧,風跟著那滿山的樹木說著愛戀的悄悄話,溪水和那溪澗的石塊聊著白天沒有說完的寂寞。遠處的林子裏閃著黑色的人影,他們不斷的奔跑,向著天山衝了過來。像是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也像是在和很久以前他們認為英雄的人物訴說著崇敬的話語。“方丈,您的名聲可不是那麽就被抹殺的,您是我們的英雄。我們來了,為您複仇來了。
天亮了,太陽跟著升了起來,天山的廣場上此刻人山人海,迷茫林的陣法在今天的臨晨就已經解開了,所有被困在其中的江湖人士,都如蜂般湧了進來。在那高大的席位上,中間空著一個威嚴的位子,那是王得位子。
冷月醒來的時候,客棧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他從烏鴉的房間回到了中間的屋子了,簡單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這時還沒有看到烏鴉和一飛兩人。他起身出了客棧。
烏鴉和一飛兩人正睡在一邊的樹林中。冷月走了過來,將兩人叫了起來說:“走吧,我們收拾一下,準備下山吧。”
“這麽快啊?”一飛有些不相信的問。
“恩。”冷月應了一聲,點點頭。三人相隨著走進了客棧。
這時天山廣場人如浪潮,各路的武林人士全部聚集了來。高高的看台上,王一身的龍袍坐於當中,俯視著看台下的所有的人。判官總指揮走上了那最高的擂台,大聲的喝道:“吾王親臨‘皇戰’,現在開始。”聲音洪亮,震徹了整個廣場。眾人肅穆莊重。
在不遠處的客棧外,冷月幾人背著簡單的包袱向著天山山腳開發,這時聽到了著響徹山穀的大喝,卻沒有停留,隻有烏鴉回頭看了一眼。
就在判官的聲音剛剛落下,台下衝出了五十多人,這些人身著異族服飾,身材高大,手持銀色彎刀,紛紛飛身落在了那七座高大的擂台上向著台下不斷的劈出一道道淡淡的內氣刀波。當先帶頭之人飛射向看台方向同時大喝著:“狗賊,拿命來,已祭拜我兄長在天之靈。”喝聲剛落人也跟著落在了看台上,向著王所在的位置一刀力劈,一道無無色的內氣襲向王。
王依舊坐在那裏,沒有半分的畏懼。就在內氣離王兩丈時,一個人影閃現了出來。寶劍一抬,與之內氣相撞,硬生生的將內氣擋下。此人正是冷年華。
此人看到有人將自己的內氣當了下來,看向冷年華,冷年華一身素衣而立,長發係於腦後,右手持劍,左手背在身後。那人本就是外族人士,對天國江湖不甚了解,大喝一聲,也不管對方是何人,就衝了過去。彎刀一劃,內氣彌漫在刀身上,跟著砍向了冷年華。冷年華單手持劍,看著對方襲向自己,寶劍上下彌漫著淡淡的內氣,向著對方直刺而去。兩人就這麽的大戰開來。
台下一片混亂,在那強橫的內氣刀波下,鮮血飛灑,隻有些許可以與之抗衡。這時,也有些人紛紛飛身出來,落在擂台上,找著適合自己的對手,也有些人聯手對抗一個或兩個那些外族人。
台下的張國華看著台上突然出現的冷年華,心中滿是憤怒,身上淡淡的內氣,擋開了一道道向他襲來的內氣,他慢慢的退出了廣場,在廣場邊上看著這發生的一切,更是緊緊的盯著冷年華。眼神中甚至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殺氣,但最終還是被他控製了下來。
衛中此刻正單獨和一個外族人交手,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手中的劍,仿佛千萬斤的鋼鐵般沉重,眼看著他就要喪命在那外族人的刀下。一個身影站了出來擋在了那的身前,長劍與對方彎刀相交,“噹”的一聲脆響,那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被震的向後退了好遠,立定,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衛中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冷月。
冷月本來和烏鴉、一飛要下上了,先是聽到了那判官的報幕,可是緊接著就是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哀號。冷月看了看一飛和烏鴉,幾人轉身向著廣場的地方奔跑了過去。一到廣場,幾人驚駭,到處都是受傷的人,還有人不斷的被那擂台上的外族人攻擊,冷月對一飛和烏鴉說:“你們小心,一飛,你幫忙救助下傷員就可以了。”然後轉身飛向其中的一個擂台。剛好衛中也在哪裏,冷月看的衛中受傷,忙出手相助。可是自己也是功夫平平,還不如衛中,對方一刀就將冷月的舊傷震破了。那外族人看著眼前餓兩個年輕人,冷冷的笑著說:“真是些不自量力的家夥,你們就等著死吧。”說著,那彎刀帶著淡淡的內氣向著冷月和衛中的腰部看去。冷月看著越來越近的彎刀,內心呼喊著,‘我不可以死在這裏,我要活下去。’強烈的求生欲望,一股力量隱隱的在他的丹田處蠕動,最終沒有耐住,終於爆發了出來。冷月長劍一劃,一道銀白色的內氣劍波順著長劍的走勢,成一道彎彎的月牙形狀飛出,與那襲來的彎刀相撞,可是那彎刀在與銀色劍波相撞後劍波消散,那刀身上閃著黃色的內氣,依舊向著冷月襲來,冷月大駭,可是自己哪裏來的及還手,就在這命懸一刻的時候,一藍一紅兩道內氣同時襲向了那彎刀,彎刀在那兩道內氣的強烈撞擊下一聲巨響,滾滾感覺整個擂台都跟著顫動了起來,那彎刀折斷了,那斷刃從冷月的腰前劃過。冷月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放鬆了下來。可是緊接著,一陣疼痛襲來,自己被一股大力帶的倒向了一邊,他低頭向腰間看去,腰間的衣物全部撕裂,此刻一片鮮紅,也看不出其他,隻是知道自己被那人不知道的內氣所傷。
“他的內氣是淡色,已經進入內氣高層,在內氣相撞餓同時,確實是看斷了他的刀和內氣,可是內氣依舊迅速的延伸了出來,你依舊還是被他的內氣所傷。”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冷月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