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個人相隨著來到了廣場,此刻戰鬥已經開始了。冷月幾人找到了一個比較方便的看台邊上坐了下來。


  台上二人的戰鬥剛剛開始,一人使劍,一人使搶。兩人互相拱手抱禮。身形相錯,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同時展開了攻擊。使劍之人寶劍一抖,一道綠色的劍波飛出,同時身體緊隨劍波跟來。那劍波割裂長空,向著使搶之人橫腰砍來。那使搶的迎著劍波,將長槍一震,一道血紅色的內氣猶如毒蛇的紅信子一般吞吐在槍尖上。他迎著飛來的劍波豎著劈下,那綠色的劍波生生的從中間被劃了開來,呼嘯著從他身體的兩邊飛了過去,然後消失在他的身後。那人未作停留,長槍在砍斷對方劍波的同時直刺向前方。那使劍之人看到劍波被對方砍裂,自知自己的內氣不如對方,立即停下了前進的身子,雙手舞動寶劍不斷的劈出劍氣,然後劍走下方,攻其下盤腳部。使搶之人戰鬥經驗豐富,銀槍連抖,刺破對方劍波,銀槍杵地,雙手支撐著身體騰空而起,以銀搶為中心,飛起一腳踢向對方頭部。對方來不及反應,被著一腳踢個正著。身體被那強大的力量帶出一丈開外,單膝跪地,左手捂著腦袋,右手依舊沒有停下來,右手一抬,一道劍氣飛出,擋下了對方趁機攻擊的勢頭。接著那使劍之人站了起來,晃了晃腦袋,目光猶如餓狼一般狠狠的盯著對方。那使槍之人依舊如上台是那樣的平靜,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台下的冷月看的是興奮不已啊,連聲叫好。真是恨不得自己也上去和他們鬥上幾個回合。不過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是人家的對手。在興奮的同時,冷月也在專心的感受著台上兩人內氣的牽引與爆發,腦中同時在想著如果是自己麵對眼前的各種招式,自己該怎麽樣去應對。


  台上兩人的戰鬥是一觸即發,兩人都不敢輕易的動手。就這樣僵持了一陣,終於那使劍之人內心在焦慮的催促下,發動了攻擊。招式越發的猛烈,動作越發的迅速。寶劍如同秋風落葉,掃向使槍之人。那人不動靜如巍峨山峰,看著劍光臨身,手中銀槍化作暴雨梨花。帶動點點紅色內氣,煞是好看。但看在那使劍之人的眼中卻是猶如蛇信般,不但刺破了自己攻來的每一劍,而且那銀槍伸縮著還向著自己的身前攻來,速度之快,自己都毫無還手之力,隻得不斷的躲閃著。


  使劍之人在那銀槍中來回的躲閃著,他心中不斷的在思索著挽回敗勢的方法,最後他一個後翻,高高的騰起,身子,落在離對方兩丈開外的地方。寶劍立於麵前,大喝一聲:“回殺”。手臂快速的劃出兩道劍氣,那兩道劍氣十字相交,向著對方鋪麵而來。使槍之人依舊平靜的麵對著,右手銀槍遙指飛來的十字劍波,銀槍猛烈一劃,血紅的內氣硬生生的從十字劍波的中間撕裂了開來。那十字劍氣貼著他的身邊飛了過去。這時,他感到身前再次出來一道劍波,抬頭先前看去,第二道劍波正在緩慢的前進,而且每前進一寸速度在跟著不短的增加,同時還在不斷的告訴旋轉。他還如同上次一般鎮靜,銀槍遙指旋轉的劍波中心。就在這時。使搶之人依稀聽到身後有勁風襲來,他側臉一撇,身後那被鎮靜撕裂的內氣再次的組合了起來,正在快速的向著自己的方向攻來,那氣勢依舊不減,掃的地麵塵土飛揚。使搶之人被兩道劍波夾在中間,以現在的距離,閃是閃不掉了。可他依舊還是那樣的冷靜沉著,好像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死,也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死一般。台下的冷月,深深的迷上了這種人對自己的自豪,對自己的信任。他就那麽靜靜的盯著台上那使槍之人,仿佛整個廣場上隻有他們的存在。


  在著千鈞一發的危險關頭,那使槍之人從容的將銀槍一橫,槍頭對準前方槍尾對準後方,然後長槍上不斷的的吞吐著血紅的內氣,貫通了整個長槍,又從槍尾的部分伸了出來。就在這時,那兩道十字的綠色內氣正對著槍頭、尾碰撞了起來。“膨”的一聲巨響,內氣相撞的中心煙霧四起,石屑翻飛,整個擂台都跟著輕微的晃動。


  緊接著,晃動停止了,但是圍繞在內氣相撞中心的煙霧依舊纏繞著。那使劍之人看著這樣的場景,漸漸的放鬆了緊張的心情,寶劍也是跟著放鬆似地達拉在了地麵上。


  台下的人也是感到了一陣的緊張,有的為台上的勝利者鼓掌,有的則是在唏噓著一個年青人的逝去。


  可就在這時,在那還未消散的煙塵中飛出一支銀色的長槍,緊接著閃出一道黑色的影子。飛快的跟在了長槍的身後。


  那使劍之人剛放鬆的的神經再次的繃緊了起來,寶劍一橫,恰恰的擋在了自己的麵前,擋下了向自己襲來的一槍。


  可是那銀槍來勢凶猛,同時他本人經過前麵使用“回殺”那一招幾乎耗光了自己的內氣。沒有撐多久,那使劍之人力氣不足,寶劍不得以支撐,與銀槍一個打滑,銀槍穿過寶劍,向著他的腦袋刺來。


  銀槍滑過寶劍向著那使劍之人的腦袋刺了過來。


  那使劍之人眼看著自己就要命喪於此。可就在銀槍將要刺進他眼睛的時候,那銀槍忽然在他的眼前停了下來。那使劍之人看著眼前銀色的槍尖。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抬起頭看著眼前持槍的人,依舊是你們的平淡,隻是那本來白色的臉龐,此刻滿是塵土的汙色,嘴角還掛著一絲的鮮血。


  此刻台邊上的判官“鐺”的一聲敲響了身旁通透的銅鑼,大聲道:“此局吳血勝,青平拜。”


  台下下跟著響起了陣陣的歡呼與掌聲。


  台上吳血收起了指著青平的銀槍。那青平站起身來,臉上滿是尊敬,一拱手說:“青平拜的心腹口服。多謝吳兄手下留情。”


  那吳血淡淡的沒有說一句話,與判官交換了對戰的令牌,轉身向著擂台的邊緣走去。在經過冷月等人所在的區域是,眼睛投向了冷月所在的地方,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飛身跳下了擂台,很快就消失在了廣場的茫茫人海中了。冷月一直目視著對方的消失。


  這時台上有換了下一組的人。就在這時冷月像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身邊的幾人說道:“我們昨天不是在榜上看到了那個衛中的名字了嗎?想必今天應該也有他的戰鬥啊,我們去看看怎麽樣啊?”


  一飛沒有說話,烏鴉聽話的點點頭,張國華很是不在意,從早上起床一直就是這個樣子。於是幾人踱步走著,看著每一座擂台。


  這時,冷月身邊的一飛又手肘子輕輕的捅了下冷月說:“我今天看到你爹了啊。”


  冷月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瞅著一飛。


  “你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啊?小心掉出來啊。”一飛看著冷月那吃驚的樣子嘲諷著他。


  “那你有沒有被他看到啊?”冷月關心的問著。


  一飛看了看他毫不猶豫的說:“看到了啊。”


  “啊,那這下死定了,他一定回找到我的,怎麽辦啊?”冷月緊張的說著。


  “你問我啊?”一飛看著那緊張的冷月淡淡的說。


  冷月點點頭說:“廢話,不是問你,那我問誰啊?”


  “切,那你問我,我問誰啊?”一飛白了冷月一眼。


  “哎呦,著下怎麽辦啊?”冷月愁眉苦臉的自言自語著。看著一邊得一飛是在是憋不住了終於小了出來。“哈哈,我騙你的了啦,我怎麽會然他看到呢?哈哈,你這傻子也信啊?哈哈”一飛在哪裏笑著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冷月現在真恨不得痛揍他一頓。


  幾人走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那衛中的影子。就在他們轉身要走的時候烏鴉突然指著其中的一個擂台說:“你們看那裏,那個人不是衛中嗎?”


  冷月幾人順著烏鴉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影從擂台上出現了,那人正是前幾天與冷月打鬥並將其擊敗的衛中。


  台上衛中一身白衣,在高高的台子上是那樣的瀟灑,腰間的寶劍此刻已經緊握手中。而他對麵的是一個身穿緊身黑衣的男子,剪著一頭的短發,看著幹淨利索,身上滿是各種的金屬掛飾。這時雙方互相抱拳。那人赤手空拳,向著衛中咧嘴一笑,手一抬,一道銀光飛閃而出,想著衛中的麵門飛了過去。衛中在哪裏遠遠的看著,直到那銀光就要擊中自己的時候,右手一晃,那隻飛鏢就“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右手依舊在哪裏沒有動,寶劍還是依舊的斜刺裏在空中。


  衛中右手一抬,寶劍劃破長空,一道璀璨的劍氣如閃如電飛射向對方,同時身體緊隨劍波,飛快的奔跑著衝向前去,右手寶劍劍尖在地麵劃起一串火花。


  對麵那人在劍波臨身的時候身體一錯,恰恰的閃了過去。手中出現了一把短劍,短劍在手中飛快的旋轉,最後他用力一握,抬起短劍,“噹”的一聲,與衛中看來的長劍相碰撞。兩人一擊,馬上再度分開,衛中寶劍上下翻飛,從不同的角度或砍或刺的襲向對方。而對方隻是一味的用手中的短劍不斷的接下衛中的各種招式,隻偶爾的從身上不知名的地方發出一兩隻暗器予以回擊。幾十個回合下來,兩人依舊保持著那樣高速的戰鬥速度。這時衛中寶劍一輪,從上往下一道勁劈,那人看著力道不小,沒有硬接下來,身體向後踢騰,翻飛開來,落到好遠的地方。在落地的同時,那人左手一抖,隻見一片密密麻麻的銀光飛向了衛中。衛中一個不妨,暗器已經臨身,隻見他右手如同千手觀音一般,殘影不斷的出現。一片“叮叮當當”的響聲,將飛來的暗器全部砍落。同時一震劍身,一道藍色劍氣飄出,激射向對方。那人一見衛中竟然將他射來的那麽多的暗器全部接了下來,心知不好,馬上閃人,身形一動,飄離了原地,閃到衛中的身側,又是一把暗器飛出,衛中依舊用手中的寶劍將其擋開。可是經過這麽久的高速運動,衛中體力消耗很大,所以動作也不再向上次那般的靈活,身上以經出現了一些小傷口。那人看得如此,不斷的變換著方位向著衛中從各各方向來回的飛射著暗器,企圖消耗其體力,最後將其擊敗。


  可衛中依舊在其中或砍或躲,上有的隻是一些小傷口,根本沒有什麽殺傷性。那人的暗器也是所剩不多了。他伸手一摸身上的鏢囊,裏麵隻有五隻短針了,他順手將五支短針全部捏在了手裏,右手猛的一個彎曲,跟著一甩,五支短針離開他的手後,馬上就分散了開來,有兩支短針直線的朝著一飛的雙眼飛去,另外的三支無聲無息的劃這半圓繞過了衛中的前方,從衛中的後背刺向他的後心處。


  衛中看著迎麵而來的兩支短針,呼嘯著猶如吸血的蝙蝠,撕裂著空氣,朝著他的眼睛飛了過來。衛中將寶劍立於麵前,用力一劈,一道藍色的劍氣嘶吼著衝了過去。就在這時,衛中的感覺身後出來了“嘶嘶”的破空聲響。衛中來不及回頭,一轉身向後方猛烈的劈砍出了兩道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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