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莊嬌華山尋蹤【7】
莊嬌見紫衣師太醒來,令狐衝也被牢牢捆在手心,心中久壓的大石頓時消得一幹二淨。
夜長夢多,怕又鬧出什麽是非來。她手臂一揮,命一幹人等抬著傷者撤出華山大堂。
華山山門口。
何常在領一批軍官早在此等候。見莊嬌等人已然撤出,忙迎了上來,行禮道,“小姐,這,這是?”
“算不得什麽大事,與那幫刁蠻之徒打了一架罷了。”,莊嬌看著令狐衝緩緩說道,“煩請何統領將傷者妥善安置,待我這裏稍稍安排一下,再與何統領細細解釋。”
“哼,這幫刁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小姐放心,我當指揮麾下數千精騎將這華山踏個一幹二淨。若不然此事傳到太師耳裏,下官這…..”
“嗬嗬”,莊嬌微微一笑,“統領言重了,身在江湖打打架乃平常之事,叔父若問起來,我自當會給他老人家解釋。何況這裏還有我相公的心肝寶貝也在其中,若傷了她們,我這相公不得與我又是一番理論。”,莊嬌說著,眼睛狠狠的盯著令狐衝。令狐衝知道莊嬌不是好惹的主,現在已成人家刀下之肉俎,隻能裝憨賣傻讓她隨意蹂躪。
“不過還有件事要麻煩何統領”,莊嬌繼續說道,“我師父紫衣師太,此一戰元氣大傷,不能妄動,所以隻能在此休整幾日,才能啟程返回。這些日子還請何統領,將此山前後封個嚴實,一切等我師父痊愈後,再做定奪。”
何常在心知莊嬌雖言語上輕鬆,她這心裏卻還是和華山那幫人頂著氣勁。前後山一封,時間短還好說。若時間一長,裏麵的人吃喝拉撒都會成大問題。他本無心趟這渾水,但誰讓莊嬌是太師的侄女,她的話就是太師的話。即便他心中不願意,他又有幾個腦袋敢反駁。
“下官一定照小姐的意思辦的妥妥當當”,何常在又行一禮退了下去。
華山,夜幕已然降下。
大帳之內,數十盞紅燭燃的正酣,帳內一片光明,如同白晝。
令狐衝與莊嬌對麵而坐。中間擺著幾個精致的小菜,還有兩壺熱酒。
令狐衝星夜兼程返華山,原料想會有美人相伴,滿桌可口飯菜好好伺候一番。哪裏料到,剛進華山便被甲士捉拿,後又被一場群毆鬧騰的七葷八素。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時辰顆米未進,心中滿是忐忑。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令狐衝看那滿桌的酒菜,哈拉子一個勁的在口中打著轉。若不是對麵是個女人,他肯定風卷殘雲將這一桌佳肴包個幹淨。
令狐衝裝著鎮定,暗中運氣想抵抗那飯菜的誘惑。但越是如此,那香味卻好像越懂的他的心思,一個勁的衝他鼻孔裏往裏灌。
“不看、不聽、不聞”,令狐衝狠狠的閉上眼睛。
“夫君,怎麽不動筷子,這菜都快涼了”,莊嬌笑著倒了一杯酒放於令狐衝麵前,“夫君這可是二十年的上好花雕酒。”
“二十年的上好花雕酒?”,令狐衝將那每個字都聽的明明白白,暗自吞了口吐沫到肚裏。依舊閉著眼神。
“還有,還有,夫君,這滿桌的菜,也是為妻親生下廚烹製,且看和不和胃口。這道‘德州扒雞’可是為妻從德州專程讓人快馬送到於此,這個大雞腿,先給夫君一解勞頓。”
莊嬌將那雞腿掰開,放於令狐衝麵前的盤碟之中。
“德州扒雞,大雞腿,媽媽的”,令狐衝聞著那幾個字眼的香氣,不禁又暗自吞了一口哈喇子到肚裏。
這誘惑,別說是人,就是天上的神仙,餓了這麽久,又如何能經得住這般誘惑?令狐衝雖吞了好幾口哈喇子到肚中,但依然麵如沉水,眼睛緊閉,好似對莊嬌一番好意無動於衷。
莊嬌何等身份,自她從娘胎隻有她被人伺候的份。哪裏有她伺候人的時候?她的爹娘,她的師父也未曾有過如此高規格的待遇。但眼前,令狐衝這一副死豬模樣,著實讓她氣的死去活來。
“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莊嬌暗咬鋼牙,“今日讓你瞧瞧姑奶奶的手段,來人啊。”
莊嬌一聲高喝,幾名衛士應聲而入。
“將此人給我扒光衣服捆綁在這木柱之上”,莊嬌惡雙目圓瞪狠狠的說道。
幾位衛士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這位姑奶奶竟然要他們當著她的麵扒光一個男人的衣服?
令狐衝一聽,也急了,屁股如被火燒一般,猛的跳了起來,“莊,莊,你,你要幹什麽?”
“本姑娘說的話,你們沒聽明白不成?”,莊嬌冷冷的說道,“難道你們也想嚐嚐本姑娘的手段不成?”
這些衛士,不敢再猶豫,人家大姑娘都不嫌害臊,咱幾個老爺們怕撒。
衛士一擁而上將令狐衝綁在柱子上捆了個結實。
“你,你要幹什麽?士可殺不可辱?”,見莊嬌來了真格的,令狐衝急了,大聲的叫嚷道。
“哼哼,放心本姑奶奶先辱了你,再把你給殺了。不會侮了你華山的名聲。”,莊嬌冷笑一聲道,“給我捆結實一些,再把他這張臭嘴給我堵上。”
衛士又應了一聲,片刻過後,令狐衝隻能支支吾吾起來。
“啟稟,莊姑娘,小人有一事還需姑娘明示?”,領頭的衛士行禮問道。
“直說無妨”
“不知姑娘要此人光到什麽程度。”,領頭衛士相當謹慎,怕萬一過了度,這姑奶奶怪罪起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褪了毛的豬,你幾人可見過?”
幾名衛士點點頭。
“就讓他光成那樣就行。”
“好勒”,衛士們應了聲,動起手來。
轉瞬間,令狐衝全身上下被剝了個幹淨,隻剩一條犢鼻褲。幾衛士有不約而同的住了手,眼睛一起看著莊嬌。
令狐衝雖然全身被捆,但依然不屈不撓的拚命掙紮,那條犢鼻褲一上一下翻騰著,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莊嬌強忍歡笑,依然冷著臉。
“姑娘,這,這”,見莊嬌不發話,領頭的衛士又急著問了一句。
莊嬌畢竟是姑娘家家,到這裏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忙揮揮手,那幾個衛士如同大赦般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