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同行內卷
小奶娃敏銳注意到，潘順林和那個項罡也來了。
不僅如此，行動組的人似乎分成了兩派。
好幾個陌生臉孔站在莊晏的身後，他們的表情複雜也真實，看向小奶娃時，眸中帶著些許別扭和感激。
項罡幾人則是站在潘順林身後，皺著眉打量這些蟲子。
潘順林不客氣道：“為什麽不直接將蟲子處理了？還留著它們做什麽？”
蘇和走到小奶娃身邊，先是對秦平和裴紹頷首，再拍了拍她的腦袋。
“做得很好，你又立功了。”
小奶娃驕傲的挺起胸膛。
“樂樂最厲害！”
被忽視的潘順林：“……”
莊晏冷臉睨了他一眼，“你沒長手長腳嗎？還是你覺得你有資格命令玄學界的人？”
潘順林咬牙，隨即又笑了。
“莊組說得是，不過莊組最好還是聽過來人一句勸，你再這麽鬧下去，站錯了位置，下次就不是被分一半權出來，而是滾出科研會了。”
小奶娃耳尖，聽得迷迷糊糊的。
蘇和耐心解釋：“蠱蟲事件落下帷幕後，科研會秋後算賬，要給莊組處分，以及調離崗位，師父他們介入調解，最後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的結果就是行動組分成了兩組，莊晏是行動組一組的組長，潘順林是行動組二組的組長。
而顯然，科研會會長更信任二組組長，許多想往上爬的都跑去跟著潘順林，隻有少數人跟著莊晏。
不過願意跟著莊晏的，大多態度和他差不多，因為立場和觀念，和玄學界的人不和，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三觀很正。
目前被帶過來的組員都是逗留在楚市的人，還有一些組員活躍在其他城市，目前好像還沒站隊。
小奶娃鼓起臉，看了眼認真處理蟲子的莊晏，又看了眼抱著手冷眼看著的潘順林，眼珠子轉來轉去，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
蘇和並未製止，而是意味深長的說，“分組也不是沒好處，人少的那組簡卻精，日後辦事效率高。另一組，你覺得會是什麽……”
小奶娃舉手，踴躍回答，“垃圾回收場！”
這是司雁給出的評價，小奶娃記住了，且覺得很有道理！
他們倆並未刻意壓低聲音，這對話傳入潘順林和組員耳內，一個個怒目相視。
潘順林想到會長的吩咐，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大步走過來，看似要和小奶娃套近乎。
蘇和立馬將小奶娃往秦平那兒推，無聲說道，“他要害樂樂。”
無聲說完，不管秦平的反應，他親自迎上去，和潘順利打機鋒，不僅不給對方和小奶娃交流的機會，甚至不讓他多看小奶娃一眼。
莊晏則是和裴紹交流。
雙方迅速達成約定。
莊晏這邊負責徹底解決蟲子，不留後患，裴紹這邊將案件定為謀殺，合力不給民眾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約定達成後，一身正氣的裴紹掃了眼潘順林，扭頭對莊晏說，“希望日後還是和你打交道。”
莊晏一愣，隨即笑道，“我努力。”
和裴紹交流完，莊晏又來找大功臣小奶娃。
秦平抱著小奶娃，十分警惕的看著他。
年輕的總裁在腦海裏組織著線索。
無故接近他的鄭嘉喜是行動組前成員，行動組二組組長潘順林對小奶娃抱有惡意，難保這一組組長沒別的心思。
莊晏並不介意這種防備。
他經常被恭維，也經常被防備。
他看向小奶娃，下意識的要露出一個笑容。
腦海裏迅速浮現出小奶娃嫌棄的表情。
‘你假笑還不如不笑，比癩蛤蟆還醜。’
笑不出來了。
莊晏隻能板著臉，“這次多虧你及時發現，我會和上頭匯報你這次的功績。”
小奶娃隻關心一件事。
“有獎金嗎？”
莊晏：“？”
小奶娃興奮的比劃，“樂樂以前經常給警察蜀黍幫忙哦，有時候能夠拿到獎金呢。”
小奶娃年紀不大，做的事情可多了。以前做好事時，一會不小心發現某個買東西的人是逃犯，一會不小心發現某個人是人販子。
她去哪個城市，就會和哪個城市的警局打交道，也經常收到錦旗，有時候還有獎金。
小財迷眼巴巴的看著他，搓了搓手指，“你們科研會聽上去就有錢，這次會獎勵樂樂多少？”
莊晏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我們從未給過獎金……”
不等他話說完，小奶娃表插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你幫樂樂申請獎金吧，還是說你們很窮？”
莊晏不由得順著她的思路思考。
他認真的回憶了下，給出否定的答案。
“好像很有錢，除了上頭每年的撥款，還有很多大家族會捐款，應該很有錢，不過大部分都撥到研究組……”
“這可不行！”
小奶娃努力灌輸新思想。
“你們研究組就是個玩笑，多少年了，啥都沒研究出來，可你們行動組不一樣，每天在外邊幹苦力，冒著生命危險，這錢不該給你們嗎？不該給幫助你們的人嗎？”
莊晏：“……”好像很有道理。
就連跟著莊晏的幾個組員也被說動了。
人活著就是需要錢，特殊人員也很現實的。
研究組說是會研究對付半透明的武器，這麽幾年也沒見研究出什麽。人家玄學界的道士什麽都不研究，靠老祖宗留下的知識就能甩出他們幾條街。
而他們呢，每天和半透明打交道，日曬雨淋跑外勤，工資都沒研究組的人高。
一個女孩期期艾艾道：“組長，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耶，這次回去，我們要不要申請獎金？”
莊晏：“……”
小奶娃要離開前，裴紹還特意叫住她，讓她留下手機號。
“錦旗做好後，我會聯係你，到時候需要你來警局取，還可以拍照。”
想到對方剛剛財迷的模樣，裴紹還說，“我也會向上級匯報你的事跡，努力爭取獎金。”
“真的嗎？”
小奶娃雙眼亮閃閃的。
“你真是個好人！”
裴紹：“……”
裴紹不覺得小奶娃要獎金的想法是錯誤的，事實上，他們偶爾發布通緝令，都會獎勵提供線索的市民一筆錢，金額不少。
可科研會這邊沒這個先例，現在和半個同行比較，突然覺得自己弱爆了。
莊晏不太理解什麽是內卷，不過聽了裴紹的話後，他也下定決心，努力為小奶娃爭取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