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掃地丫鬟
“不,我不會認輸的!”
厲姍姍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她的身上忽然爆發出了一股濃鬱血色霧氣。
血色霧氣包裹著她的嬌軀,下一刻,她那一雙漆黑的眼眸變成了血紅色。
強絕的殺戮之意如颶風一樣瘋狂地洶湧,宛若死神降臨一樣。
“葬世一刀!”
厲姍姍雙手握刀,自身精氣神凝聚成一股,瘋狂的湧入刀身當中,然後傾瀉出去,如火山般爆發。
這一刀所爆發出來的威能已經完全超越了厲姍姍自身境界所能夠達到的威力。
場中陳映雪臉色微變,想要有所動作卻是被陳修竹阻止。
“哼,你太過分了!”龍帝眼神一冷,悍然出拳。
這女人擺明了要他性命,自是不可能再無動於衷被動挨打。
拳出龍凰嘯!
從他的拳鋒中衝出一頭金色的龍凰,搖頭擺尾,攜帶著無邊威勢衝擊過去。
轟隆!
兩相碰撞,刀芒破碎,厲姍姍俏臉變色,脖子上所佩戴的項鏈發光,化作一個護罩將她護持在內,才抵消了龍帝的攻擊,但也使得她連續後退數步。
“你作弊!”厲姍姍又驚又怒,一張臉都變得通紅。
“我哪裏作弊了?”龍帝神色不悅:“一開始說的是我後退一步就算我輸,可沒有說我不能還手。”
厲姍姍咬牙切齒,啞口無言,不由得將求救的目光放在自己的父親上。
讓她去劍陣峰打掃衛生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厲萬年撫須一笑:“算了,姍姍不懂事,還不向龍峰主敬酒賠不是?”
龍帝擺擺手:“免了,願賭服輸就好。”
厲萬年的笑容收斂,帶著一絲冷意:“你不願意給我這個麵子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對於那些跟自己有敵意的人,龍帝也懶得虛與委蛇,直截了當的道:“沒錯,我不願意給你麵子,如果不爽的話歡迎向我挑戰,你們父女一起上也可以。”
“放肆!”厲萬年何曾被一個晚輩如此對待,當場就拍案而起:“真當自己成為峰主就了不起了是嗎,老夫之強又豈是你能想象的!”
“是嗎?”龍帝心念一動,就將獅鼇弄出來,那強大的波動如同怒潮一般擴散八方:“那你就來看看能否打贏我這一具戰屍。”
這具戰屍一拿出來,立即就讓眾人瞳孔一縮,就連其他兩位峰主也都露出忌憚之色。
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具戰屍生前乃是三世境,別的不說,光是肉身防禦力除非動用最強大底牌,否則想要破掉都難。
厲萬年同樣是臉色難看至極,一語不發,隻是目光死死盯著他。
龍帝開始咄咄逼人:“來啊,既然你這麽自信那麽就打一場,我看你的實力是不是跟你脾氣相等。”
“好了,我認輸。”厲姍姍開口,神色帶著強烈的不甘。
但沒辦法,她看得出來,光是這一具戰屍就擁有著不弱於她父親的戰力,再加上龍帝,根本就沒有勝算。
“嗬嗬,大家都是同門,何必把事情搞得那麽僵呢?”許琴站了出來,打起圓場:“不如這樣,我最近剛剛學會了一首新的曲子,就彈奏給大家聽聽?”
說完她素手一揮,一張古琴就懸浮在她跟前,青蔥如玉的十指放在琴弦之上,緊跟著就有悠揚動聽的琴音響起。
琴音一起,其悠揚清澈的聲音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其音死青巒間流淌的山泉,清逸無拘;
似楊柳梢頭飄蕩過去的清風,輕柔溫和。
似百花叢中起舞的彩蝶,美麗高貴。
似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別具一格。
琴音時而高聳如雲,時而低沉如女子呢喃;
時而又如風中絲絮飄飄;時而又好似沉穩鬆柏。
瑟音激揚,空靈。
眾人皆是聽得如癡如醉,但龍帝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這首琴在針對他!
就好像是綿裏藏針,讓人難以察覺,冷不丁的就有可能被紮個透心涼。
他的神魂不知不覺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如果長時間不去解決的話,那麽就會造成境界衰退,甚至其他更加嚴重的問題。
萬古玄音忽然運轉開來,轟然間龍帝腦海中多出了一篇新的琴術。
萬古玄音之如朕親臨!
傳說天地間第一個皇帝叫‘古’,他也是第一位人皇,功高蓋世,是當時的至強者。
他的一道聖旨就能鎮壓萬族,強大至極。
此琴術便是可以從時空長河中召喚出這位人皇的一縷力量。
下一刻,龍帝取出九霄雷琴,也開始彈奏起來。
他的琴音霸道絕倫,似萬千星辰狂抖,又好似山河崩塌,天地毀滅!
許琴頓時被打斷,眼眸中露出駭然之色:“你這是什麽琴術?”
她先前所彈奏的也算是精妙絕倫了,但跟龍帝的一比起來卻什麽都不是了。
在龍帝的身後,隱約浮現出一尊身穿龍袍,頭戴紫金冠,腳踏金龍的威嚴男子,散發著濃烈的堂皇大氣、華貴、威嚴、正直、浩然,如日月高懸,乾坤高昭。
那是人皇虛影,剛一出現就仿若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中心,萬事萬物都要圍繞著他運轉。
人皇一拳打出,許琴直接就被擊飛出幾百裏之外,狠狠的撞擊在一座大山裏麵,造成地動山搖。
“好可怕的威能。”龍帝驚喜萬分。
這如朕親臨威力巨大,不過缺點也很明顯,消耗很大。
一般的百枷境估計隻能召喚一次,發出一擊。
不過龍帝擁有化龍塔,可以源源不斷的補充,倒是不必為此擔憂。
眾人在看向龍帝的目光中充滿了忌憚,而後厲萬年率先發難,他朝著陳修竹拱手道:“宗主,此子無法無天,根本不將我等放在眼裏,讓他成為峰主實在不是好事。”
王罡目光閃爍了一下,也附和道:“我也是這麽認為,不如就先把峰主之位擱置,等他再多曆練兩年再說?”
唰!
許琴飛了回來,十分狼狽,但卻沒有對龍帝發難,而是欠身道:“對不起,是我魯莽了。”又對陳修竹與陳映雪道:“我有點不舒服就先走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