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你病了
蘇寒笙忍著痛苦:“藥,藥……”
夜南爵立刻拿起她的包包,從裏麵找到一個被撕掉包裝的白色藥瓶,隨即遞給她:“是這個嗎?”
蘇寒笙點了點頭,她接過藥瓶後,倒在手心裏一大把白色的藥瓶,隨即放入了嘴巴裏。
夜南爵撿起地上的鑰匙,迅速打開車門,幫她從裏麵尋到一瓶礦泉水遞給她:“蘇小姐,給。”
蘇寒笙接過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
良久,她的身體才停止抽搐,麵色漸漸的變的紅潤,人也平靜了許多。
她將淩亂的發絲攏在耳後,朝著夜南爵笑了笑:“抱歉,嚇到夜少了。”
“你病了?”
蘇寒笙擔心他會告訴楚湘琴,害得她為自己擔心,便故作淡然道:“隻是老毛病了,吃點藥就好了。”
“那蘇小姐當心一點。”
“謝謝夜少。”
“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目送著蘇寒笙離開後,夜南爵便給封斯爵發了一條信息:“她已經走了,下來吧。”
他走了幾步,總覺得腳下有什麽東西,隨即抬腳一看,原來是一個白色的藥片卡在了鞋底。
他將藥片撚下來,想了片刻,隨即包在了一張紙巾裏。
片刻後,封斯爵走了過來,他的目光飛快的掃過車庫。
“你以為我會騙你,人早就走了。”
“你今天就不該讓我來這裏。”
“其實我也想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
“九爺,你變了。”
封斯爵彈了彈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如果你被自己最愛的人害死一次,還能保持初心?”
“你很她,可也愛著她,不是嗎?否則也不會讓我幫她。”
“那又怎樣?”
夜南爵沒想到他竟然輕而易舉的承認了,便道:“跟她坦白你的身份,否則她也不會這樣的痛苦。”
封斯爵冷笑道:“你怎知她會痛苦?”
夜南爵欲言又止,最終道:“既然還愛著她,那就對她好點,人生短短幾十年,誰也無法預測明天跟意外會哪一個先到。”
封斯爵皺了皺眉:“你今天怎麽這麽囉嗦?”
夜南爵明白,無論他說再多,當事人執迷不悟,他也完全沒有辦法,解鈴還須係鈴人。
“那我們談點別的,聽說唐雲山正聯合以前在你手底下吃過苦頭的人一起對付盛世,你打算怎麽辦?”
“嗬!他有這個胃口吃得下?”
“蘇小姐現在可是到處尋求新的合作夥伴,企圖留住盛世的基業。”
封斯爵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似乎對她很是關心。”
夜南爵無奈的笑了笑:“她是你的女人,我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啊。”
“我的女人自然由我來守護。”
夜南爵聽出來了,封斯爵是想要他置身事外。
“我明白了,我會躲在一邊好好的看大戲,不過……你這樣跟她打啞謎,總有一天有你後悔的時候,女人的報複心還是很強的。”
封斯爵拍了拍他的肩膀:“管好自己的女人就好!”
夜南爵試探性的問道:“那我把我的人抽回來,一切交給蘇小姐自己去處置?”
封斯爵用鼻子哼了一聲。
夜南爵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忍不住感慨道:“真是有意思,她跟唐雲山公開宣戰,把自己逼到了死角,順便試探著你的態度,而你卻等待她山窮水盡,對你開口求饒,你們兩個真是天生的冤家。”
“那你就好好的看戲!”
“九哥,其實我挺理解你的,你其實並沒有原諒她對你的所作所為,偏偏心裏又深愛著她,正是這份痛苦,容不得你低頭去求她,隻能挺直腰板,偽裝成一幅驕傲的模樣,等著她來求你,隻有這樣,你的心裏才得到少許的慰藉。”
封斯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不去做神棍!”
“九哥,我說的對不對?”
“改天我把你在國外的資料寄給你的夜太太,讓她看看,在她留學期間,某禽獸是怎麽盯著她,算計她,順便讓她心存愧疚,心存感恩的伺候他。”
夜南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咳咳咳……九哥,我錯了。”
封斯爵隨即上了車,揚長而去。
夜南爵搖了搖頭,在心裏歎息道,九哥還是九哥,總能夠瞬間抓住對方的弱點。
他將那片藥掏出來審視了一番,隨即又塞進了口袋裏。
今晚的場子算是被攪黃了,不過這正和他的心意,他早就想回家了。
一推開別墅的門,便看到楚湘琴正為兩小隻講著故事,她的聲音很溫柔,兩小隻聽得很入迷。
看到這副溫馨的畫麵,他有些不忍心打攪了,隻是安靜的站在門口。
“公主跟王子開心的生活在一起了,好啦,孩子們,該去睡覺了。”
“媽媽,再講一個嘛。”
“現在已經九點啦,說好這個時候必須睡覺的,否則明天的故事取消喔。”
兩小隻這才不情願的起身離開:“媽媽,晚安。”
楚湘琴摟住他們,一個親一口:“晚安。”
看到兩小隻上樓後,楚湘琴癱軟在沙發上,此時有人笙笙的走過來,從身後為她捏著雙肩。
她扭頭看到了夜南爵的臉,拍著自己的胸口道:“嚇死我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會兒了。”
“嗯?怎麽沒跟孩子們打招呼?你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我擔心他們纏著我,這樣我就沒有時間好好的跟你溫存了。”
楚湘琴紅了臉:“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嗯,現在覺得喝酒沒意思。”
楚湘琴笑道:“那請問夜先生,做什麽有意思呢?”
他俯身貼在她耳邊:“摟著自己的太太睡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呸!你是精蟲上腦了。”
他走過來彎腰將她抱起。
楚湘琴正要驚呼出口時,卻聽他道:“你打算把孩子們吵醒?”
夜南爵一脫下那身西裝,就變成了禽獸。
楚湘琴現在明白了,這個男人之所以沉默寡言,那是因為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對她的喜歡。
良久,兩人身上汗津津的。
“要不要一起洗?”
“才不要,你先去,我稍後再去。”
夜南爵走出來時,看到楚湘琴正吃著白色的藥片,便一把走過去把藥片奪了過來:“你在做什麽!”
“不用緊張啦,隻是些維生素片,被你折騰了這麽久,我總要補充一下營養。”
夜南爵懸著的心瞬間放鬆,他緊緊的抱住了楚湘琴:“夜太太,你說過要跟我白首到老,所以一定要好好的。”
“喂,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夜南爵這才將手鬆開。
“你到底怎麽了?”
夜南爵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片:“你朋友似乎看上去不太好,這是她遺落在地上的藥片。”
楚湘琴將藥片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疑心重重。
第二天一早,她便將電話打到了蘇寒笙那裏。
“笙笙,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麽了?”
“沒怎麽啊。”
“你還不肯說實話,我男人昨天都告訴我了。”
蘇寒笙有些頭疼的揉著額頭,隻能扯謊道:“隻是有些頭暈,然後吃了點維生素片,沒想到恰好被夜少撞上。”
“你騙鬼呢,我天天吃維生素片,不知道什麽味?”
蘇寒笙心裏咯噔跳了一下,果然,夜南爵帶走了她的一粒藥。
“你不跟我說也沒關係,我自己去查,總能查出個水落石出!”
蘇寒笙的身子後仰,煩惱的揉著額頭,若是楚湘琴知道她的病,定然會逼著她去靜養,而盛世當前局麵複雜,她走不開。
果然,晌午的時候,高翩便打來了電話:“蘇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