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我討厭你
楚湘琴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收緊:“笙笙,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看到她這副反應,蘇寒笙心裏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她怕是比自己更早知曉她已經結婚的事情,隻是依照封斯爵的性子,他有辦法抓住楚湘琴的把柄,令她三緘其口。
真好,所有的人都知曉她的已婚身份,隻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封斯爵果然是把她當成了徹頭徹尾的傻子。
“就做昨晚剛剛知曉。”
昨晚封斯爵離開後,蘇寒笙總覺得空氣中彌漫著屬於他身上的味道,這令她格外的煩躁,便起身去洗澡,打算找吹風機時,卻發現了那兩本結婚證。
“笙笙,對不起……”
“我知道你有你的為難之處,所以沒有怪你的意思,隻希望你過幾天幫我把這份離婚協議書帶過來。”
楚湘琴立刻點頭道:“笙笙,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別這麽說,我會覺得有些羞愧,當時封斯爵用綿綿來威脅我,我不得不做出妥協,那段時間,我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你。”
蘇寒笙的眼眸顫了顫,隨即飲了一口咖啡:“夜南爵對你好麽?”
“嗯,他對我很好,而且對綿綿也視如己出,綿綿也很粘他,這倒是令我始料未及的。”
“夜家人呢?”
“他們說等過幾天公司周年慶的時候,讓我跟爵一起公開亮相。”
“看來夜南爵的堅持改變了他們對你的想法。“
楚湘琴的眼眸中蕩漾著一絲幸福:“嗯,凡事他總是站在我身邊。”
“湘琴,跟夜南爵好好的幸福。”
“笙笙,你……真的要跟封斯爵分手,不,是離婚?”
“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
楚湘琴見她主意這樣的堅定便沒再說什麽,過了兩天,她果然將離婚協議書帶了過來。
“我盡量的為你爭取更多的權益,你看看上麵的條款,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盡管告訴我,我再添加。”
蘇寒笙飛快的看了看協議書的內容,楚湘琴不愧是她的好姐妹,上麵的條款幾乎全是從她的利益出發,隻是,不屬於她的東西,她堅決不要。
“把這幾條去掉吧,我跟他沒有什麽共同財產,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的,我也無權分割。”
楚湘琴微微一怔,但想到蘇寒笙的個性,便拿出筆將分割共同財產的這幾條通通劃掉。
“笙笙,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封斯爵在這裏簽了字,你便一無所有。”
她扯唇笑道:“我本就……一無所有。”
楚湘琴歎息一聲,隨即起身離開。
蘇寒笙送她出去的時候,卻被女保鏢攔住了:“抱歉,蘇小姐,您不能跨出大門一步,這是老大的命令,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她隻能止住腳步,朝著楚湘琴揮了揮手。
待楚湘琴的車影消失後,她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對女保鏢冷冷道:“告訴你們老大,我想要見他。”
傍晚時分,封斯爵便趕了回來。
“笙笙呢?”
“蘇小姐正在小花園。”
封斯爵皺眉道:“以後叫她封太太!”
“是!”
他脫掉身上的西裝,搭在了手臂上,疾步朝著小花園走去。
這幾天未曾與她溫存,心中的思念恣意泛濫,隻想盡快的見到她。
隻見她正蹲在地上逗著醜七,身上紅色的裙子拖拽在地上,為秋天的蕭瑟增添了一絲旖旎,烏黑的發絲散開在肩頭,隨著她低頭的動作,那張精致的小臉半遮半掩,落入他的眼裏,便是盛夏的繁花麗色。
她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指戳著醜七的圓鼓鼓的肚皮:“小沒良心的,你怎麽就吃得這麽胖?”
醜七猛然將身子反過來,然後親昵的蹭著她的腳踝。
封斯爵忽然對醜七生出幾絲嫉妒,他這個男主人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它竟然能夠跟她如此的親昵。
此時醜七忽然豎起了耳朵,隨後四處張望,當它捕捉到封斯爵的氣息時,便撒歡一般的跑過來。
麵對醜七的歡喜,封斯爵忍不住皺了皺眉,抬腳朝著它圓滾滾的肚皮上踢了一下。
小家夥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隨即嗚咽著朝著蘇寒笙跑去,蹭著她的腳踝似乎在尋求安慰。
蘇寒笙彎腰將他抱起:“惹不起的人你也敢惹,那不是以卵擊石麽?”
封斯爵看著她抱著狗緩緩的走過來,壓抑住心中的歡喜,佯裝淡然的與她對視:“想開了?”
“嗯,想開了。”
他的唇角微微翹起,抬手順勢將她攬入懷裏:“晚飯想吃什麽,我帶你出去吃。”
蘇寒笙朝著他笑了笑:“吃飯之前,我先讓你看樣東西。”
兩人走進客廳後,蘇寒笙便將醜七放在了地上。
小家夥很會察言觀色,立刻邁著小短腿爬上了樓,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
蘇寒笙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那份文件:“你先過過目,看看有沒有修改的地方。”
封斯爵的額頭的青筋不受控製的跳了跳,他將那份文件抓在手裏,卻遲遲不肯打開。
蘇寒笙笑得明媚:“封先生,怎麽了?不敢打開?”
他不用看也知道裏麵是什麽,隨即將那份文件丟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裏:“想都別想!”
“封先生,雖然我沒有隻手遮天的本事,但是,倘若我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我。”
“嗬,若我不簽字,你這婚還離得了?”
“你一天不簽,我鬧一天,你一個月不簽,我鬧一個月,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論起來,你在帝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跟我這種小蝦米鬥下去,恐怕損失慘重的人是你,我倒無所謂的。”
封斯爵握緊了手指,眼底鋪滿了冰寒:“僅僅是因為柳崢嶸麽?我跟你解釋過了,逼死她的人未必是我!”
“不僅僅是這樣,我忽然發現,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想要的是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不是站在巔峰的權力紛爭,這令我很累。”
封斯爵猛然攥住了她的肩頭:“從一開始,你不是就知道我是什麽人嗎?你不是做好了與我比肩而立的準備了嗎?”
蘇寒笙淡淡的對上他的視線:“可我現在反悔了,我討厭你身上的戾氣,討厭你身上的血腥味,討厭……你這個人,令我覺得肮髒,惡心。”
現在明明是初秋,可是她的話語卻猶如浸了嚴冬的冰寒,裹挾著冰雪一股腦的拍打在他的心頭,令他戾氣陡升。
他猛然捧住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