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她如此耀眼
柳七七剛剛將文件包撕開一角,就被蘇寒笙一把奪了過去。
“誰允許你看我的東西!”
柳七七知道蘇寒笙傍了金主,連蘇培生每天都對她陪著笑臉,她自然不敢得罪,臉上擠出一個難堪的笑意:“笙笙,我隻是幫你看看裏麵是不是有危險物品。”
“以後我的東西,你們誰也不許動!”
坐在一旁的蘇夢柔跳了起來:“蘇寒笙,別以為你傍了一個男人,全家人都得反過來舔你!”
“嗬!留著你的舌頭去伺候別人吧,我嫌你髒!”
蘇夢柔氣得上前想要打蘇寒笙,卻聽她冷幽幽道:“你臉上的紅腫消了?”
蘇夢柔頓覺自己的雙頰火辣辣的脹痛,蘇培生下手可真狠,一點都不顧及情麵。
回到樓上,蘇寒笙快速的翻看著文件。
果然跟她預想的一樣,姨媽柳七七是姥姥包養的女兒,她跟母親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難怪當時姥姥去世的時候,並沒有分給柳七七半毛家產,不僅僅是因為她的人品有問題。
她忽然想通了另一件事情。
母親出車禍之後,蘇培生曾經去法院單獨辦理離婚手續,隻是回來時一臉的喪氣,這事就被耽擱下了。
她很清楚,蘇培生對母親自然沒有一絲的愛意,否則也不會在她出事之後,看都沒看她一眼,更不會斷了她的醫藥費。
可是直到現在,蘇培生都沒有提及跟母親離婚的事情,而柳七七無名無分的跟了他這麽多年,竟然沒有任何的抱怨。
唯一的解釋便是蘇培生與母親的婚姻有利益牽扯。
隻不過,當年姥姥一走,母親便出事了,而那些曾經在家中伺候的老傭人也被蘇培生一並打發走,讓她查無可查。
樓下。
柳七七一直思忖著蘇寒笙拿走的東西。
雖然她隻看了一個角,但是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什麽。
蘇夢柔見她神色憂思,忍不住問道:“媽,你怎麽了?不會是被蘇寒笙那個賤人嚇到了?你放心好了,那個男人都不屑露臉,這就說明,她不過是人家的玩物,等被人玩膩了,她就沒什麽可囂張的了。”
柳七七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神色慌張道:“夢柔,我真怕有一天我們娘倆會被趕出去,要不……你就答應了你爸,你要是真的幫他賺了錢,他說什麽也不會趕走我們。”
蘇夢柔不耐煩道:“我蘇夢柔就算是再下賤也不可能去拍片!再說了,她蘇寒笙能夠釣到金主,我怎麽就不能!”
柳七七的眼眸一亮:“你有目標了?”
“現在還沒有,不過馬上就有了!”
她最近一直偷偷的跟蹤蘇寒笙,蘇寒笙可以毀了她的婚約,她怎麽就不能搶她的男人,更何況像那種金主喜歡的就是女人骨子裏的浪勁。
比起這一點,她自恃不輸與蘇寒笙,自然可以拿下那個男人!
第二天,蘇寒笙一出門便覺察到了身後的人影。
她估計讓司機圍著家門虛繞了幾圈,隨即穿過了居民區小道,把身後的人甩得遠遠的。
夜店裏燈紅酒綠,音樂亢奮。
蘇寒笙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禮服,雪白纖細的手臂隨著打碟的動作而有節奏的起伏著,在絢爛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妖媚。
那張小臉畫著金屬濃妝,不顯誇張,反而顯得更有範兒。
似乎,她站在光芒萬丈。
似乎,她就是King。
舞台下,封念辰與傅顏青正在喝酒。
他的眼眸一刻也未曾離開過蘇寒笙。
傅顏青順著他的視線迷迷瞪瞪的看過去,頓時驚措道:“我靠,那不是蘇寒笙那死賤人!”
封念辰隻覺得他一口一個賤人的有些刺耳,便道:“不許這樣說笙笙。”
“嗬嗬!你還護著她,昨晚這小賤人跟你九叔在一起,她是一心想要攀龍附鳳,見勾不到你,就把這如意算盤打在了你九叔頭上!”
封念辰的心裏微微刺痛。
傅顏青見他垂眸不語,立刻道:“念辰,我去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他起身便朝著蘇寒笙的方向走去。
封念辰本想阻攔他,但是轉念一想,讓傅顏青鬧一鬧也好,到時候他再出來收場,蘇寒笙自然會感激他。
傅顏青囂張的走到蘇寒笙身邊,猛然拽住了她的手腕:“賤人,你把我哥們整得要死要活的,自己竟然在這裏浪得這麽開心,你可真有良心!”
蘇寒笙抬腳便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疼得傅顏青蜷縮在地上。
他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鈔票灑在空中:“誰收拾了這賤人,老子好好的賞!”
蘇寒笙也算是夜店裏老人了,自然沒人敢動她。
她雖然不知道昨晚封斯爵到底把傅顏青怎麽著了,但是她知曉封斯爵的手段,傅顏青必然吃了啞巴虧,於是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傅少,昨晚玩得可盡興?如果不盡興,回頭我讓人把視頻發給你,讓你好好的回味回味。”
隻見傅顏青的臉上露出吃屎一樣的表情,他爬起來倉皇的逃離。
她看過去的時候恰好與封念辰四目相對,眼眸倏然眯了眯。
演出結束後,蘇寒笙卸妝離開。
不遠處,封念辰正斜倚在走廊等著她。
卸了妝的蘇寒笙清麗可人,那頭烏黑的秀發襯得肌膚瑩白如雪,猶如記憶中的人緩緩的朝著他走來。
蘇寒笙權當他是空氣,正要離開時,封念辰拽住了她的手臂:“笙笙,我們……能不能談一談?”
“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
“笙笙,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蘇寒笙冷冷的扯了扯唇角:“也好,有些話我也想跟你說清楚。”
鎏金咖啡館彌漫著濃濃的香氣,舒緩的鋼琴聲響起,桌子上綻放著一束嬌豔的玫瑰花。
一切都那樣的熟悉,可惜已經物是人非。
封念辰帶著她來到了他們以前常坐的位子,有點了她以前愛喝的卡布奇諾。
“笙笙,還記得這裏嗎?以前我們幾乎每個星期都會來這裏喝咖啡……”
“封念辰,有話直說!”
他的眼眸微顫:“笙笙,你真的……決定跟九叔交往了?”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笙笙,你知不知道九叔他……其實是個很危險的人,我爸就是因他而死!”
“你……什麽意思?”
封念辰握緊了拳頭:“他這個人自私又狠厲,為了自己能夠活命,不惜把別人的性命置之不顧,你要是真的跟了他,無非是往火坑裏跳!而且他身邊根本就不缺女人,就算一時寵著你,也不過是玩弄你的感情,等新鮮勁過後,他自然會一腳把你踹開!”
封斯爵的身上有人命?
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他打人時的狠厲,頓時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樣,整個身體都汗津津的。
盡管如此,她依舊保持著麵上的平靜:“封念辰,我就算不喜歡封斯爵,也不會再跟你複合!有些事情,經曆一次就夠了!”
她隨即將鈔票拍在桌子上,起身離開。
一整晚,她輾轉反側。
封念辰的話攪亂了她的心緒。
經曆了一場痛徹心扉,餘生,她想找一個溫暖又寵愛她的人共赴白頭。
此時封斯爵的電話打了過來,蘇寒笙咬住唇瓣,始終沒有接通。
她再也睡不著,爬起來便給楚湘琴發了一份郵件。
楚湘琴幾乎秒回:笙笙,稍安勿躁,此事交給我來辦,還有,下周我回國,記得來機場接我。
這個消息讓蘇寒笙晦暗的心悸動了幾下。
這幾天,封斯爵一直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可是她一樣也沒有回。
營地。
一身迷彩裝的封斯爵臉色陰沉,這小東西是怎麽了?前幾天還親了他,怎麽這幾天又一聲不吭,難不成欲擒故縱?
他本想著,自己好不容易逼著她在封念辰麵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再乘勝追擊,沒想到現在卻有一種被潑冷水的感覺。
如果不是利劍隊正在籌備技能大賽,他真想連夜驅車趕到她的身邊,將她狠狠的禁錮在身下逼問一番!
此時他的郵箱叮咚了一下,他點開一看,是一封法律文件函,頓時臉上染上了一抹戾氣。
“嗬!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