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犯了相思病

  鋒利的匕首在夜色中劃過雪亮的光芒,對方迅敏的躲閃,並且順勢鉗製住她的手腕,攬住她的腰肢重重的跌在了床上。


  蘇寒笙抬眸便對上了那張冷魅妖孽的容顏,手中的匕首握得越發的緊。


  封斯爵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來比起臆想的盜賊,你更害怕我。”


  “封斯爵,你是不是有病?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竟然學小賊爬窗?”


  封斯爵本想告訴她,其實他擔心開門的時候會吵醒她,幹脆翻牆而入,直接順著牆體爬了上來。


  隻是身下的女人青絲如綢緞鋪開在雪白的肩頭,睡衣微開,而此刻女人不知自己有多勾魂,微微張著紅唇的唇瓣,用那雙瀲灩的眸子看著自己。


  他的喉結微微滑動,連聲音都染上了一絲低啞:“對,我犯了相思病,就想摟你睡一覺。”


  蘇寒笙頓時耳根發燙,她果然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無恥,此刻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鼻息可聞。


  蘇寒笙頓時磨牙道:“封斯爵,滾下去!”


  封斯爵眯起狹長的鳳眸:“笙笙,你是不是把那筆沒算清楚的賬忘幹淨了?”


  蘇寒笙的身體瞬間繃緊,她想她大概是腦子抽風才簽下了那個協議,現在竟然被大魔王當成軟肋拿捏著。


  “封斯爵,你把我叫來,就是欺負我的?”


  “廢話,自家的女人送上床,我也不做點什麽,還算爺們?”


  封斯爵將蘇寒笙禁錮在了懷裏,他俯身吻著她的眉眼,她就是個勾魂的妖精,每次都令他神魂顛倒,所有的理智、克製瞬間擊垮。


  蘇寒笙怕極了,每次他這樣之後,她的身體都像是被拆散重裝,她知道自己若是硬著來,根本就不是這混蛋的對手,便索性在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眼淚奪眶而出。


  封斯爵的薄唇嚐到那抹苦澀,頓時停下了身下的動作,他將肌肉壁壘的雙臂撐在蘇寒笙的身側,垂眸看著她,隻見她的眼眶泛著紅,水霧彌漫,看上去楚楚可憐。


  他就是見不得女人受委屈,特別是這副可憐相,簡直就是拿刀子戳他的心口,不就是不讓他碰麽,成,他不碰了!


  他的語氣裏滿是憋屈與煩悶:“別哭了,惹我晦氣!”


  蘇寒笙的眼淚卻收不住了,他煩?她才可憐,被人潑髒水不說,還被他騙到這裏來占便宜,有錢有勢了不起啊?

  封斯爵胡亂的幫她擦著眼淚,誰知道她的眼淚越流越凶,他頓時有一種想要毀天滅地的衝動,頓時低吼道:“再哭我立馬不客氣!”


  蘇寒笙這才止住了淚水:“你不許碰我!”


  他悶聲悶氣道:“不碰!”


  卻見他將手放在腰帶上,蘇寒笙的神經瞬間繃緊:“封斯爵,你出爾反爾!”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氣:“我去洗個冷水澡。”


  蘇寒笙立刻用被子蒙住了頭,片刻後浴室裏傳出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蘇寒笙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忽然覺得某人有時候還有點……小可愛。


  沒想到自己這麽拙劣的演技竟然騙過了他。


  片刻後,封斯爵裹著浴巾走了出來,水珠順著肌肉壁壘的胸膛蜿蜒而下,看得蘇寒笙臉頰一紅,更要命的是,他竟然當著她的麵,若無其事的換上了睡衣,掀開被窩,一把把她撈在了懷裏。


  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鼻息間滿是他的清冽摻雜著沐浴露的香氣,蘇寒笙的心口一跳,不安的扭了扭腰肢。


  背後傳來封斯爵疲憊的聲音:“別動,我今天很累。”


  “是因為張三少?”


  “嗯。”


  “他犯了什麽事?”


  回答她的隻有封斯爵均勻的呼吸聲。


  蘇寒笙暗自歎息一聲,也沉沉的睡去,其實她的演出多是後半夜,作息時間有些絮亂,有輕微的失眠症,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窩在大魔王的懷裏睡得安穩,一夜無夢。


  封斯爵有個習慣,無論睡得多晚,第二天定然按時起床鍛煉。


  他醒來的時候,蘇寒笙還在睡夢中,女人的睡顏真美,肌膚如玉,眉黛如畫,輕顫的睫羽落下一片流光,還有那兩片如櫻.桃般水潤飽滿的唇瓣……


  封斯爵俯身湊過去的時候,蘇寒笙猛然睜開了眼眸,隻見男人如餓狼一般的盯著她,那雙狹長的眼眸中滿是侵略的霸道。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口,警惕性的問道:“封斯爵,你……你幹嘛?”


  他輕舔唇瓣,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你說呢?”


  蘇寒笙頓時有些抓狂,麵對這樣的無賴,她顯然有些無力招架,隻能尷尬的岔開了話題:“封斯爵,我能不能跟張三少見一麵,我有話要問他。”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隻要我女人要求的,我自然要滿足。”


  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爽快的答應了,正要感謝他,卻聽他俯身道:“親我一口。”


  果然,某人幫她總是有條件。


  她咬了咬唇瓣,隨即飛快的朝著他的臉湊過去,沒想到卻被他捏住了下巴,結結實實的吻到了他那兩片涼薄的唇瓣。


  “我去跑步,吃完早餐就帶你去見他。”


  看著封斯爵離開的背影,蘇寒笙狠狠的擦著自己的唇瓣。


  好在封斯爵並沒有食言,逼著她吃了幾片麵包,喝了一杯牛奶後,這才帶著她出門。


  其實她這幾年的作息並不規律,時常不吃早餐,才落下了腸胃病。


  車子抵達某處,封斯爵將一套製服和一個工作證遞給她:“穿戴好,跟在我的身後。”


  蘇寒笙示意他下車,他眯著鳳眸將她打量一番,唇角露出戲謔的笑意:“你身上哪一點我沒看過?”


  蘇寒笙憋得雙頰緋紅:“滾下去!”


  封斯爵笑著下了車。


  片刻後,蘇寒笙穿著製服走了下來。


  封斯爵的眼眸中滿是驚豔,穿了製服的她有一種別樣的魅力,他忽然後悔帶這個女人來這裏了,引得那些男人紛紛側目。


  費了一些周折,封斯爵才帶著蘇寒笙來到了審訊室。


  當張三少看到蘇寒笙時,頓時明白了什麽,肆無忌憚的笑道:“哎呀,我原來是栽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您要是喜歡這女人呢,早跟我說啊,何必大費周章?”


  竟然侮辱他的女人?封斯爵的眼眸中滿是陰鷙,他疾步走到張三少的麵前,朝著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隻聽哢嚓一聲,張三少的一隻胳膊被卸下。


  審訊室裏發出一陣淒慘的狼哭鬼叫。


  蘇寒笙的身子一顫,多年前,她在小胡同裏第一次看到封斯爵時,他就是這般嗜血的表情,把那個小混混打得滿臉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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