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頭風波
張家村外的某處水稻田旁。
左右兩邊都是十幾個村民在激烈地爭執著什麽。
其中有一方看起來也不太像是村民,一個個不禁帶著農具,更帶著一把利器。為首虎背熊腰的大漢,更是手中拿著一把四五十厘米的大砍刀,瞪著雙眼凶神惡煞。
大漢長著大嘴,扯著嗓子喝道:“你們幾個再不讓開,別怪我劉鹹刀下無情!”
另一邊的村民們手中沒有什麽刀具,但仍舊怒斥道:“你們劉家窯不要太分了!這十幾畝地明明是我們張家村的,莊稼也是我們種的,憑什麽給你們讓開?!”
大漢劉鹹冷笑一聲:“憑什麽?你們張家村的人蠻橫不講理,種地種到了我們地頭上,自然是我們的莊稼!你也不看看村子的界碑在什麽地方?我們沒有找你們事就算了,你們現在還敢上前阻攔?真當我手中的刀是用來切菜的?”
“放屁!明明是你們私自挪動界碑,還說我們種在你們地頭上?我呸!你們這就是在硬搶!”另一旁的一個小夥子氣紅著臉罵道。
“嗬嗬,硬搶?老子就算是硬搶,你們又能怎麽樣?不服氣的,就跟老子打一架,讓我看看你們張家村多有骨氣!”劉鹹咧著嘴冷笑道,手中大砍刀一揮,竟然揮出了一道破空之響。
張家村的村民們頓時臉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下。
他們也都清楚,劉鹹是隔壁劉家窯村長的長子,天生就是神力,聽說還被山上的仙人指點了一招半式,身手十分了得。
此時張家村的人硬對上他,指定是占不到什麽好處,不禁心中有些發怵。
劉鹹把刀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滿臉譏諷的笑了起來,“哼哼,知道怕了就好,乖乖的滾回你們村子裏去,免得再受一些皮肉之苦。”
然而張家村的人雖然有點發怵,但仍舊站著沒有讓開,一個個既緊張又堅決。
其中一個人咬著牙說道:“再過幾天就到了納貢的時間了,如果這次還沒達到要求,仙長們定然是會處罰我們的!這次,絕對不能讓步。”
“橫豎都是死,不如跟劉家窯的人拚了!”
“對!雲子,我們先撐著,你趕快回村子找人來幫忙!”
“好。”其中一個年輕小夥子點點頭,轉過身朝著村子跑去。
劉鹹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放任雲子跑回村子喊人幫忙。
劉家窯的人撇撇嘴冷笑著,“嗬嗬,喊人幫忙也沒用,你們張家村幾個男人自己不清楚?”
“算上老頭孩子也不過就是那麽點,還能交出來誰幫忙?”
“你們一起上也不是我們劉鹹哥的對手,何必自討苦吃呢?”
“一群蠢貨!”
劉家窯的人紛紛開口戲虐道。
劉鹹則是眼神一變,握緊了大刀,冷笑道:“喊人來幫忙?你們很勇敢呢!看來不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劉鹹的厲害,你們是不會放棄這十幾畝地啊!”
言罷,劉鹹扛著刀就衝了過去。
他手中那把大砍刀少說幾十斤,而他卻手若無物,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
數息之間,劉鹹便衝到了張家村村民們的麵前,舉起大砍刀就朝著他們拍去。
幾個村民臉色一變,連忙舉起鋤頭擋在身前。
可劉鹹乃是天生神力,一刀拍出,隨著“嘭”的一聲,村民們的鋤頭直接是應聲而斷。並且強大的衝擊力還將這幾個人擊飛了好遠。
“咳咳!”
幾個村民仿佛是被一頭野牛撞到了一般,身形種種砸落在了地上,臉色一白,紛紛咳出了鮮血。
僅僅是一刀,就有幾個身體強壯的村民被當成砸成重傷。
劉家窯那邊的人更是扔下手中的東西,鼓起掌來起哄。
“妙啊!鹹哥這一刀漂亮!”
“簡直是有了上仙們一樣的水準啊!”
“哈哈哈,張家村的這群愚民簡直是不知好歹,我們鹹哥天生神力,完全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哈哈哈,就是!這群愚民就是給臉不要臉,我們鹹哥豈能是你們可以惹得起的?”
聽著身後這群人的吹捧,劉鹹此刻是滿臉得意,這群人的馬屁讓他很是享受。
“放你娘的狗屁!去死吧你!”就在這時,一聲怒罵傳來。
張家村中的一個年輕人揮舞著鐮刀向劉鹹斬去。
劉鹹也麵色一驚,連忙一腳踹開這個年輕男子。
“哪來的瘋子?!簡直是活膩了!”
看著年輕男子敢朝著自己心口攻擊,劉鹹也是臉色一沉,齜著牙舉起大砍刀就要劈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頭小野豬從兩人之間穿過。
隨後一個男子追上來一劍刺中了小野豬。
“小樣?還想跑呢?”男人得意洋洋地說道。
眾人沉默,劉鹹的臉色不禁又冷了幾個度。
追上來的男子正是李政。
“哈哈,那啥?要不你們繼續?”李政看著緊張的形勢,尷尬地笑了一聲。
旁邊劉家窯的一群人回過神來,紛紛罵道。
“這又是哪來的小娃子,沒看到這裏在辦大事嗎?”
“這小子欠揍,鹹哥,揍他一頓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看這小子就是找死!應該給他一刀,讓他記住什麽人不該惹!”
眾人罵著,一些人擼起衣袖就要動手。
劉鹹伸手攔了攔身後的想要動手的眾人,冷眼瞧著李政開口道:“你若是現在喊三聲‘爺爺,我錯了!’,我便饒你一命。若是不,那就下輩子再注意點吧!”
“我?”李政有些懵逼,看著劉鹹指了指自己。
劉鹹眯了眯眼睛,“你覺得呢?”
李政緊鎖著眉頭,極其疑惑地問道:“你也有係統?”
“什麽?”劉鹹一愣。
還沒等劉鹹反應過來,李政就起身給了他一腳。
“沒係統,你裝什麽逼呢?”
劉鹹吃了這一腳,直接是往後退了四五步,眼中閃過一道驚詫之色。
“你小子,膽子很大呀?!”劉鹹齜牙咧嘴道,逐漸流露出一股瘋狂之色。
李政起身,扣扣耳朵,不屑道:“在場各位膽子都沒你大,跟我說話,什麽態度?”
劉家窯的人也是被李政激怒了,幾個人張著嘴就開始了嗬斥。
“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敢說我們劉鹹哥?”
“鹹哥快動手,弄死他!”
“這小子簡直是找死!”
劉鹹咬著牙不斷地點著頭,“好!好!好!我好久沒見這麽想死的人了!”
劉鹹舉起手中的大砍刀用力朝著李政砍去,“去死吧!”
眼神裏流露出的凶光,讓所有的村民一陣心悸。
李政慢慢地拔出野豬脖子上的劍,朝著劉鹹那邊一指。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沉默了一般。
緊跟著,隻聽到“當”的一聲顫音,大砍刀從劉鹹高舉的手中脫落砸在了地上。
而劉鹹則是瞪大了雙眼看向自己的心口處,鮮血順著嘴角向外不斷流出。
李政的劍刃徑直地沒入了他的心口處。
最後,劉鹹身體抽搐了兩下,兩眼一翻,朝著身後倒去,很快沒了聲息。
無論是張家村的人,還是劉家窯的人,此刻都是異常的沉寂。
目瞪口呆,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