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六一快樂呀
頂著盧瑟光環的衛台長坐在張導的左側,右邊是小彭。小彭桌子上的手機是和視鏡攝像頭連在一起的,方便電話那頭的謝一玎觀看。
第一位試鏡者叫劉卓,是清石娛樂的藝人,詳細的個人信息和參演過的項目謝一玎手裏都有資料。她要試鏡的角色是皇甫德儀。
皇甫德儀是在張導的劇本中被稱為玄宗五大妃之一。
這五大妃分別是:王皇後、武惠妃(追贈貞順皇後)、楊貴妃、梅妃江采萍、皇甫德儀(追封淑妃)。
皇甫家在唐朝時期也是大家族,皇甫德儀便是大家出身的女子,是唐玄宗即位之前還是臨淄王的時候就跟著玄宗,也算是老人了,也沒有比武惠妃多活多少年,四十多歲便過世了。也是開元時期的寵妃,劇本裏是一個周旋於王皇後和武惠妃之間的角色,演好了也很出彩,演得不好就是心機婊。
劉卓被指定試鏡的第一出戲就是皇甫德儀的個人華彩段:王皇後病逝於相國寺,宮中武惠妃被正式封妃,皇甫德儀與武惠妃道不同不相為謀分道揚鑣的一場戲。在外界的眼裏,皇甫德儀與武惠妃不同,皇甫氏一直以溫婉的麵目示人,沒有王皇後的堅韌似乎是一顆菟絲子,容貌美美則美矣卻不似武惠妃沒有攻擊性。卻沒有人能想到,一向示弱的皇甫德儀在王皇後倒台之後敢跟武惠妃分庭抗禮。事實上,這也是皇甫德儀不得已露出了她這不為人知的一麵。武惠妃的野心路人皆知,中宮沒有了皇後她當然想要自己的兒子成為嫡子成為太子,其他有競爭力的皇子都會成為她的眼中釘,皇甫德儀有自己的兒子,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被武惠妃陷害。
“我聽說,姐姐今天去相國寺了。怎麽,王氏的葬禮辦得可還算圓滿?”
演武惠妃的女演員還沒有定下來,和劉卓對戲的是張導帶來的一個選角導演,顏值一般台詞功底是真的好。乍一聽起來是平平淡淡的,卻能感覺到其中暗藏的機鋒。
“一切有內府局操辦,一品夫人的儀製都是有慣例的,我瞧著君上身邊的高力士也去了,帶了好大一份奠儀呢。畢竟是原配少年夫妻,如今人都沒了,就是有再多的不是也是能被原諒的。”
劉卓言笑晏晏,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嘲諷,什麽王氏,就算如今沒了皇後的身份也是一品禮葬入相國寺,你汲汲營營這麽多年也才剛剛熬上這一品的位子,破落戶而已,等你真當上皇後再說吧。
“是麽,君上重情份,這也是我們的福氣。”武惠妃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她最不滿意的就是這點,都已經是被廢為庶人的死人了,居然在葬禮上和她平起平坐。
“是福氣。可是現在後位空懸,宮裏也不能沒有一位娘子主事,都由夫人們管著也不像話,還有這太子之位,沒有嫡子誰知道君上是要立長還是立賢?”
劇本上寫,“皇甫德儀從位子上緩緩站起走到武惠妃的麵前,用手提起武惠妃的下巴,鄭重說道”,“你要怎麽在後宮裏興風作浪我不管,要是敢動到我兒子頭上,我絕不放過你!”
劉卓的表演在高清鏡頭下放大,她說著眼眸中明顯閃過一道厲色,與往日溫吞的她有著很大的不同,似乎是有一簇火苗在她的眼睛裏燒啊燒啊燒,特別是嘴角的肌肉在輕微的抽搐。而且在她站起身前,可以清晰地發現她是緊攥著拳頭,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能撂出這一番狠話。
可是,在謝一玎看來,不管是在張導的劇本裏還是在她的印象中,皇甫德儀一直是不急不緩溫文嫻雅的人,她從來沒有欠缺過手腕和狠厲,隻是所有的狠厲與手腕都被她的笑容包裹著,她和玄宗沒有過深的感情,也隻有一個兒子,她把所有心血都放在兒子身上,甚至不要求他去爭什麽太子之位,當一個賢王沒那麽辛苦。之前的在王皇後也武惠妃之間左右逢源不過為了自保,現在的與武惠妃決裂也是在自保。為了自保兩宮分庭抗禮時左右逢源韜光養晦,一家獨大時又敢針鋒相對鋒芒畢露,她從來都沒有怯懦過。在來到紫蘭殿之前就已經把這一切全都想好了,激起武惠妃的怒火,然後針鋒相對表明立場,都是算計了的。這個時候如果她不強硬起來,她的兒子隻長李清兩歲而已,一樣是肉中刺眼中釘。
劉卓,似乎是理解的有失偏頗。
不過演技還是有的,也是在電視圈摸爬滾打五六年了,一直沒有遇上大爆的機會,進組沒問題,至於角色,張導再安排也是行的,畢竟隻是一部電視劇,有沒有要求所有人都得是大熒幕的演技。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謝一玎需要去考慮的問題,劉卓的片酬並不高不用三十萬一集就能拿下,性價比高啊。
當然,這才是謝一玎第一次作為製片人去選擇演員,從前都是人家來挑剔她的,她能理解其中的不易給出相對溫和的方案,可是其他人就未必願意任著她這麽玩一樣的。
張導摸了摸自己剃得光滑沒有胡茬的下巴,在心中搖了搖頭,是差了點味道,先記下來,等一會在看看後麵有沒有更好的。
衛台長看著,心中冷笑,還把他們台裏力捧的小花給刷下來了,這個演的又是什麽玩意,薑慧真演來肯定比這個劉卓強,就是比顏值,薑也把劉甩出至少一條街。
謝一玎沒有公開發言,就是張導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下一位了。
後麵來試鏡江采萍的女演員最多,就連水果台推薦過來的新人裏也有三個試鏡江采萍的,看得謝一玎都不禁失笑。盛世白蓮花就這麽吃香?賣耿直人設的劉貴嬪、吃貨屬性的郭順儀她都不香嘛?
難道現在隻要有人捧,就一定要強調自己的番位?隻為了江采萍是排在王有容、武瓊華、楊玉環和玄宗之後和皇甫德儀之前的五番,就瞧不上人設討喜的八、九、十番?
過分強調戲份番位對她們發展是很不利的。
不過人家自己願意,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東三區時間早八點,單雪儀敲開了謝一玎的房門,是進來送早餐得,沒想到給她開門的是盛世銘,嚇了她一跳。
“噓!”盛世銘把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她小聲點,然後將門拉開的大一點請她進來。
單雪儀頓時就不想進去了,她並想自己進去之後見到的是還在床上熟睡的謝一玎,更怕自己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她把手中的托盤往前一遞,示意盛世銘給拿進去就行了。
盛世銘隻覺得,寶寶心裏苦啊。老子是你想的那種人麽!
於是,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
單雪儀這才明白盛世銘的意思,不禁老臉一紅,就跟個受氣小媳婦一樣哆哆嗦嗦的進了。
媽媽呀,近距離觀察大佬是不是都要死人的呀。
“你們都去吃午飯吧,我也要去吃早飯了。”謝一玎說著朝鏡頭揮了揮爪子。那頭的小彭就端起了自己早就送來的碗飯外賣,還給謝一玎展示了一下,張導和衛台長訂了飯店,去吃去了。
單雪儀聽到這話也挺心疼小姑娘的,這可能是和國內聯係呢,還要起一個大早可能後半夜就起床了。
“你先吃飯吧,上午好像還有活動,不過也不重要你不去也沒事,好好休息下,晚上還有比賽呢。”
等單雪儀出去了,謝一玎才把視線落在盛世銘身上。
“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怎麽都不知道?肯定把單老師嚇了一跳。”
盛世銘把小姑娘攬在懷裏,“到哪裏我不是來去自如,你感覺不到也並不奇怪。”
“顯擺你修為比我高,我不服!”女孩兒的聲音是嬌俏的,連嘴角彎起的弧度都帶著傲嬌的味道。
“你已經走在了華夏,不,是全球青年修士的前麵,如果今年要排青秀榜,你一定可以高居榜首。”盛世銘的誇讚不隻是在哄自己的女友,而是在說真話。
謝一玎顯然沒有被盛世銘的吹捧昏了頭,“可是還有你呀,他們都不會是我的對手,但是我還要追趕你的腳步。”
這是她最近給自己定的目標,什麽華夏第一高手陶家家主的離她還是太遙遠了,她現在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對手就隻有一個盛世銘了。一個月前還跟她“大放厥詞”讓她打敗了他再去挑戰盛世銘的於緝熙已經敗在她手下了,說是青年一代再無敵手這敵手也就隻剩一個盛世銘了。
“這當然是可以的,我也希望你能進步,不過晉升不是你現在需要急的事情,你現在首要的任務是鞏固基礎,明白嗎,你不需要揠苗助長,沒那個必要。”盛世銘說到這裏,眼神暗了暗。
謝一玎沒有發現盛世銘的異樣,順著他的話說,“你說的對,我這才開始修煉幾個月,滿打滿算才兩個月嘛,要是那麽快就晉升到神虛合體境讓其他人怎麽活?”
“你是在內涵誰呢?等會兒我就告訴我二哥去。”
“別別別,我怕我楠楠姐會拍死我的。”
“哈哈哈哈,看來你還是最怕二嫂,我知道了。”
……
“你來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吧。”
威爾遜家族的人接回了克勞德,他們在自家的族地被族長接見,就是克勞德的伯伯,伯恩·威爾遜。
克勞德現在整個人都處於極度虛脫的狀態,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再回想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一點也不。
索性帶他回來的人已經從伊萬傑琳那裏知道事情的經過,以及伊萬傑琳自己查出來的一些事情,比如威爾遜家族自己派出去的強者最後在自家莊園裏被發現的事情,這些人就將伊萬傑琳的話轉述給了伯恩。此時的伯恩已經很焦頭爛額了,四大教皇家族十二護法家族,他已經接到了十四個家族的電話了,剩下沒有打電話的兩個家族,一個是威爾遜家族自己就是護法家族,還有庫伯家族大概已經從伊萬傑琳那裏知道了更詳細的經過。
“所以,我們的人都是怎麽死的?”伯恩按著眉心,H國那個小地方不管是全球高手榜還是青秀榜從來都沒有能進入前二十的人,能有什麽高手,而且他們正常來講都會一起行動,紅衣大主教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的,就這麽被人殺了?H國那裏能有辦得到的人麽。
“受驚嚇過度,大腦死亡。現場沒有打鬥痕跡。”
嚇死的?!
都是特訓出來的強者,心理承受能力應該沒那麽差吧。
伯恩不信,回答他的親信又信誓旦旦,肝疼。
“太西集團的事呢?”
這才是威爾遜家族現在焦頭爛額的原因,為什麽全球的傳媒集團都收到了太西的消息,還是關於永生的。他們威爾遜家族絕對是被人擺了一道,可到底是誰做的?
“我們查到的IP地址來源於南極。”
“也就是沒有辦法了?”伯恩的手用力拍了一下桌麵,整個桌子頓時散了架,碎了一地。
沒有人敢回這話,家主已經暴怒了,他們都縮了脖子當鵪鶉。
“給我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跟我威爾遜家族過不去!”伯恩說完揮了揮手。
幾個人趕緊退下。
“等等。”
幾人又折返回來,等候家住的吩咐。
“給克勞德找個醫生,看看能不能恢複過來,也許他能知道些什麽。”
……
孟瑞看到謝一玎人已經是東三區下午四點了。
“我已經二十個小時沒有看見你了,謝一玎同學。”
謝一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幽怨,真的是幽怨,看得謝一玎都怕怕的,“那個,老師,我是不會耽誤比賽的。”
“我怕你在答題位上睡著了!時差倒過來沒有?別以為自己還在東八區呢!”
孟瑞是夠心累的,隊醫陪著鄴銓在醫院呢,早上他去了一趟,情況還可以下一站出賽沒問題。
“不會的,不會的,我下午又補覺來著,現在精神著呢。”
孟瑞在心裏呸了她一聲,就這個丫頭不最讓人省心。表現在表麵上就是孟瑞給了謝一玎一個大白眼,“吃飯去吧。”
謝一玎對自己的信心還是有的,雖然都說數學這個東西搞不明白不會做明白了一樣也不會做,可她是誰呀,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搞明白就大放厥詞。
“您還是對謝一玎有信心的對吧,不然,就絕對不像現在這樣了。”孟瑞都能知道盛世銘就在這家酒店裏很有可能現在就在謝一玎的房間裏,董欽怎麽可能毫無察覺。
當然,單雪儀並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隻是明眼人都知道罷了。
“把精力都放到數學中來吧,你能得到的不會少的。”
孟瑞能看不出來董欽的心思?這也是成長的一種經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