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盛世銘起疑
對於盛世銘要求謝一玎陪他演戲這事,謝一玎是不打算拒絕的。
拒絕幹嘛,等著他繼續威脅自己?
不不不,我們可以討價還價的。
條件神馬的謝一玎沒想好可以先欠著嘛,用這位盛大公子送自己回家來換?
這算什麽,好像這人不回臨城似的,都是坐一趟高鐵來的就一起回去唄。也不知這老兄從哪裏搞來的車,這是要開車回臨城的節奏?謝一玎就蹭車回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一路上,謝一玎專注於玩手機連一個餘光都沒給盛世銘。盛世名也不和謝一玎說話,就這麽悶了一路。
車子一直開到公寓樓下,謝一玎開車門下車時對盛世名說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明天中午我還在你們們校門口等你,都和今天一樣,你也敬業點。”
說完,盛世銘也不等謝一玎回答,一踩油門,連個影子也沒給謝一玎留。
“還敬業點,你自己別整天擺臭臉就不錯了,姑奶奶我才是專業的!”
謝一玎跺了跺腳,一口氣跑上了13層,氣的。
進了門,她直接跑去廚房找有皮。
這位有皮大爺正坐在儲物櫃裏啃胡蘿卜,沒錯就是胡蘿卜,這有一隻愛吃胡蘿卜的老鼠。
“嘿,同學你忙完回來啦!”
有皮滿嘴的胡蘿卜,說話也不清楚,隻有嗚嗚的聲音。
“把嘴裏的東西咽了再說話。”
謝一玎靠在冰箱上,麵色不渝。
“喂,我說,姑奶奶,又有誰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有皮放下了手中的胡蘿卜,坐在爐灶邊抬頭看著謝一玎。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一個問題。”
謝一玎整理好了心情,和有皮講起了下午發生的事情。說起來作為一個重組的人(不是原裝的靈魂和軀殼)真的是一個大問題,在提起某些事情的時候,靈魂控製不了身體,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不可控製的事。
“特別是這一次,我的本心是要拒絕,可是她自己就答應了下來。這還好說,要是遇到其他的事情,還是這個樣子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我會沒命的!”
有皮撓著腦袋,撓得狠了,好像要把自己的頭皮撓開一樣。
“也就是說,你的身體可能還不完全受你的控製,我分析也許是有兩種可能。一,這個謝一玎的靈魂並沒有離開這具身體,她隻是因為你的到來而沉睡,在某些時候比如外界刺激將她蘇醒,身體就會暫時由她來掌控;二,這是這具身體本身在作祟,身體的記憶有大腦記憶和心髒記憶兩種,靈魂的離開可以帶走兩者,但隻要身體的大腦和心髒沒有死亡身體還是可以存留著兩者的記憶,這也就是你為什麽醒來之後還能擁有謝一玎的記憶的原因。有利有弊,你得到了謝一玎的身體和記憶,你就承擔下她的任性。”
有皮的分析很有道理。
“那我應該算是那種?”
她當時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失去控製,甚至是有什麽要把自己擠出這具身體。
“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謝一玎還在這具身體裏?”
“差不多吧。可你也不能任由事態這麽發展下去,就像你說的,在一些危機的情況下,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就是丟命的事。”
“你有辦法嗎?”
“首先我得確定留在這具身體裏的究竟是謝一玎的全部靈魂還隻是殘識,你要知道,天道這個東西可是嚴苛的很,它會限製我們的行動。如果不是殘識我們就得從長計議,是為你挑選新的軀殼,還是殺了留下來的她。”
說到最後,有皮的的老鼠臉居然顯露出殘忍的神色。
是啊,謝一玎才是這具身體名正言順的主人,即使她現在已經習慣了被叫做謝一玎,這並不代表她的裏子就是謝一玎,她的本名是張諶鶴,是來自一千年前的幽魂,等完成了這個臭老鼠嘴裏的所謂的能將她師父的任務,她也許還不會留在這裏了呢!
……
除了和謝一玎結婚這件事情,盛世銘在盛鴻傑麵前絕對是二十四孝好兒子,比如,從合眾國回來的第一件事都不是去組織裏匯報而是回家看老爸。
他今天中午去江大校門口等謝一玎,也是盛鴻傑的意思。
“小子啊,今天成果如何?”
盛鴻傑自己吃完了晚飯,也沒問盛世銘吃了沒,是坐在那邊聽益叔給他讀報紙呢。
“我要是告訴您,您兒子我被人家嫌棄的夠嗆,您信嗎?”
盛世銘坐到他老爸對麵的沙發上,整個人就往沙發裏一攤,沒個樣子。
“就你那個臭脾氣,我怎麽就不信呐?不是我說你,你和身邊的幾個哥們還好,你就不能對人家一玎有點好臉色,別總拿人家當仇人看,嗯?”
“我哪有當她是仇人啊,您不都說了嘛,您呢是把我送人家去報恩去了,我要是拿人家當仇人,那我成什麽人了我。”
“那上回喊你回來,你就對人家姑娘凶巴巴的,這回你就轉了性了?別跟我說什麽是聽我的話,我可不信你還有這種自覺。”
盛鴻傑雖然這麽說,可上揚的嘴角仍扔然暴露了他心情愉悅這個事實。
盛世銘還叫李沐的時候,他的生母是宮裏最得寵的妃子,可他仍然不是經常能見到他的君父,每個月不過兩三回。成了盛世銘時還隻是一個嬰兒,打記事起,盛鴻傑每天都會考校他的功課。即使,李沐是見過大世麵的,可盛世銘每每是被盛鴻傑帶著出去,旁觀的是上億的生意,結識的是真正的人物。他不是他眾多兒子中可有可無的一個,他是他唯一的兒子、用心培養的繼承人。
盛世銘很早之前就有這個認識了。
可是盛鴻傑會對他有所隱瞞,這還是第一次。隻說謝一玎的父母對盛家有大恩,他問那為什麽要是謝一玎呢,答案是那是謝一玎的親生父母不是謝家的人。
他知道謝一玎的親生父母是誰,甚至她的父母對盛家有大恩,為什麽任由她被謝家在街邊撿到而不是帶到盛家來親自撫養。
“你不懂,這些舊事啊,你不懂得。”
既然他是盛家人,總要知道下為什麽吧?他什麽也不知道。
“你看看,您又說我不懂,我都多大個人了還不懂事啊。行吧,您要是不想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盛世銘說完,也真的沒停留回到了自己的閣樓裏。
“東西呢,拿回來了?”
還是那個不甚聰明的小屬下祝柳,遞上了一個優盤。
是他想要的張誌新的原創版本。他主要想看的是關於諶鶴的那一段是否也存在這一個版本裏。
並沒有。
楊貴妃身邊的幾位女官,有許合子、謝阿蠻還有念奴,甚至有寫到公孫氏,可是沒有張雲容當然沒有張諶鶴的。
不是張誌新寫的,那就是謝一玎加進去的!
謝一玎!
居然是謝一玎!
她是怎麽知道那一段故事的?
盛世銘盯著電腦屏幕,似乎是想要從中盯出一枝花來。他記得,自己曾是有過想要拿謝一玎當做諶鶴的替身的想法,可是,這個替身未免太“稱職”了一點,竟然什麽都知道。
祝柳看著頭兒變換來去的臉色,站在一邊,盡量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是頭兒生氣了,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你去,再把謝一玎仔仔細細地查上一查,我怎麽就覺得之前你查到的資料不太詳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