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大爺
半山公館
“哥幾個,要我說,咱們怎麽就不能再參與一次傳奇的項目麽?”
“人家傳奇可是傳媒集團,又背靠雲騰這棵大樹,不缺技術不缺關係,他更不缺錢啊,你能拿什麽打動人家帶你玩啊?”
“那怎麽辦?”
“是啊,眼瞧著大金雞下蛋咱們能不能分到個蛋殼碎的說?”
“不能。”
包間裏,被大家眾星拱月圍在中間的年輕人一錘定音。
大家聽到他都這麽說了,也都有些喪氣。
“之前拍《阮郎歸》的時候,人家是為了人情才拉著咱們老子輩入了局,咱們見著賺了錢也想加,咱們除了錢,還有別的價值沒?”
“柏哥說的對。”
“這次那個什麽什麽集,也未必能賺!”
“那叫《明皇後妃選集》,能不能有點文化。”
“酸死了。”
範秋柏坐在眾人之中,聽著這些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看看表,心想著怎麽還不到晚八點?
“柏哥,大家都在那邊玩得嗨,你也一起?”
“我就不了,還有點事,先走了。”
……
這頭,謝一玎回了公寓,好好洗了個澡,看自己這一身傷,不由又蠻失落的。
上好了傷藥,也不帶上有皮,自己開車要回位於滬市的組織基地,今天這些異國修士突然出現在臨城,而且雙方看起來還有衝突,不管怎麽樣,她還是要向周維禎匯報一下。還有自己晉升的事,把自己的份例要回來,畢竟待遇是不一樣的。
她確實是未成年人,而且還沒有駕駛證。
但那又如何?
她有組織發的特殊通行證在手,就是開上了高速,也是帶不怕的。
從臨城到滬市,走高速也用不了一個小時的車程。
謝一玎不由在心裏又感慨了一番,要是像從前用走的,估計得走上兩天,用馬也是不成的。
這頭她剛下了高速,就接連進了兩通電話。
先進來一通是周維禎的,他說他和於緝熙有事要離開幾天,她之前說的雖然不甚細致但是他也知道是怎麽一會事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自己在基地訓練就可以。
第二通電話是鄭亦可打來的,她說她有些事情想請謝一玎幫忙。
這是謝一玎大學時期的室友,一個寢室裏除了謝一玎、孟祥楠還有鄭亦可和李賢宜。
她和孟祥楠是理學院數學係的,李賢宜是理學院物理係。而鄭亦可,是藝術學院學設計的。
除了鄭亦可之外,其他三個人都已經確定讀本校的研究生,專業也是不變的。
鄭亦可本來也是打算讀研究生的,備考的中途又改了主意,打算去找工作,可也沒趕上秋季的招工,就隻能趕著春季了。
她想請謝一玎幫她找個房子住,打算這段時間就在滬市找工作,因為整個寢室裏隻有謝一玎是滬市本地人。
“那你打算要多大的,具體是在四環一裏還是要規定在某個區呀?或者是那種青年公寓,還是要那種1室的戶型?”
“就安全係數高一點就可以了,郊區也行的,開發區那邊我覺得就還不錯。”
“行,那我幫你找找有合適的我就告訴你。”
“謝了,老四。”
“要不是因為我家那邊太偏僻,我都想讓你住我家去。”
“那怎麽好麻煩啊,幫我找房子就行了。”
“說好了今天可是愚人節,確定了是要找房子對吧?沒有別的要求。”
“工作你給我包了吧。”
“行,小仙女實現你的願望啦!”
“等月末的時候鹹魚過生日,咱們能人齊一起聚聚。”
“嗯嗯,前麵到檢查站了,我先撂了啊。”
“你開車慢點,注意安全啊!”
鄭亦可撂下電話,給出租車司機付了車費,收起零錢才想起來,謝一玎還沒過十八歲生日,怎麽就開上車了呢,反正寢室裏的老四一向是個厲害的,前一天晚上跟著孟祥楠去泡吧打架,第二天早上還能和李賢宜一起去學術論壇,自己的設計她也能幫忙。
鄭亦可想想,搖了搖頭。
又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在那一串號碼上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傳來嗬斥聲,她低下頭和氣地應和。
“好的,好的,好的,我已經到了半山公館這了,您看——”
“是3062號,是吧,好的,好的。”
鄭亦可掛了電話,臉色不算好看,提著包的手緊攥著。好一會才鬆開,轉身近了身後這座富麗堂皇的城堡。
……
範秋柏看著麵前坐在沙發上的清秀佳人,不由覺得喉嚨發緊。
“你就是小劉說的鄭亦可,是江大的應屆畢業生。”
“是的,是劉先生介紹我來見您的。”
鄭亦可看著他,心底已然明了,幾個深呼吸過後,猛的站起身來,
“先生,不然就算了吧,我還約了同學,就先告辭了。”
說著就要往外走。
“不急,先坐下說。”
範秋柏拉住她,腳下一絆,就將人按在了身後的沙發上,還扯開了兩粒襯衫紐扣。
正在這個時候,鄭亦可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鄭亦可掙開了範秋柏的手,想要拿自己的包,包卻被範秋柏一腳踢開。
“你們這些畢業生最好的去處,是謝氏的緒芝風尚吧?”
這一句話正說中了鄭亦可的心事。
“我的小舅子是現在謝氏當家大小姐的男朋友,你說,我能不能把你送進緒芝風尚呢?”
“我還是有別的機會的,就不勞煩您了。”
鄭亦可短暫的一愣之後,抬手留給了範秋柏一拳,正打在左臉上。
“你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範秋柏變了臉,手下更是不再有所顧忌。
鄭亦可到底也是不如範秋柏這個老手,隻能不停地掙紮。
“就你,算個什麽東西?”
範秋柏忽然聽見身後有人說話,心中不由一怒,不是吩咐好人看門了麽!
還不等他回頭看,自己就被人提了起來,然後飛起,砸在了壁掛電視機上。
“不就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麽,這個狗吃屎的姿勢你可得記住了!”
鄭亦可將自己被解開的一扣的係上,看向來人,不由落了淚。
範秋柏擦了擦臉上的血,看向來人,“你他媽的是誰啊!”
“老子是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