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們的事
到了流浪書店,莫老漢掃了大家一眼,迫不及待問:“萬年玄冰找到了吧?”
“嗯。”千鈞應聲。
“給我。”他伸出手。
千鈞抬手,一塊透明的冰晶懸在手心。
莫老漢眯了眯眼,語氣有些冷,“被你煉化了?”
“是。”
他垂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眼眼,“沒想到,你竟然能煉化它,既然如此,這裏也用不著我了,你就用這塊萬年玄冰,融合自己的魔力就可以做出冰床了。”
交代完後,他便轉身離開。
“嗯。”千鈞看了一眼躺在阿瑤床上的米拉,雙手齊動,透明晶體的萬年玄冰在他的揉捏下,變成一張不大的冰床。
走到門口的莫老漢頓了頓,回過頭來,看了看巨大的萬年玄冰,僅一眼,便離開了。
阿瑤總覺得有些奇怪,不知為何,這種感覺或許是從知道那顆滅神珠開始的。
安置好米拉,懸在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謝老頭吭哧吭哧跑了回來,沒看到莫老漢,哼了一聲,“算他識相!”
魔導士協會成員,時隔三個月再次齊聚一堂,謝老頭迫不及待想知道更多的細節,他都以為他們回不來了,今天看到三人突然出現在書店門口,瞬間熱淚盈眶。
天耀誇大的事實,在阿瑤嘴裏得到澄清,他們經曆了多次生死,實力也得到飛一般的提升,仿佛重生一般。
最後,因滅神珠,因禍得福。
“什麽?你確定是柴合?”
果然,如阿瑤預測的那樣,謝老頭知道後肯定會大吃一驚。
她緊緊捂著耳朵點頭,“是柴合,他不僅救了我們,還帶我們找到了萬年玄冰,教千鈞如何煉化。”
謝老頭糾結的表情跟阿瑤當初一致,久久想不明白,總覺得都是他們的圈套。
“那紀晁呢?”他問。
阿瑤解釋:“從那以後就沒見過紀晁和那些黑衣人了,反倒是回來的時候,遇到野獸襲擊,那些野獸像是被人操控的一樣,殺了迷迭森林裏很多!”
“或許,他們都死在了滅神珠下。”千鈞補充道。
“死了自然是最好的,要是僥幸不死,也得蛻幾層皮。”天耀得意洋洋。
謝老頭卻摸著白胡子道:“不管怎樣,千萬不能大意,就算七星都死絕了,別忘了魅手下還有更厲害的三煞。”
他再次揪起大家的心,紀晁已經很難對付了,要是再來三個大魔頭,霧都會變成什麽樣還不知道。
況且,這麽久過去了,也不知道魅手下的大軍怎麽樣了。
阿瑤開始擔憂起來,“現在,找到魔法書是最要緊的,魔法書一定不能落在那些人手裏。”
她把店裏的銅書拿出來放回原來的位置,“其實,莫師父所做的,也都是為了大家。銅書不在,莫師父又說我們帶上魔法書去北海之冥了,他們就信了。不然,說不定他們會趁著大家不在,來打銅書的主意呢!”
“畢竟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而且,到了迷迭森林,本就充滿危險,也正好可以利用那些神秘的力量來對付他們。”
她分析的,正好也是莫老漢所想。
“他才來霧都,怎麽就知道還有別的人在盯魔法書?而且,那些人還是魔導士,我看,是他在盯魔法書才是!”謝老頭就是不承認莫老漢的良苦用心,他是跟他杠上了。
阿瑤長歎一聲,默默搖了搖頭,這死老頭子,怎麽越來越強呢?
突然想到什麽,她臉上掛起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們的事說完了,你也該說說你——們的事了。”
“我什麽事?”謝老頭疑惑地看著她。
她眉毛一挑,視線在叮當和謝老頭身上打轉,加上一臉壞笑,大家恍然大悟!
千均是知道的,阿瑤之前跟他說過,想撮合叮當做他們的師娘,問他們的意見。
千均自然是喜歡的,隻是當時不知道叮當的意思,現在看來,似乎有那麽一點意思。
“死丫頭,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叮當擰了一把阿瑤的小臉蛋,離開前,阿瑤就跟叮當交代了“後事”,讓她再無法以之前平淡的心情麵對謝老頭,很多次想不理睬他,又總能想起阿瑤臨行前的囑咐。
她也害怕他們回不來,不過,總算不負眾望。
阿瑤吐了吐舌頭,跑開一段距離後大叫著:“師父,你倒是管管我未來的師娘啊!”
“死丫頭,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了你!”
“救命啊——師娘殺人了——”
兩人打鬧著跑了出去。
千均瞥向謝老頭,後者臉頰白裏透紅,手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了兩聲,“內個……千均哪,你先回警署查一查那個叫王風的人。”
小眼睛瞥向一旁瞪著大眼睛的一貓一人,“——帶上這兩個家夥去協助,就這樣,散會。”
話音剛落,謝老頭化為一陣青煙,消失了。
天耀和可樂目光落在千均身上,無聲地問:我是誰?我在哪?我都看到了些什麽?
阿瑤才跑出小巷,迎麵撞到一個女孩,她連忙彎腰道歉,這個空檔,就被叮當抓住了。
“文婧?你怎麽在這?”阿瑤收起嬉皮笑臉,叮當也沒當著外人把她怎麽樣,隻是摟著她削瘦的肩膀。
司馬文婧掃了一眼叮當,拉著阿瑤到一旁說話。
她鬆懈了挺直的脊背,給了阿瑤一個大大的熊抱,“聽說你們去了很遠的地方,我一直很擔心,安全回來,真好!”
“文婧,你、你怎麽了?”
“沒事,聽說你回來了,想找你說說話。”
平淡的語氣,壓抑的心,阿瑤隻覺得她變了好多,怎麽看都怪怪的。
從前,長發高高豎起,走路帶風,現在,燙了卷發,整個人打扮成不符合她年齡的成熟。
“你最近過得怎麽樣?”看著之前無憂無慮的女孩,此刻滿眼無光,阿瑤有些心疼。她手上還帶著跟她同款的鑽石手鏈。
兩人挽著手,進了一家咖啡廳。
原來,年後司馬文婧就要舉行婚禮了,三個月以來,她嚐試過反抗,可生在權勢家庭,根本不容她反抗。
“我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會成為工具人。不過是碌碌過完一生,罷了,就這樣吧。”
阿瑤眉頭緊擰著,聊了一會兒,司馬文婧就急著要走。
透過櫥窗,阿瑤看到馬路對麵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望著她們的方向。
“是他!”
突然,腦海過電一般,她楞在原地。
就連司馬文婧離開了也不知道,眼前的黑車,載著司馬文婧和那個男人離開了。
阿瑤突然起身,跑回流浪書店。